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对云牧儒连续审讯了三天,云牧儒的口供写了几十份,每一份的口供都差不多,路朝歌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几十份口供,就是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这份口供太完美了,完美的一点破绽都没有。
可就是因为太完美,路朝歌才觉得这份口供不真实,因为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完美的事情,不管怎么样总是会留下破绽才对。
路朝歌将所有的可能性都想了一遍,同样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是他就是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可他又没有能证明的证据,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据云牧儒的交代,他是‘天地院’在江州道的最高负责人,他这次来凉州道的目的,就是借着自己的身份和名望,进入道凉州道的高层,然后在利用自己在凉州道的身份,大肆培养‘天地院’人员,从而达到复苏凉州道‘天地院’的根本目的,在这份口供之中,有一份‘天地院’在江州道的人员名单,这份名单的可信程度还是很高的,云牧儒这么多次的口供之中,所有人员的名字从来没有出现过偏差。
这份口供在经过李朝宗的允许之后,被人加急送往了江州道,因为这份口供对于徐永州来说有着很大的作用,他可以根据口供上的人员名单,来清理‘天地院’在江州道的人员,锦衣卫同样抽调了大批人手前往江州道,配合徐永州在江州道的行动。
可李朝宗和路朝歌想不到,就因为这一份口供,差点给凉州道带来不可估量的损失,同样让路朝歌再一次认识到了‘天地院’的可怕之处。
而此时身在江州道的徐永州日子也不好过,在他和谷文斌合作之后,就与谷文斌开始筹划开始谋划如何剪除‘天地院’在踏白军之中的人员,可计划开展的并不顺利。
在经过上一次‘天地院’的人员被伏杀之后,踏白军之中的‘天地院’成员根本就不在离开军营了,这让徐永州和记旭成两个人郁闷不已,设计了那么多引诱他们出来的计划,可这些人根本就不上套,而‘天地院’的另一批人又开始了对谷文斌的报复,在挡住了‘天地院’的几次报复之后,终于两个人还是疏忽了,让‘天地院’钻了空子。
谷文斌在自己的家中,被自己府上的一个丫鬟捅了一刀,好在这一刀没有伤及要害,谷文斌算是捡回来一条命,这也让谷文斌对锦衣卫好一通埋汰。
徐永州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他能用的人实在太少了,支援过来的锦衣卫还没到,他能调用的人也只有那十几个人。
“再这么折腾下去,咱俩都得交代在这。”记旭成略显疲惫的坐在椅子上,说道:“既然踏白军那里没有办法,倒不如先保护好谷文斌,等我们的支援到了之后,在去解决踏白军里面的‘天地院’人员。”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徐永州一样很疲惫,这些天可把他折腾的不轻,他现在算是深刻的认识到了没有人可调用的苦恼了,当初在凉州道那种富裕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除非他现在跑回凉州道。
“这几天咱们锦衣卫可是被谷文斌贬低的一文不值了。”记旭成憋气的说道:“要是再不想办法扳回一城,咱们可真就成了那个一文不值的锦衣卫了。”
“没办法,谁让我嘴贱,把锦衣卫说的那么能,现在人家受了伤躺床上了,抱怨两句就抱怨两句吧!”徐永州叹息道:“咱就当自己耳朵聋听不见。”
“从锦衣卫成立到现在,也没被人这么骂过吧!”记旭成抬头望着棚顶,道:“就有那么一瞬间,我真想冲过去给谷文斌来上一刀,至少我心里能痛快痛快。”
“算了,忍忍吧!”徐永州道:“也不知道咱们得支援什么时候能到,按理说这么久的时间了,也应该到了才是,不会是路上出了什么问题了吧!”
“你快闭上你那乌鸦嘴吧!”记旭成没好气的说道:“就不能往好的地方想?”
“大人,支援到了。”就在两个人长吁短叹的时候,一名锦衣卫推门而入,道:“还有一份从云牧儒那里得到的口供。”
两个人如同屁股上装了弹簧一般,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他们盼星星盼月亮,终于将自己的支援盼来了,这段时间他们过的有多憋屈,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
“兄弟们都安顿好了吗?”徐永州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