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宗曾经说过一句话,这句话被整个凉州军的将军们奉为经典:“看遍大楚各道战兵,我凉州军之所以敢号称天下无双,概是因为我们有着最优秀的兵源,最优秀的工匠以及最能捣鼓的路朝歌。”
可以说,凉州军每一次装备的更新换代,这后面都离不开路朝歌的折腾,凉州的官员都知道,只要路朝歌把自己关在家里不吃不喝一段时间,肯定有一些惊喜会出现在世人的眼前,不管是军事装备还是涉及民生经济的,肯定会有些意想不到的东西出现。
所以在凉州,谁要是敢打扰到路朝歌‘闭关’,都不用李朝宗出手,指定有一帮人就会把打扰路朝歌那个人给弄死,而且还是名正言顺的,迄今为止没有人敢在路朝歌‘闭关’的时候去打扰路朝歌,就算是李朝宗也不敢轻易的去打扰路朝歌。
而此时的路朝歌张弓搭箭,根本也不去瞄准,直接松开了被拉满战弓的弓弦,这一箭射出就是凉州军进攻的开始,随着路朝歌手中的羽箭飞出,一波箭雨抛射向了红杉军的军阵,红杉军那些顶在最前面的长枪兵可是倒了血霉了,他们本来就没有盾牌保护,盔甲又不算精良,一波箭雨袭来,就像是被镰刀割倒的麦子一般倒下去了一大片。
在军阵之中的曹永长看着被射到了一片的士卒,嘶吼道:“还击,弓弩手还击。”
可是红杉军的弓弩在凉州军的弓箭面前就是个笑话,连凉州军的衣角都碰不到,更别说是破甲了。
路朝歌对于放风筝这事还是很热衷的,只要不损失手底下的战兵,浪费点马匹啊羽箭啊!他根本就不在乎,要知道训练出一名合格的凉州战兵,所消耗的不仅仅是大量的银子,还有大量的时间,这可比钱有价值多了。
路朝歌放风筝可不是盲目的围着红杉军的军阵转圈,而是像是拨卷心菜一般,一层层的递进,在解决了外围的红杉军之后,才会想着去解决第二层的红杉军,这么做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保证凉州军的阵列整齐,而且能够不断的削弱红杉军的有生力量。
“骑兵,去给我缠住凉州军。”曹永长实在是顶不住了,这么一层一层被路朝歌扒下去,自己就是有三十万人也不够路朝歌杀的,这个时候也只有把手里那为数不多的骑兵派出去,看看能不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要是能大乱凉州军的行军阵列,那他还有机会和凉州骑兵进行缠斗。
跟在曹永长身边的数百骑兵,其实应该算是他的亲兵,这也是他手下唯一的骑兵,可也仅仅只有几百人而已,这在动不动就出动上万骑兵的凉州军面前,就跟一个路还走不稳的孩子,拎着一根烧火棍,冲向了一个全副武装的成年人一般,根本就不是一个量级的。
当红杉军的骑兵冲出军阵,向着凉州军冲了过去,这种小事根本不需要路朝歌下达什么作战命令,一旗凉州骑兵就脱离了高速奔驰的骑兵方阵,迎着红杉军骑兵就冲了出去。
说实在的,凉州军这就有点欺负人了,一千多名精锐骑兵,对付数百名红杉军骑兵,这还不叫欺负人吗?
就见脱离军阵的凉州骑兵收起战弓,拿出了挂在马鞍上的马槊,这东西才是他们的主要作战装备,至于战弓在凉州骑军这里只不过是为了覆盖打击用的。
而反观红杉军这边,骑兵手中则是长枪,不过这个可不是步卒用的那种三四米长的长枪,而是为了方便骑兵使用而缩短的长枪。
凉州军骑兵在脱离军阵之后,马速又一次加快,就在两军撞在一起的一瞬间,战场上顿时扬起了一片片血雾,仅仅是一个照面,红杉军就有半数落马。
而在两军分开之后,凉州军这一旗骑兵也进入了红杉军弓弩手的射程范围之内,曹永长毫不犹豫的命令弓弩手对着一旗战兵疯狂的倾泻着手中的羽箭、弩矢。
对于这一点,凉州军也早有准备,在两军分开之后,就立即调转马头,开始第二轮冲锋,争取用两轮冲锋就解决了红杉军的所有骑兵。
不过就算是有准备,调转方向也需要时间,而就是这点时间,就给凉州骑军造成了不小的损失。
凉州骑军再一次发动冲锋,勇毅将军顾炎朔左肩插着一直羽箭,他强忍着刺痛掰断了箭杆,之所以不敢拔出来,是因为他不敢确定红杉军的羽箭有没有倒钩,只能等战后在进行处理,不过这点小伤对于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只不过肩膀中箭,他就只能单手持槊,这让他的战斗力大打折扣,不过面对红杉军已经足够了,就在两军相交的一瞬间,顾炎朔抡起手中马槊,将一名红杉军扫路马下,迎面一杆长枪刺来,顾炎朔反应够快,直接躺在了马背上躲过了刺来的长枪,两马交错的一瞬间,顾炎朔已经坐了起来,反手再一次抡起马槊,马槊速度奇快直接扫在了那名战兵的腰间,只听那战兵一声哀嚎,直接从马背跌落,再然后就没了声音,因为跟在顾炎朔身后的凉州军直接将他踩成了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