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中午,聂英睿陪着路朝歌吃了一顿午饭,而后路朝歌就离开了穆棱县,下午路朝歌还要检验骁骑军的训练成果,去北方作战骁骑军是主力,若是这支队伍训练拉胯,路朝歌可不敢带着他们去北方。
路朝歌对骁骑军的检验主要还是针对奔袭和骑射,这两点是路朝歌对轻骑兵最为关注的地方,在奔袭中路朝歌看到了一些问题,不过好在问题不大,没有影响到整体的战斗力,路朝歌也就简单的和穆斯塔法提了提,让他尽快改正。
对于路朝歌的建议,穆斯塔法是全面接受的,他曾经和谢玉堂在一起待过一段时间,从谢玉堂那里了解到了路朝歌对于骑兵运用的不凡之处,能得到路朝歌的指点,对于穆斯塔法来说可是好事一件。
而就在路朝歌检验骁骑军的时候,一支运输队从路朝歌亲兵大营内走了出来,车上装着扎营时候清理出来的积雪,一车车的运向了穆棱河边。
当天晚上,路朝歌在穆棱县内最好的酒楼宴请了姜远之,而整个雅间之内除了路朝歌就只有姜远之了。
“知道那些人在你也吃不踏实。”路朝歌笑着说道:“就咱哥俩喝点酒,你也放的开些。”
“找这么好的酒楼干什么。”姜远之给路朝歌倒了一杯酒,说道:“你都不如找一个小一点的酒楼,浪费那么多钱。”
“吃个饭能花几个钱。”路朝歌笑着说道:“主要是请的也不是外人。”
就在路朝歌在酒楼和姜远之喝酒的时候,一支三千人的队伍悄悄的开进了路朝歌亲军的营地,这三千人就是路朝歌安排来替换将要去北方的那批亲军的,总不能五千人出来只回去两千人吧!总要让那些盯着凉州的眼线们放心才是,这也是为了萧泰宁的安全考虑。
而这一下午的时间于吉昌都没有出现,你以为他真的就躲在城外搭建营地了?他早就拿着路朝歌的令牌跑到船坞,征调了十五艘运兵船,随时准备带着萧泰宁和三千亲兵北上。
路朝歌最开始的想法是宴请穆棱县的官员,可是没想到半路上遇到了姜远之,那就顺其自然的让姜远之当了一次工具人,不过就算是姜远之知道了,想必也是没有什么话说的,他曾经是凉州战兵,那一辈子都是凉州战兵,更何况也没让他付出什么代价,就是和路朝歌吃一顿饭而已。
路朝歌在酒楼吃饭,自然就将那些潜伏在穆棱县的眼线们的目光吸引了过去,他们盯着路朝歌就忽略了城外的军营,这也是路朝歌再给萧泰宁创造登船的时机。
路朝歌和姜远之两个人在酒楼内推杯换盏,而那些眼只能在酒楼外盯着,胆子大一些的就跟着进了酒楼点几个菜边吃边等,可是他们在盯着路朝歌,锦衣卫的人也盯上了他们,只不过是还没有到时见抓人罢了。
穆棱县城外,萧泰宁带着三千人秘密离开了大营,他们这些人的装备早就运上了船,到了北方之后怎么藏匿这些装备,那就是他们自己的事了,用路朝歌的话来说:“这点事你们都办不了,那你们还是别去北方送死了。”
三千人的队伍寂静无声,除了脚下踩踏积雪的声音再也没有了别的声音,一路来到了那处隐蔽的码头,三千人井然有序的登上了运兵船,于吉昌看着要登船的萧泰宁,拽住了他,说道:“从江州咱就认识了,虽然没有其他人时间长,但咱也是同生共死过的兄弟,去了北方一定千万小心,不该拼命的时候别总想着拼命,你的命比你想象的要值钱。”
“知道了。”萧泰宁点了点头,道:“保重。”
“保重。”于吉昌拍了拍萧泰宁的肩膀道:“活着回来。”
萧泰宁点了点头转身上了运兵船,萧泰宁知道这一去什么时候回来,能不能活着回来都是个未知数,不过为了凉州的大业,总要有人去冒这个险的。
看着远去的运兵船,于吉昌转身回到了军营,此时的军营内,新赶到的战兵更换上了路朝歌亲兵的盔甲,路朝歌亲兵的盔甲和凉州战兵的盔甲还是有一点区别的,虽然不是很大但是那些密探只要看一眼就能看看出来。
“人送走了?”柴良策递给于吉昌一块肉干问道。
“送走了。”于吉昌接过肉干说道:“叫人去和少将军汇报一下吧!”
“那我就去一趟吧!”柴良策说道。
当柴良策赶到酒楼的时候,姜远之已经喝的不省人事了,路朝歌看着走进来的柴良策,低声说道:“都登船了?”
“已经出发了。”柴良策低声道:“接下来就看他们自己的了,话说少将军,为什么不让我带队?”
“你们几个有一个算一个,都快成臭熟脸了。”路朝歌笑着说道:“只要你们几个人之中任何一个人在北方露面,刘子腾都会第一时间知道你信不信?”
路朝歌顿了顿又说道“别以为就我们有情报网,人家刘子腾也不是白痴,就凉州那些有名有姓的将军,画像早就摆在刘子腾的桌子上了,现在估计北方军什长以上的人,都知道你们长什么样了。”
“那萧泰宁……”柴良策问道:“他天天跟在你身边,刘子腾能不知道?”
“他就是个校尉而已。”路朝歌道:“刘子腾就算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我会让一个校尉带人跑到北方去,还盯上了他的阜宁县粮仓。”
“这个怎么办?”柴良策指了指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的姜远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