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贸然接近林哲言,搞不好就会弄巧成拙,让林哲言起了疑心。
路朝歌推门进了房间,于老爷回头看见了走进来的路朝歌,猛然间打了个激灵,眼前这个看着和善的年轻人,就在刚刚差一点就要了他的老命。
路朝歌自然注意到了于老爷的反应,不禁笑了出来,但是这个笑容在于老爷的眼中,宛如魔鬼一般。
“少将军,知道的我都说了。”于老爷咽了一口吐沫,道:“求求您,您别给我上刑了,我这身子骨实在熬不住折腾了。”
“你女儿死了。”路朝歌淡淡的说道
就这么一句话,于老爷仿佛雷击一般愣在了那里,半晌说不出话来,他那呆滞的眼神,不断变得空洞了起来。
路朝歌来到于老爷的面前,用手在于老爷脸上轻轻的拍了拍,道:“可你怎么一点也不伤心呢?难道她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吗?我很费解,就算是你的夫人,一样对你们女儿的死毫不关心,你觉得这合理吗?”
说着,路朝歌的手猛然抓住于老爷的下巴,将于老爷的下巴卸了下来,转身对徐永州说道:“把于家上上下下的人挨个带出来审,我倒是想看看,死的人到底是不是于家的大小姐。”
看着于老爷那惊恐的表情,路朝歌自言自语道:“一个女人,能做这么大的事,我心里还是很佩服的,可她千不该万不该打我凉州道的主意。”
时间不长,徐永州匆匆忙忙的赶了回来,在路朝歌耳边轻声说了几句什么。
路朝歌冷笑着点了点头,道:“果然和我想的一样。看来那个神秘人就是你们的女儿于大小姐啊!”
“少将军,我们下一步……?”徐永州问道
“就按着这条线去查。”路朝歌道:“先把这个于大小姐给我翻出来,我倒是想看看,她背后到底站着谁。”
“那其余那些大家族的人要放了吗?”徐永州问道。
“放了?想得美。”路朝歌冷哼道:“给我继续审,这些人里面一定有人知道我想知道的东西,既是他们没有,不代表他们家里的人没有。”
路朝歌思索了片刻,继续说道:“叫人回去,在调一些人过来,这溧水府的水可不浅,保不齐就能捞出一条大鱼来,把溧水府的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给我查一遍。”
“那些官员?”徐永州问道
“秘密的查。”路朝歌道:“不管怎么样,溧水道不能乱。”
“是。”徐永州道。
“这几天要严加防范。”路朝歌道:“把这些人给我保护好,他们还有用。”
路朝歌的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的,他不相信仅凭于家大小姐的名头,就能将这么多家联合起来,干的还是杀头的买卖,他坚信这些人里一定有神秘人的同伙。
在这种情况下,救人已经是不可能了,但是要杀人灭口也不是做不到的事情。
路朝歌离开了房间,回到了于家的正堂,此时的于家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溧水府的知府章幕予此时已是心惊胆战,虽然在不久之前,路朝歌说是不怪罪他,可这件事毕竟发生在溧水府的个管辖范围内。
今天但凡林哲言出了点什么事,以眼前这位爷的脾气,既是不扒了自己的皮,自己也不会好过。
路朝歌看到站在那里的章幕予,道:“章知府,你还在担心我在追究你?”
“少将军,下官的管辖范围内发生这么大的事,作为一府知府,在下难辞其咎。”章幕予小心的说道。
“那我大哥岂不是也难辞其咎了?”路朝歌笑着说道:“说了没事就是没事,你好好回去休息,还有那么多的事等着你处理,这里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处理好自己的事就行,这件事我回去之后会和大都督说明。”
“谢谢少将军。”章幕予擦了擦那并不存在的冷汗,道:“那下官就告辞了。”
“去吧!”路朝歌道:“回去好好休息,别耽误了公事。”
路朝歌不是一个愿意迁怒别人的主,作为一府的知府,你不能指望他能知道所有的事,尤其是这种事情,更不可能让他提前知道。
待章幕予走后,路朝歌叫来两名锦衣卫,道:“想办法将人渗透到溧水府,盯着点章幕予。”
不迁怒你是一回事,完全信任你是另一回事,凉州道不能乱是个大前提,在这个大前提之下,路朝歌会想办法把溧水府的里里外外查个底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