杨嗣业被带到军医处,军医帮着杨嗣业处理了身上的伤口,便叫人将杨嗣业送回汜水城的家中,在杨嗣业刚走不久,邱元易身边的一个亲信将军来到了军医的营帐。
这个人叫钱毅谦,三十多岁的年纪,是最早跟在邱元易身边的人,因为颇有勇力而受到邱元易看中,算得上邱元易这边的二号人物,他将军医拉到一边,问道:“你刚才在处理杨将军伤口的时候,可发现什么异常了吗?”
“没什么异常,就是普通的刀伤。”军医略加思索回到道:“这伤口得有段时间了,应该是杨将军被绑走之后受的伤,不过不影响行动,绑走杨将军那人看样子是没想要他的命。”
钱毅谦点了点头,想了想又问道:“这些伤口有没有可能是自己弄出来的?”
军医摇摇头道:“我从医这么多年,是自己弄的还是别人划的,我还是能看的出来的,不过……”
“不过什么?”钱毅谦看出军医的迟疑,赶忙问道:“你直接说就行,有什么事也怪不到你头上。”
“其实这伤口确实是别人弄出来的。”军医道:“你们怀疑杨嗣业投敌了是吧?若是他真的投敌了,从这些伤口上根本就看不出来什么,为了真实,在自己身上划几刀也不是什么大事,这些伤口都不致命。”
“你的意思是?”钱毅谦道
“看他是不是投敌了,你们得从他本人身上下手。”军医道:“毕竟从离开军营以后得事,只有他自己知道,你们盯住他,若是真的投了敌,总是会露出破绽的。”
钱毅谦离开军医的帐篷,眉头紧皱,他其实并不想过多纠结杨嗣业是不是投敌了,他虽然被派来试探杨嗣业,可他现在最想做的其实是为杨嗣业打掩护。毕竟他跟杨嗣业的关系其实并不一般。
邱元易现在手下的人成分十分复杂,有他的同乡也有慕名投奔他的人,甚至还有剪径的强人,而杨嗣业其实是钱毅谦的姐夫。虽然两个人是先后投奔的邱元易,可在投奔邱元易之前,两个人就已经商量过了,无论如何,不能在邱元易这里暴露是亲戚这件事。毕竟有些事藏着要比暴露出来更有用。
既然军医这里问不出什么,那别人来一样问不出什么来,他就可以放心了,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接着试探杨嗣业的名义,去见杨嗣业,从他那得到具体消息后,才能继续想办法给他继续打掩护。
钱毅谦回到邱元易的大帐,此时邱元易已经开始做对安边府动手的军事准备了,几个被派出去的斥候正在汇报从安边府那边打探到的情报,钱毅谦本想退出去,却被邱元易叫了回来,让他一起听一听,也好想想对策。
钱毅谦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直到几个斥候汇报完情况,钱毅谦也没从这些情报中听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待几名斥候离开后,邱元易问道:“那边打探到什么情况了吗?”
钱毅谦行礼道:“我问了军医,杨嗣业身上的伤口确实不是自己弄出来的,可单凭刀伤也证明不了他就没有投敌,若是这几处刀伤只是障眼法呢?”
邱元易点了点头,道“那你有什么看法?”
钱毅谦装着沉思片刻,道:“我觉得还是要从他本人身上下手,若是他真的投敌了,那必然会想办法给那边传递情报,只要盯住杨嗣业,必然会有收获。”
“这事你去安排吧!”邱元易道
“将军,你看我明天是不是去他家里问问他。”钱毅谦道:“现在虽然可以确定他是被定安县那边抓走的,可到底是否投敌谁也不敢保证。”
“你有什么办法试探他吗?”邱元易道
“尽力而为吧!”钱毅谦道:“若他真是投敌了,肯定不会将那边的实际情况告诉我们,若是我询问的和我们打探出来的有出入,那这个人还是不要重用为好。”
邱元易沉思了片刻,道:“你明天去杨嗣业那里问清楚,毕竟被抓走这么多天,我们不能冤枉自己的兄弟,但若是兄弟背叛了我们,我们也好有个防备。”
邱元易这话说的不可为不漂亮,即告诉钱毅谦自己不会冤枉自己的兄弟,同时也告诉钱毅谦,即使自己的兄弟真投了敌,也不会弄死他。
“将军放心,我明天就去问个明白。”钱毅谦道:“是不是再叫两个人陪我去,这样也好有个旁证。”
“不必,你办事我还是信得过的。”邱元易摆了摆手道
“谢将军信任,末将必不负将军所托。”钱毅谦行礼后,离开了邱元易的营帐。
第二天一早,邱元易手下另一名大将吴东林先钱毅谦一步来到杨嗣业家中,吴东林见到了杨嗣业,看着有些虚弱的杨嗣业,便说道:“你这被抓走这么多天,你都不知道兄弟们多担心你,本想着昨晚就来看你,可又怕耽误你休息。”
“吴兄弟你太客气了。”杨嗣业笑道:“我也是倒霉,本想抓住那小贼立一大功,谁承想那小子颇为厉害,还让那小兔崽子给抓了去,丢人都丢到姥姥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