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身边的副将顿时一阵头大,自己怎么就跟了这么个将军,情绪不稳定也就罢了,怎么还这么好骗。
“大将军,别信城楼上那小子的。”副将在石康乐神笔那说道:“他明显就是没安好心。”
“我还不知道他没安好心?”石康乐低声道:“我就是想骗他出来而已,只要他带着人出来,我调头就冲过来,到时候我就不信他能有时间跑回城里去,只要把这些人消灭了,那我也是大功一件,之后再去找路朝歌就是了。”
“您就不怕路朝歌跑远了,我们追不上?”副将说道:“若是再让他和哪位将军打一仗,在干掉我们几万人,上将军最后一定会迁怒于你的,毕竟你带着所有骑兵在追路朝歌,还让路朝歌打了这么多胜仗。”
“也不差这点时间,解决他们也就是个把个时辰的事。”石康乐自信的说道:“他手底下能有几千人撑死了,我这里可是有两万多骑兵,骑兵打步卒本来就有天然的优势,等着看好戏吧!”
而这个时候,刚刚离开不久的那名副将又跑了回来,在傅玉山耳边说道:“大都督已到城北,我把这边的消息已经告知大都督,大都督让你再拖上片刻的时间。”
“石康乐,你到底退不退?”傅玉山喊道:“你要是不退我可就回去休息了,反正你也没本事来攻城,我在这里跟你耗着也没有意义。”
“退就退,我怕什么?”石康乐说道:“我就看你到时候怎么死的,敢用步卒在这里和我的骑兵叫板,你也是个脑子不好使的,还好意思说我。”
“想要和我打就赶紧退,说那么多的废话干什么?”傅玉山道:“只要你后退,我就组织人出去和你决一死战。”
“退。”石康乐开始组织大军后撤,他今天是吃定傅玉山了,心中那口气憋了那么久,抓不住路朝歌就找别人撒撒气,要是能顺便攻下平泉城,那也是美事一件。
“退吧!退吧!”傅玉山冷冷的说道:“我看你还有多少机会可以退。”
就在石康乐组织人马后退的时候,路朝歌带着大军已经开始向城南方向移动,为了降低马蹄发出的声音,路朝歌让手下的战兵将战马的四个蹄子包裹住。
当红杉军撤出了两三里的距离之后,路朝歌带着人已经赶到了城南,看着还在后撤的红杉军,路朝歌默默的戴上了面甲,随即抽出腰间的战刀,大吼道:“凉州儿郎,随我杀……”
路朝歌这一声怒吼不仅凉州军的能听的清清楚楚,就连后退的红杉军也隐隐约约的听到了声音,还没等红杉军的人回头查看情况,沉闷的马蹄声已经传来。
路朝歌一马当先,袁和通擎着大纛紧紧跟随在路朝歌的身边,而在路朝歌的身后,就是已经列好冲锋之阵的凉州万余铁骑。
当石康乐回头查看情况的那一瞬间,他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的副将不是告诉他,路朝歌带着人已经离开了吗?不是带着全部主力向南边去了吗?怎么就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了?
不合理,这一切都太不合理了,可是就算是在不合理,现在路朝歌已经出现在他的身后了,而且看那架势是早就预谋好了要偷袭他。
“调头,调头。”石康乐看着冲向自己的红杉骑兵,大声的嘶吼着:“准备迎敌。”
尽管他喊的格外的卖力,但是在纷乱的战场上,这个声音根本就传不出去多远的距离,只有他身边的极少数人能听到,好在红杉军的骑兵虽然算不上精锐,但也知道这个时候需要做什么。
大量的红杉军骑兵开始调头准备迎敌,可是因为没有统一的指挥,拨转马头的方向各异,这让红杉军短暂的陷入了混乱之中,而就在这个时候,凉州骑军已经杀到了面前。
最先和凉州军接触的红杉军骑兵挺起手中的长枪,准和凉州军大战一场,可是凉州军再一次让他们失望了,只见凉州军在他们的面前开始调转方向,他们手中拿着的不是马槊也不是战刀,而是战弓。
扬长避短是所有人都知道的道理,路朝歌怎么可能不知道呢!而且就在于吉昌带回来的情报上写的很清楚,红杉军是没有配备弓弩的,这不就是让路朝歌尽情的发挥凉州骑军骑射的优势嘛!更何况凉州的战马可是比红杉军的战马好太多了,就算是放风筝也足够把红杉军活活玩死。
这么好用的战术路朝歌怎么可能放弃,反而一开始就和红杉军硬刚,那可不是路朝歌的风格,用最小的损失取得最大的胜利,那才是路朝歌想要的,本来自己手底下能用的人就少,在不珍惜着点,那后面的仗还打不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