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傅玉山,路朝歌叫来了于吉昌。
“我从怀远城带来的炸药包呢?”路朝歌问道。
“都在呢!”于吉昌道:“你要炸了对面的营寨?”
“速战速决。”路朝歌说道:“一会我带几个人过去把营寨炸开,你带人给我冲进去。”
“你要疯啊!”于吉昌说道:“我们这些亲兵还没死绝呢!这要是让大都督知道了,他还不把我们的皮都扒了当风筝放?”
“那你去?”路朝歌看着于吉昌问道。
“那就我去呗!”于吉昌说道:“总之你肯定不能去,整的我凉州军跟没人了一样。”
“那就赶紧叫人准备。”路朝歌道:“我会带着人火速驰援,你们炸开寨墙之后就立即撤出战场,明白吗?”
“这事我不比你差。”于吉昌笑着说道:“我现在去找人。”
而傅玉山回到城内之后,立即点了四千战兵,就准备出城找路朝歌报到。
“你亲自去?”副将一把拽住了傅玉山说道:“还是我带人去吧!你留在城里。”
“一直都是听说凉州军很强,从来都没有亲眼见识过。”傅玉山扒拉开副将拽着他的手,说道:“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带着大家一定守住平泉城,哪怕都死在城头,也不能让红杉军得逞,若是我能活着回来,咱哥俩好好大醉一场。”
“那你可得小心。”副将也知道自己劝不住傅玉山,便嘱咐道:“别忘了家里还有一家老小等着你呢!”
“走了。”傅玉山拍了拍副将的肩膀,笑着说道:“祝老子旗开得胜。”
说完,傅玉山带着四千战兵走出了平泉城,而此时的于吉昌已经挑选了几十人,其中二十人拿着炸药包,剩下的人就准备持盾给他们挡住羽箭。
傅玉山将几十面盾牌送到路朝歌面前,路朝歌叫来于吉昌,让他把盾牌分发下去。
此时的凉州军,已经摆好了攻击阵型,一万余步卒作为攻营的主力,被路朝歌摆在了最中间的位置,一万余骑兵分列两侧护住步兵的两翼。
路朝歌打马来到阵前,看着这些刚刚加入凉州军不久的红杉军降兵,吼道:“我知道你们都在害怕,害怕第一个冲进敌军的营寨被人砍死,害怕在冲锋的路上被羽箭射死,现在我就告诉你们,你们这些担心都是多余的,你们只要跟着我的军旗,不用东张西望不用回头去找,我的军旗一定会在你们的前面,你们只要跟着我冲跟着我杀,其他的你们不需要顾忌,在凉州将军可以死在普通士卒之前,但是将军绝对不可以懦弱的死在最后。”
路朝歌缓了一口气,继续吼道:“今天,我就带着你们一起冲过去,将对面的叛逆都弄死,只要熬过了这一仗,我保证你们能够得到你们想要的一切,土地、银子一样也不会少你们,你们将享受和凉州军一样的待遇,你们敢不敢跟着我路朝歌走上一遭。”
“敢、敢、敢。”这就是路朝歌想要的效果,战前动员必不可少,但是你光动员没有用,你要做出表率才行,你总想着让别人去送死你自己在后面看热闹,你真当别人都是二百五,腿长在自己身上,打不过谁还不知道跑啊!
但是只要你当将军的都不怕死,这些最底层的战兵其实也不怕死,他们只不过是需要一个敢死的理由罢了,现在路朝歌就已经把这个理由摆在了他们面前,我凉州的少将军都敢死,你们敢不敢跟着我一起死?
“末将傅玉山,愿陪大都督走上一遭。”傅玉山打马来到路朝歌面前,抱拳行礼道。
“好,那你就跟着我一起冲在最前面。”路朝歌大笑道:“把你的军旗扛过了,让所有人都看着,我们是怎么把对面的叛逆一个一个的杀的片甲不留的。”
傅玉山的军旗被扛了过来,路朝歌安坐马上,轻轻的挥了挥手,于吉昌带着数十人开始向着红杉军的大营移动。
平泉城这里的情况自然瞒不住红杉军,毕竟来了两万多人,动静可是不小,红杉军随即派出了斥候探查情况,当斥候将平泉城的情况汇报给毛鸿才之后,毛鸿才知道凉州军这是要攻打自己的营寨了。
不过这两天他什么也没干,就吩咐自己手下的那些战兵加固营寨了,现在的营寨不敢说固若金汤吧!至少在他的认知当中,凉州军想要打进来也不容易,毕竟凉州军刚刚赶到这里,也没有什么像样的攻城器械,以现在的时间来推算,他们可能连攻城云梯都没有,这让他感觉短时间内守住营寨并不是什么问题。
两个人来到了寨墙之上,就看见远处一条黑线在缓缓接近,而在这一条黑线的最前端,是数十名盾牌手组成的一个小方阵,这个小方阵以极快的速度不断的接近着营寨,毛鸿才和卢茂学不知道这个小方阵是要做什么,但是他们知道,路朝歌绝对不会无缘无故派出这些人送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