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宇死死的盯着墙垛,这时,一个敌军的脑袋漏了出来,华宇想都没想,一刀狠狠地劈了下去,伴随着华宇的怒吼,那颗刚刚漏出来的脑袋被劈成两半,华宇抽出战刀,一股鲜血喷涌而出,溅射在华宇的脸上,华宇来不及擦拭,又是一名敌人爬了上来,还不等他反应过来,一杆长枪从他的身边刺了出去,将那爬上来的敌人穿了个透心凉。
华宇还想开口感谢,可敌人又爬了上来,华宇再次挥起战刀,砍在敌人的脑袋上,这次他没有大吼大叫,在劈砍之后快速抽回战刀,等待敌人再次露头。
“敌人攻上来了。”远处传来一声怒吼,随后就见距离他最近的几组战兵,分出两到三个人扑向了缺口。
这些都是在平时训练的时候经过不断训练形成的战术,在把攻上来的敌人压下去后,所有人回到自己的岗位,而刚刚被攻破的那处墙垛的一伍战兵已经全部战死,预备队赶紧补上。
袁庭之不断的点头,至少这种战术在守城的时候有着很好的作用,在配合之中利用最小的代价给敌人造成最大的伤亡,不是一个伍的协作,而是几个伍之间的协作,这些若不是长时间训练,是很难达到的默契。
“此练兵之法是谁想出来的?”牧云之问道
“我们少将军。”长孙杰道:“烈风军比不了边军兄弟,个人的战力还是有限,所以少将军就想到了这种以一伍为单位的战术,在协作之间,发挥最大的战力,既可以避免再被敌人分割后混乱,又可以最大限度的掩盖个人战力的不足,这是现在最适合凉州军的战法。”
“你们这个少将军倒是颇为知兵。”袁庭之道:“有机会我要见一见你口中的这个少将军。”
此时的攻城战已到了白热化的阶段,不断有敌人爬上城墙,这些联军精锐不见得有多强,可那股悍不畏死的劲头,也让烈风军叫苦不迭,此时的城头,已有数十处被敌军攻破,预备队随之蹬城,将爬上来的敌军死死压制住,不让他们离开某一个地方,但是这种僵持对于守城来说,却极为不利,若不能短时间将敌人压下去,城墙很快就会失守。
齐旻玄眼见城墙上的敌军越来越多,他带上自己的亲卫像着最近的地方扑了过去,齐旻玄的亲兵都是烈风军的老兵,战斗力要比那些新兵高出不知道多少,仅仅一个照面,就将一出缺口的敌军砍翻在地,齐旻玄大吼道:“预备队,补上。”
随后,像着另一处缺口再次扑了过去,齐旻玄仿佛成了救火队长,哪里有缺口就扑向哪里。
华宇防守的那段城墙已经被敌人攻破,五个人结成阵型,和冲上来的敌军纠缠在一起,华宇也不知道自己杀了几个人,他现在已经有了面对死亡的勇气,只见他挥舞着战刀,将眼前的敌人砍倒在地,随后又扑向另一个敌人,那名敌军看到扑过来的华宇,也是怒喝一声,与华宇战在一起,可在力量上,华宇并不能占到便宜,可华宇却怡然不惧,他知道只要自己坚持片刻,自己的袍泽就会支援过来,那敌军势大力沉的一刀被华宇架住,可这一刀也将华宇劈的单膝跪地,就在那敌军想再来一刀解决华宇的时候,一柄战刀斜刺里劈了过来,直接斩下了敌人的首级。
惨烈的攻城战直到太阳出来才略微放缓,华宇靠坐在墙垛下,一夜的激战让他筋疲力尽,抓着战刀的手还在不住颤抖,这一夜,他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人,他这一伍的袍泽已经全部战死,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城墙上一股股血腥气扑面而来,横七竖八的倒着敌人的、袍泽的尸体,一队队士兵登上城头,将烈风军战死袍泽的尸体抬下城墙,而敌人的尸体则顺着城头扔了下去。
华宇看着倒在自己不远处的伍长,一柄弯刀贯穿了他的胸膛,而在他的身边,一名失去了首级的敌军士兵躺在那里,那是他的伍长在最后时刻,用尽自己全部力气,杀死的敌军士兵。
在将城头清理干净后,烈风军另一队士兵登上城头,将血战了一晚上的袍子换了下去,一晚血战,烈风军战死两千人,损失不可谓不大。
五国联军答应,赫连嗣华的脸都黑成了碳一般,仅仅昨晚一晚,就有一万多士兵战死,跑去被楚军那东西弄死的不算,也有将近八千人战死,这是开展二十多天来算是最大的一次,若是这样的晚上再来几次,那着几十万的联军一个月之后也就该溃散了。
赫连嗣华看着跪在那里的德米尔述,却也不知道怎么责怪他,毕竟不计伤亡的命令是自己下的,赫连嗣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扶起来跪在那里的德米尔述,道:“这么大的伤亡,也是我没有预料到的,你依旧去前面指挥,争取早日攻破巍宁关。”
“大将军,我们是不是换个领兵之人?”坐在一边的木托国国王道:“毕竟德米尔述将军已经在一线指挥二十余日,也应该让他休息休息了。”
别看木托国过小兵寡,可木托国国王的胆子却特别的大,要不然也不会跟着霍拓国来进攻大楚。
赫连嗣华冷冷的看了看木托国国王,道:“西湖木里殿下觉得换谁比较合适?换你手下的那些酒囊饭袋吗?”
这话说的已经很不客气了,就差指着西湖木里的鼻子骂了,可西胡木里却不以为意,打了二十多天,他带来的五万精锐损失了一大半,现在他手里已经没多少军队了,若是在这么打下去,过不了几天,他剩下的两万多人也得赔进去。
他现在已经有点后悔来这里了,若是自己不来攻打楚国,这个时候是不是可以带兵占领一些邻国的领土?毕竟他木托国毗邻的月氏国已经算得上是国内空虚了,没准还能一口气吞了月氏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