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老人家就要跪下,而跟在老人家身后的一众人看到老者要跪下,也跟着就跪了下去,而在城门外的百姓们跟着也跪了下去。
路朝歌直接绕到了老者的身侧,将老者给扶了起来,道:“您这是想折我的寿数啊!您这么大岁数当我爷爷都绰绰有余了,您可不能跪我。”
“大都督当得老头子我一跪。”老头子奋力的挣扎着,可老爷子的力气哪里比的上路朝歌,无论如何挣扎挣脱不了。
“都站起来,都站起来。”路朝歌一边搀扶着老者,一边大喊道:“我路朝歌何德何能,让大家给我路朝歌跪下,我只不过是做了一个地方官员该做的事情罢了,若是这就要老百姓跪下磕头,那当官的到底是为了造福一方百姓,还是要在百姓面前摆架子抖威风?”
“若天下官员都如大都督一般,这天下的百姓可就有福了。”老者不再挣扎,而是开口说道:“可是您走了之后,也不知道那些官员们会不会变成以前的样子。”
“不会,一定不会的。”路朝歌放开了老人家,说道:“这些官员都是我千挑万选的官员,他们一定会当一个合格的好官的,若是他们敢欺负百姓,你们就叫人去凉州找我,我就算离你们再远,我也能给你们做主。”
“好好好,有大都督你这句话,我们心里就有底了。”老者说道。
“大都督,听说您回去就要成婚了?”老者又说道:“把东西抬上来。”
老者话音落下,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抬着一坛子酒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少女手里不知道捧着什么。
老者接过小伙子们递过来的大海碗,让人满满的倒上了一碗酒,递到路朝歌的面前,道:“大都督,这里距离凉州太远,我们这些老头子不能去看您成亲啦!就在这里和您喝一碗水酒,就当是我们这些老头子提前喝您的喜酒了。”
路朝歌接过那一大碗酒,举起酒碗喊道:“那我就和大家一起喝了这碗酒,我路朝歌在南疆一年多的时间,没给大家带来什么,但至少我敢拍着胸脯说我对得起这一年的时间,对得起我身上穿着的这身官服。”
“父老乡亲们。”老人家也举起了酒碗,喊道:“今天,咱们就用这碗水酒,祝大都督和夫人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干……”老者将酒碗高高举起,向着四周端着酒碗的人们喊道。
路朝歌端起酒碗将碗中酒一饮而尽,这碗酒就是百姓家自己酿的酒,要说好喝肯定是没有凉州的烈酒好喝,但确实路朝歌却觉得这碗酒是他人生中喝的最好喝的一碗酒。
喝了碗中的酒,老者又摆了摆手,跟在身后的那几名好女端着托盘走了上来,老者开口道:“将上面的红布揭开。”
有少女上前将红布揭开,托盘上整齐的摆放着两套喜服以及一顶制作精美的凤冠。
路朝歌看的真切,那套喜服是用上好的云锦制成的,其价值不言而喻,那顶凤冠做工也极为讲究,一看就是请大师定制的。
几名少女上前将两套喜服展开,一套喜服上绣着精美的凤,而另一套上面则一只展翅高飞的凰。
“你们少待。”路朝歌看着精美的喜服,道:“我去把周小姐请过来。”
路朝歌快步来到了周静姝乘坐的马车前,开口道:“乡亲们绣了一套喜服,你下来看一看吧!”
周静姝下了马车,随着路朝歌来到前面,看着两套绣工精美的喜服,周静姝不自觉的上手摸了摸。
“大都督,不如您二位换上这喜服,也让乡亲们看看如何?”老者开口道。
路朝歌看了看周静姝,周静姝点了点头,道:“那就穿上试一试。”
几名少女陪着周静姝上了马车,帮着周静姝换上了喜服,路朝歌就简单的多了,让人帮着当了一下,就换上了了喜服,不多时周静姝穿着喜服走下了马车,头戴凤冠身穿喜服披着霞帔的周静姝仿佛仙女一般款款走来。
那霞帔长长的拖尾由几名少女捧着,周静姝走到路朝歌身边,路朝歌搀着周静姝的手,道:“真好看。”
两人就站在那里让众人看了半天,差不多一刻钟的时间,路朝歌笑了笑说道:“我们该出发了,老乡们,我该回凉州了。”
“大都督请。”老者带着人让开了一条路。
换了衣服的路朝歌骑上大黑马,冲着周围抱拳道:“父老乡亲们,将来若是有机会我们再见面。”
车队缓缓从人群之中通过,直到从人群中走出来与凉州大军汇合。
“凉州的儿郎们……回家喽!”路朝歌高喊一声,大队人马跟着路朝歌滚滚向前。
“康州百姓拜别大都督。”老者当下跪下,冲着路朝歌离开的方向磕头拜别路朝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