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只是看着路朝歌,并没有说话,这就是路朝歌给他们立的规矩,路朝歌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这东西不到紧要时刻千万别使用,这是你们保命用的。我说过,我要把你们一个个都活着带回去,那我就会努力兑现我说的每一句话。你们跟着我,我不敢保证给你们荣华富贵,但是我会跟你们一起,同生共死。”
李朝宗在离开家一个多月后,终于第一次回到了家中,看着等在门口的妻子,不觉的红了眼眶,李朝宗牵起谢灵韵的手,道:“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谢灵韵的眼眶也是红红的,自从逃亡开始,两个人就没有分开过这么长时间,但她也知道,李朝宗如今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自己和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她能做的,就是在家中默默祈祷,祈祷自己的丈夫能够平安归来。
李朝宗在家中陪着谢灵韵吃了一顿饭,便带着杨延昭离开了家中,毕竟现在大军已经进城,若是他离开了太久,也害怕出点什么事。
至于杨延昭,是路朝歌塞给李朝宗的,毕竟这小子的武力简直就是逆天的存在,只要有他在,李朝宗的安全问题自己就不用担心了。
此时的杨延昭,穿着一身重甲,这身重甲是路朝歌利用林哲言的关系,从薛泽世那里弄到的,又给杨延昭弄了一把重陌刀现在的杨延昭简直就是移动的大杀器。
至于谢灵韵的安全问题,路朝歌更不担心,路朝歌不仅给她留了几颗“手雷”,还有唐虎臣那边派来的高手保护。而且唐虎臣的人,也在时刻盯着薛泽世的一举一动,但凡他想要对谢灵韵不利,唐虎臣就会第一时间知道,并通知李朝宗,关键时刻,唐虎臣甚至可以直接控制住薛泽世,以保证谢灵韵的安全。
李朝宗回到军营中,一道道命令从中军大帐传出。整个军营因为军令而不断忙碌着。
就这么过了三天,果然不出李朝宗所料,涞水县连一天都没坚持住,就被邱元易攻占,涞水县守军倒是英勇,拼到最后,只有校尉带着十来个人困守县衙,即使是这样,涞水县的县令也不投降,一个文人拎起了战刀,与守军一起,像着乱军冲去,最后全部战死殉国。
在得到涞水等县被攻破的消息后,李朝宗找到薛泽世,在见过礼后,说道:“薛大人,涞水等县已经被攻破了,乱军几日后就将兵临定安城城下。现在安边府府衙那边肯定不会出兵援助,但是还是需要您将这里的情况通报给府衙,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毕竟乱军已经进了安边府,若是府衙那边一点反应都没有,将来真要是追究起来,他也吃罪不起。”
薛泽世道:“李将军尽可放心,我已经派人道安边府告知这边的情况,府衙那边虽然没派出援军,可也做了准备,而且我相信李将军,能将敌军挡在定安城下。”
李朝宗心中冷笑,怕是待自己打退敌军之后,府衙那边的人就回来抓自己了。
大战前夕,整个定安县城都被战争的阴云笼罩着,原本还算热闹的大街,商户已经紧闭门户,百姓更是将自己家的门窗从里面钉上,虽然这个办法没有什么作用,但至少在心理上有一定的安慰作用不是吗?
街道上一队队巡逻的士兵,对每一个还在街上的行人进行询问,现在只是询问,真的到了兵临城下的那一天,那时候就该净街了,但凡那个时候还敢在街上溜达的,一律抓起来,不问缘由,一切等战争结束后再做处理。
整个定安县城,如同一个战争机器一般高速运作着,一车车军粮被囤积道起来,各种战争物资源源不断送到城墙上,三千青壮经过一个多月的训练,已从当初的青涩少年初步蜕变成了一名合格的军人,在经过这场血战之后,能活下来的人就会蜕变成一名精锐战兵。
邱元易在攻破涞水城后,休整一日后,留下五百人把守涞水县城,便尽起大军,扑向定安县城。
邱元易以一千步卒为先锋,钱毅谦的一千人作为后队,其余作为中军,皆由邱元易亲自指挥,杨嗣业此时也在军中,邱元易虽然不信任他,但是也不敢把他留在汜水城,毕竟那可是他的大本营,若是杨嗣业在汜水城干出点什么,他邱元易那真是哭都没地方哭去。
杨嗣业也知道邱元易的想法,他也不介意,毕竟现在他已经铁了心的要投奔李朝宗了,至于在这边受到什么待遇他根本就不在乎,他就是在等,等一个合适的时机,配合着李朝宗,把邱元易留在定安城城下。
杨嗣业骑着高头大马,身边跟着十来个亲兵,对着自己手下的人训话:“你们给我听好了,到了定安城,我会带着你们第一个杀上去,老子在定安县城受的屈辱,一定要讨回来。”
邱元易听着杨嗣业的话,也不由的叹了口气,若不是杨嗣业被定安县的人抓走,他也不至于这么怀疑杨嗣业,若这次攻打定安县城能杨嗣业立下大功,他不介意再给杨嗣业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