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英飙从城头被人抱着跳下了阜宁城,这一切都被观战的罗德曜看的清清楚楚,他知道凉州军悍勇,可是当他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心里也不免惊恐。
悍勇和不怕死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不怕死和明知会死还敢赴死又是另一种概念,那个抱着邵英飙跳下城墙的凉州战兵显然就是后者,他知道必死而又敢慷慨赴死,这已经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到了,若是凉州军皆是如此,他根本就没有信心打败眼前的凉州军。
可仗该打还是要打,不能因为死了一个将军就不打了,那可真是把战争当成儿戏了,蓟州军的进攻还在继续,只不过没有了邵英飙让他们的进攻变的困难了一些,但是仗着人多的优势,蓟州军还是给凉州军造成了不小的伤亡。
田弘新带着人在堵上了那个缺口之后,留下一伍的人之后又带着人赶到别的地方进行支援,萧泰宁这个时候也不好受,刚刚为了堵住缺口带着人扑了上去,可那个缺口有点大,涌上来的蓟州军实在是太多了,一个不注意自己就挨了两刀,好在不算严重,缺口也被及时的堵上了。
至于城门处的那台攻城锥,凉州军压根就不搭理它,反正城门已经堵死了,就算是把城门撞烂了,他们面对的也是堵死城门的巨石。
冬天的夜晚来的总是早一些,蓟州军的第二次进攻被凉州军打退了,城墙下那堆积的尸体以及城头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仿佛在诉说着今天一场大战的惨烈,凉州军的战损统计出来了,这只是第一天,凉州军战死战伤近千人,一天的时间就打没了三分之一的兵力。
可这也是最无可奈何的事,四面城墙南城墙打的最惨烈,死伤也是最严重的,可是萧泰宁带着手下还是守住了阜宁城,可这也仅仅是第一天罢了,照这么打下去,在有两条的时间,阜宁城可能就沦陷了。
“不能这么打了,在这么打根本就守不住。”萧泰宁啃了一口肉干,说道:“得想点办法拖住对面的进攻脚步。”
“晚上我带人去摸他们的大营。”田弘新靠坐在萧泰宁的身边说道:“成不成的怎么也得试一试。”
“不行,你手里没有马,进去了你们就出不来了。”萧泰宁道:“更何况你们也不一定进的去,罗德曜知道我们愿意晚上摸营,估计早就做好了准备等着咱们去了。”
“那也不能就这么硬扛啊!”一名校尉说道:“咱们就这么点人了,打没了阜宁可就丢了,阜宁丢了少将军后续的计划怎么实施?到那时候咱们这些人就是凉州的罪人。”
“我也知道。”萧泰笑道:“所以明天我们不能再硬拼,要想点别的办法。”
“什么办法?”田弘新问道。
“带人去城里收集油脂和茅草。”萧泰宁道:“明天把他们的云梯车都给烧了,烧了他们的云梯车,咱们的压力就能小不少。”
“我这就去。”田弘新说道:“想来城里应该有不少油脂和茅草。”
田弘新带着人离开后,萧泰宁又说道:“晚上也不能让对面消停了,找来鼓号晚上隔三差五的就他们来一下,他们睡不好我看他们明天还有没有精神头进攻。”
“这么整不带兵偷一下总感觉少了点什么。”一名校尉笑着说道:“说到底还是因为没有马,若是有马也不用打的这么憋屈。”
“条件有限只能暂时这样了。”萧泰宁说道:“不过该偷营还是得偷,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当天夜里,阜宁城鼓号响声不断,弄的蓟州军营风声鹤唳,因为凉州军晚上摸营这事知道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从路朝歌第一战开始,只要有机会凉州军就会摸营,所以罗德曜确实也是做了充足的准备,可是准备了一晚上的时间,愣是一个人都没等来,这一晚上算是白折腾了。
不过你还不能不防,谁敢保证凉州军会不会突然之间就给你来那么一下,这一下狠不狠不知道,但是一定很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