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忘了自己我介绍。”记旭成笑了笑说道:“凉州锦衣卫千户记旭成,我想知道你背后的人是谁,范致和这个人你认识不认识?”
“锦……锦……锦衣卫?”吴博远冷汗顿时流了下来,道:“我不知道你们问的是什么?我背后也没有什么人。”
“再来一根。”记旭成道。
“啊……”随着一声惨叫,吴博远左手无名指上的直接被掀了下来。
“我现在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问你,你还有十八次机会,你可要珍惜这些机会。”记旭成笑着说道:“你认不认识范致和?”
“认识。”吴博远说道。
“这就对了,你乖乖回答问题,我让你少遭点罪,多好的事啊!”记旭成笑着说道:“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就是普通朋友。”吴博远道:“有一次在酒馆里认识的,一起喝了几顿酒。”
“再来一根。”记旭成淡淡的说道。
“啊……”吴博远又是一声惨叫。
“这个答案我很不喜欢。”记旭成道:“你常年在康州城,他可不是康州道的人,两个从来没有交集的人,就可以坐到一起喝酒?那这中间是不是有一个中间人在呢?说说这个人是谁吧!”
“没有,真的没有。”吴博远强忍着那钻心的疼痛,喊道:“我们就是普通的朋友,他在兵灾之后逃到了康州城,我们就是那时候认识的。”
这次记旭成只是摆了摆手,吴博远第四根手指的指甲被掀了下来。
“我现在开始喜欢你了。”掀开吴博远指甲的锦衣卫笑着说道:“坚持住,你还有十六次机会呢!”
“是谷文斌,飞英军将军谷文斌。”吴博远声嘶力竭的喊道:“我是他的人,范致和原是我手下的一名战兵,被谷文斌安排到密州帮他做事的。”
当谷文斌的名字在大牢之内响起来的时候,在监牢之内那些世家大族的大佬们不由的看向了一个人,而这个人也是浑身一颤。
“就范致和一个人吗?”记旭成迅速的问道。
“还有十几个人,不过都死在兵灾里了。”吴博远道:“跑回来的只有范致和一个人。”
“谷文斌的背后是谁?”记旭成问道。
“我不知道,我只是个校尉,涉及不到更高层的东西。”吴博远说道:“你们想知道更多,就要抓住谷文斌才行。”
“将情况报告给少将军。”记旭成道:“让少将军下令抓人。”
“在说点什么我感兴趣的吧!”记旭成站起身走到吴博远身前,道:“比如把人安排到密州干什么呢?总不能在密州吃白饭吧!”
“地,大量的土地。”吴博远说道:“就我所知道的,范致和所在的东乡村和周边十几个村子的土地都掌握在他的手里。”
“还有吗?”记旭成继续问道:“既然已经开口了,那就多说点吧!别让我一句一句问了,你说完了我送你回牢里歇着,想吃什么喝什么我请你,你看怎么样?”
“这就是你们锦衣卫的手段吗?”吴博远问道。
“我们锦衣卫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堪?”记旭成笑着说道:“这些就只是开胃菜而已,对付你没必要用那些手段,我怕那些手段用出来你连活着的勇气都没有了。”
“我把我知道的都说了,你们能不动我的家人吗?”吴博远问道。
“那就看你说的让不让我满意了。”记旭成道:“只要你说的话能让我满意,你的家人我会送到凉州生活,你觉得这个条件可以吗?”
“成交。”吴博远说道。
而后,吴博远将他手下那些人是如何从百姓手中强买土地,如何向百姓们放高利贷等等事情毫无保留的交代给了记旭成,记旭成让人整理成文书,然后让吴博远签字画押,这个时候吴博远才知道为什么锦衣卫要从他的左手开始掀指甲,右手就是留给他签字画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