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朝歌的告示最先在康州城内引起了轩然大波,那些贫寒之家的读书人顿时觉得自己的好日子就要来了,虽然他们还不是很明白科举是什么,但是大概的意思还是能弄懂的。
他们也终于有了出头的机会,不需要在委身于世家大族,而是凭借自己的本事,在路朝歌的手下谋求一份差事,至少对得起这么多年的寒窗苦读了。
路朝歌的告示贴出去没多久,这个消息就以风一样的速度传遍了整个康州城,康州城的那些读书人围住了路朝歌的临时宅邸,他们想在路朝歌这里知道一些详情。
还在吃饭的路朝歌被大门外的读书人们吵的心烦无比,他最烦的几件事之一就是有人在他吃饭的时候打扰他,路朝歌怒气冲冲的扔下筷子,大步流星的走到大门口。
路朝歌看着那一双双渴求的眼神,可以就没好气的说道:“造反哪?”
‘造反呐?’这三个字一出,一众书生‘噗通’的跪在了地上,这三个字的杀伤力绝对不是一般的大。
“大人,城门的告示可是真的?”跪在最前面的一个书生问道。
“都站起来,骨头怎么那么软呢!”路朝歌道:“够给我站起来说话。”
一众书生站了起来,路朝歌清了清嗓子,道:“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只要你读过书会写字,就能参加考试,考试成绩的好或者坏由我本人界定,题也是由我本人出。”
“那岂不是和从前一样?”一个书生在人群中说道:“你用的肯定都是你的心腹,我们这些人还不是没有机会。”
路朝歌扫了一眼,淡淡的笑了起来,这应该就是来捣乱的人了,世家大族这么长时间没有动作,本来以为是老实了,现在看来是在等机会啊!
“我的人?”路朝歌笑了笑说道:“我的人都在军中,为将者不可干预政事,这是我凉州军中的规矩。”
“可这里不是凉州,这里是南疆。”那书生又说道。
“我路朝歌在什么地方,什么地方就是凉州。”路朝歌霸气的怼了回去,道:“想考试,想给自己谋个出路的你就来,你来我欢迎之至,不想来我路朝歌也没有强求诸位,诸位大可以在家继续寒窗苦读,继续投效在那些世家大族的麾下,我只不过是给诸位一个机会,诸位能不能把握住就是你们自己的问题了。”
“简直可笑至极,你是南疆都督不是当今陛下。”那读书人道:“难不成你还要改了大楚的祖制不成?”
“制度不合时宜那就要改,难道还要用你们那一套狗屁的察举制吗?”路朝歌冷笑着说道。
“大楚立国数百年,察举制沿用至今那就说明他是对的。”那书生道:“若是不可取岂不是早就被替代了?岂能沿用数百年之久?”
“所以就察举出了一堆废物在朝堂之上。”路朝歌道:“大楚变成今天这样,朝堂之上的那些官员,南疆的这些官员难道就没有责任?你有个好爹你就能当个大官,你没有好爹你就得在底层趴一辈子?”
“有何不妥?”那读书人说道:“我们投效了世家大族一样平步青云,何必参加这个什么狗屁的考试。”
“有人你不当,你非要当狗是吧?”路朝歌笑着说道:“你家世代给人当狗的?还是你准备在我这里刷一刷存在感,然后去给那些世家大族当狗?”
“你身为大都督、大将军,岂可满嘴污秽之言?”那读书人气愤道:“真是有失体面,大楚有你这样的官员才是真正的悲哀。”
“这就算是污言秽语了?更难听的我还没说呢!”路朝歌冷笑道:“还有失体面,我想知道你所谓的体面到底是什么?是跪在地上给世家大族的人当狗,然后呲着牙追咬那些贫苦的百姓,还是想狠狠的踩我路朝歌几脚,然后去在你的主子面前邀功请赏?”
路朝歌顿了顿继续说道:“我的体面可不是保证那些狗屁的世家大族的面子,我的体面是让我所在的地方的百姓能有一口饭吃,能有一件暖和的衣服穿,是让那些真的想展示抱负才华的读书人有一个展示自己的平台。”
“你这是违背祖训,是枉顾国法。”那读书人声嘶力竭的喊道。
“祖训?国法?”路朝歌冷笑着看着读书人,道:“我想问一句,大楚的哪条祖训是让百姓们吃不起饭穿不起衣?我想问你一句,大楚的哪一条祖训是让贪官污吏把持朝政?我还想再问一句,大楚的哪一句祖训是让蛮夷小国打破关隘屠戮大楚子民,你来告诉我这些都是哪一条祖训?”
“你这是诡辩。”那读书人愤怒的说道:“我是在和你说选官的制度,察举制奉行数百年,你这就是篡改祖制,你这就等同于谋逆。”
“好家伙,这顶帽子扣的可是够大的。”路朝歌冷笑道:“连谋逆都出来了,那么请问这位读书人,陛下可是定我谋逆之罪了?难道你是当今圣上?难道你一句谋逆就能代表一切吗?别说你不能,就算是你可以,你觉得我会搭理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