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饭喽!”随着路朝歌一声吆喝,路朝歌的亲兵们都围了过来,这帮人也没那么多讲究,就围着灶台吃,路朝歌本想给邵震烨盛出来,却见邵震烨抡起筷子跟那帮子战兵围着灶台吃了起来。
路朝歌笑着摇了摇头,盛了一份出来,这是给闻人钟鸣送去的,看着一帮子跟饿死鬼投胎一样的亲兵,路朝歌端着饭菜走向了闻人钟鸣的营帐。
闻人钟鸣这十几天可以说是度日如年,路朝歌的人根本就不搭理自己,自己就是想骂他们几句也找不到理由,就算骂了那帮人好像没听见一般,根本就不搭理他。
路朝歌端着饭菜走进了营帐,将饭菜放在了地上,随后就要退出去,可就在这时,闻人钟鸣一把抓住了路朝歌,道:“少将军,我求求你,你跟我说句话行不行?你跟我说一句就行,就一句。”
闻人钟鸣的语气里带着哀求,哪里还有刚刚到这里时候的那股子傲娇劲,路朝歌挣脱了闻人钟鸣抓住他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营帐。
路朝歌知道闻人钟鸣已经快到极限了,但这个时候还是不能跟他说话,他这样的人,只要你跟他说一句话,他就还能坚持几天。
回到灶台前的路朝歌也加入到了吃饭的大军,路朝歌挨着邵震烨,此时的邵震烨吃的满嘴是油,哪有当初那一副翩翩少年的样子。
“你以后准备考取功名不?”路朝歌问道。
“我爹说让我考。”邵震烨想了想说道:“我听我爹说这两年就要推行科举制度了。”
“对。”路朝歌说道:“现在的凉州道缺少大量的官员,只能提前推行科举制度了。”
“估计再过几天,凉州道和蜀州道就会公布这个消息了。”邵震烨说道:“这个方法确实挺好,就是前几年估计还是那些大家族子弟考上的人比较多。”
“你觉得我要推行科举制度,能不考虑这些吗?”路朝歌笑着说道:“等回了家,多看看有关于农业、水利等等方面的书,我要的是一个实干的县令,可不要一个只会诗词文章的大才子。”
“懂了。”邵震烨笑着说道:“你果然考虑的长远,那些大家族的子弟看的最多的就是诗词文章,这些对于掌管一县之地根本就没有什么帮助,反而那些穷苦人家的读书人,平时看的书都很杂,什么方面都有涉猎,反而在为官的时候能得心应手。”
一帮人在这里有说有笑好不热闹,闻人钟鸣从帐篷内探出头来,看着路朝歌他们,心中羡慕不已,他多想能加入到其中啊!
一转眼又过去了两天,这天路朝歌再次端着饭菜来到闻人钟鸣的军帐,刚刚挑开营帐的门帘,闻人钟鸣就扑了过来,路朝歌赶紧向后退了两步,却见闻人钟鸣直接跪在了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少将军,你饶了我吧!我投降我现在就投降,你就放过我吧!”
“服了?”路朝歌问道。
路朝歌将饭菜放在了地上,然后走进了军帐,坐在了闻人钟鸣对面的床上,道:“进来说吧!”
闻人钟鸣进了军帐,刚要跪下就被路朝歌拦住了,路朝歌指了指对面的床,道:“坐下说。”
“少将军,我真的服了。”闻人钟鸣哽咽的说道:“你就行行好,绕了我吧!”
“其实我也不想为难你。”路朝歌笑了笑,道:“可你刚来的时候确实不懂事,骂了我好几句,知道之前骂我的孙家人怎么样了吗?”
孙家,闻人钟鸣自然知道,那是太子的母族。
闻人钟鸣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我把他们一家除了妇孺和孩子,都杀了。”路朝歌轻描淡写的说道,仿佛在诉说一件很平常的事一般。
闻人钟鸣呆住了,由不得他不呆住,孙家可是太子的母族,路朝歌说杀就杀了,他闻人钟鸣在路朝歌的眼里能算得了什么?路朝歌一直没杀自己,只不过是因为李朝宗想要用他罢了。
“现在我问你,也是最后一次问你。”路朝歌严肃的说道:“你愿不愿意成为凉州道的将军。”
“我愿意,我愿意。”闻人钟鸣忙不迭的说道:“愿为都督效命。”
“行,愿意就行。”路朝歌笑着说道:“我希望你能把对大楚的那份忠诚,一样用在对待我大哥的身上,他是一个值得你托付的人。”
“是,末将遵命。”闻人钟鸣说道。
十几天的时间,两个人在路朝歌的手下做出了改变,不愿意说话的邵震烨话多了起来,嘴臭、脾气臭的闻人钟鸣彻底被路朝歌收拾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