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朝歌进入康州之后的所作所为,完全脱离了史立诚等人的预想,在他们的固有认知当中,不管是谁要想在康州立足,那康州的世家大族绝对不能得罪,其次就是他们这些官员也不能得罪,可是路朝歌从到康州城下之后,就没有一件事是按着他们的剧本来的。
本想给路朝歌一个下马威,可路朝歌二话不说就要攻城,进了城就开始要粮食,本以为大家只要咬紧牙关死不开口,最后路朝歌也只能不少了之,他们这些官员在康州多多少少都有些这样那样的关系。
他们最开始还真的不怕路朝歌对他们发难,就算路朝歌发难又能如何,最多就是罢了他们的官位罢了,等路朝歌走后他们依旧该做官做官,谁又能在乎这一时半刻被罢官呢!
可他们忽略了一点,就因为路朝歌不会长久的待在在南疆这边,那他行事就会更加的肆无忌惮,管你们这些世家大族势力如何庞大,实在不行就都关起来,等他离开了你们愿意怎么样与他路朝歌也没有关系了。
“现在谁能跟我说两句实话呢?”路朝歌淡淡的开口道:“我不想杀人,你们也别逼着我杀人,我这人要是杀红了眼可就没有那么多顾忌了,别让我把屠刀砍在你们和你们家人的脖子上。”
路朝歌又来到一人面前,道:“我只问这一遍,朝廷调拨的粮草真的被抢了吗?”
“回……回都督。”那人结结巴巴的说道:“朝廷调拨的粮草确实……”
“砍了。”路朝歌不等他把话说完直接打断了他,说道:“你想死我就成全你。”
谢玉堂又走了过来,捂着嘴就要把人拎出去,可这个时候的路朝歌却轻轻的摇了摇头,谢玉堂先是一愣,可随即便明白了路朝歌的意思。
待谢玉堂把人带出去之后,路朝歌又开始问话,可是连着问了四五个人都是和之前一模一样的话,路朝歌点了点头,看着这些死活不承认的人,道:“都是硬骨头啊!要不是我有自己的情报,我估计你们的话我就信了。”
路朝歌的话音刚落,一众人全都抬起头看向了他,路朝歌看着一众抬起头的官员,道:“还要接着扛下去吗?我不介意把你们都杀了,我真的一点都不介意,你们的死活真的和我没有多大关系,我对你们这些世家大族也从来都没有什么好印象。”
说完,路朝歌又走到一人面前,看着那人开口道:“最后的机会了,若是他不说的话那我可就把你们都拎出去砍了,然后去你们这些人的家里看看,我估计应该能搜到不少的军粮出来吧!”
那人扭头看向了史立诚,路朝歌把他的头搬了回来,道:“别看他,他救不了你,他是从二品官员,我这个都督没办法砍他的脑袋,所以他可以有恃无恐,而你们就不行了,你们可都不是从二品的大员呢!”
一直坐在边上看戏的闫向荣几人看着路朝歌,他们第一次发现路朝歌远比他们了解到的还要恐怖,这么多官员说杀就杀,这么多世家大族的面子一点都不给,或者说根本就没把那些世家大族放在眼里。
其实想想也能明白,他路朝歌连当今陛下的面子都不给,更何况这些世家大族呢?而且这些人根本就威胁不到路朝歌或者李朝宗。
那名官员听了路朝歌的话,也陷入了挣扎之中,自己虽是大家族子弟,可是和萧良朋的家世比起来差的不是一星半点,路朝歌连萧良朋都敢杀,何况是他呢!
就在他经过努力挣扎准备开口的时候,一声大喝从府衙门外传来。
“是何人杀了我儿?”一个年约六十的老人带着不少人走了进来,这些人看着一个个衣着华丽,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这些人还没走到大堂门口,就被玄甲军拦住了去路,闫向荣四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了大堂门口戒备。
“等会回来咱们再说。”路朝歌在那人脸上拍了拍,道:“我希望这段时间你好好想想。”
路朝歌走到大堂外,看着被玄甲军拦住的一众人,路朝歌走了过去,道:“外面躺了那么多人,你跟我说说哪个是你儿子?”
“吾儿萧良朋。”老者狠狠的说道。
“我杀的。”路朝歌分开玄甲军的战刀,来到老人面前,道:“不止萧良朋是我杀的,门外躺在那里的有一个算一个都是我杀的,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呢?”
“你好大的官威啊!”老者冷哼道:“老夫萧承平也算是官场上摸爬滚打了一辈子,你个小辈也敢在老夫面前放肆?谁给你的胆子杀我萧家嫡长?”
“怪不得大楚变成了现在这个德行。”路朝歌冷笑道:“都是你这种官员,大楚想不乱都不可能。自己无德也就罢了,教出来的子孙一样无德,还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
“休要逞口舌之利。”萧承平冷哼道:“老夫问你,为何要杀我儿?”
“该杀就杀喽!”路朝歌淡淡的说道:“别说你不知道我为什么杀你儿子?我想你心里比我清楚对吧?”
“老夫清楚什么?”萧承平问道。
听到萧承平这句话,路朝歌差点没乐出来,来的时候那么气势汹汹,就被自己两句话给怼的没了脾气。
“你说朝堂调拨了那么多军粮都去哪了?”路朝歌问道:“你猜这些粮食是不是在您家中就有一部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