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回到家,晚饭早已准备好,一家人围在一起吃着饭,最近被送到县里学堂上学的刘宇宁,大口大口的吃着饭菜,那吃饭的速度跟路朝歌也差不多。
“你这是在学校没吃饱?”谢灵珊皱起眉头道。
谢灵珊倒不是怀疑学堂敢克扣这些孩子们的伙食,这可是在李朝宗的眼皮子底下,若是连定安县的学堂都敢克扣学生们的伙食,那其他地方岂不是已经没眼看了?
主要是刘宇宁现在的吃相和从小接受的教育不一样,刘宇宁从小接受的是什么教育?不管是礼仪还是文化上,那都是请专人来教授的。
“吃饱了啊!”刘宇宁咽下嘴里的饭菜,道:“学校的饭菜都管够,但是我得当第一名。”
“吃个饭要什么第一名。”谢灵珊没好气的说道。
吃着饭的路朝歌听了刘宇宁的话顿时笑了起来,这些孩子们无聊的比试,甚至排队上个厕所都得比个高低,但你不得不说,这就是这个年纪的男孩子们那该死的胜负欲。
刘宇宁之所以被送到学校,可不是为了让他去学习什么文化知识,别看刘宇宁才七岁多不到八岁,可他的知识储备绝对高于绝大多数同龄人。
之所以把他送到学堂上学,就是为了他能够多交朋友罢了,现在看来他在学堂应该是过的还不错,至少应该交了一大堆朋友。
“你在学堂怎么样?”刘子睿倒不是很在意刘宇宁的吃相,毕竟这个桌子上有个吃相更难看的。
“我好着呢!”刘宇宁道:“我现在有可多朋友了,就算是我们隔壁的同窗我都认识可多了。不过他们都没有我学的快学的好。”
这一刻,刘宇宁那股子骄傲劲儿就别提了。
“你要是再不如他们,你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路朝歌笑着说道:“现在先生教的,有哪些是你没学过的?你学过的东西都不如这些刚学的,你说你爹你娘能不能把你吊起来抽?”
“明天去学堂看看。”李朝宗笑着说道:“从这个学堂建立我就没去过,正好明天没什么事,你俩陪我去看看。”
第二天一早,李朝宗带着刘子睿和路朝歌就去了定安县的学堂,这个学堂的占地面积足够大,曾经这里是一片废弃的民居,后来因为要兴建学堂,官府就将这里征用了。
定安县的学堂孩子可是不少,有一千三四百人的规模,而学堂请的先生也都是招贤令招来的一些读书人,虽然不是当官的料,可教一教孩子们还是绰绰有余的。
李朝宗几人的到来并没有引起什么轰动,只有定安县的学堂院长陪着三个人,李朝宗站在一间学舍的门外,认真听着孩子们跟着先生朗读着《楚辞》上的诗歌。
李朝宗和刘子睿两个人还没什么感觉,可到了路朝歌这里就感觉到了不对的地方,《楚辞》作为在大楚之内广为流传又是最常见的书籍,确实是很多孩子们的启蒙读物,这个时代的书籍大都掌握在世家手中,百姓想读一本书有多不容易可想而知。
路朝歌的眉头越皱越深,作为一个穿越人士,在他的那个时空,孩子们的启蒙读物何其多,让这些刚刚学习的孩子就学习《楚辞》多多少少有些为难孩子们了,他们连最基本的字都没认全呢!
“所有的学童上学都是学习《楚辞》吗?”路朝歌看向了院长低声问道。
“是,少将军。”院长年约五十多岁,本是定安县的穷书生,读了一辈子书也没能得到举荐,最后倒是因为招贤令的原因,成了定安县书院的院长。
“这不行,这不行。”路朝歌摇了摇头,道:“这些孩子连字都没认全,怎么可能学好《楚辞》。”
“少将军有所不知,我们这些读过书的人,都是从《楚辞》开始学习的。”院长道:“这已经是大楚能找到的最适合孩子们学的书了。”
“那《楚辞》上的字,孩子们可都认全了?”路朝歌又问道。
“只能一点点的认,现在能认全的只有那么几个人罢了。”院长也是叹了口气,道:“毕竟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你有什么想法?”李朝宗笑着问道。作为这个世上最了解路朝歌的人之一,他知道路朝歌要是没有想法,绝对不回去问那些问题。
“拿纸和笔过来。”路朝歌道:“再给我找张桌子。”
院长吩咐人找来纸笔,又搬来了桌椅,路朝歌坐了下来,道:“今天我就让你们知道知道,其实识字有多么的简单。”
路朝歌已经豁出去了,自己连文抄公都做了,在多做点又有什么不可以的,何况这样是为了更多的人能读上书,同样也可以通过这些读书人,来打击那些把持天下书籍的世家大族。
路朝歌想到的就是后世的‘汉语拼音’,这种在他那个世界他所在的国家认可的识字方法,让多少人能够更加容易读懂汉子,让多少人受益。
李朝宗和刘子睿看着路朝歌在宣纸上画出来的奇奇怪怪的符号,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东西,看着奇怪也不足为奇。
路朝歌低着头奋笔疾书,他的字确实不好看,可每个字都能让人看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