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之后,刘子睿带着李存宁和李存孝两个小家伙启程离开,两个小家伙本来还不想走,想和路朝歌一起回长安,路朝歌好说歹说才让两个小家伙放弃了留着北方的打算。
而邢无忌几人也坐上了马车,只不过潘弘新带过来的人,路朝歌是绝对不会还给他的,这些人不管怎么说也是好几千骑兵呢!直接编入凉州军他不香吗?
更何况队伍里还有李存宁和李存孝呢!他们的人数虽然不如苇子峪带领的亲兵多,但是一旦出了什么乱子,谁敢保证会不会殃及到两个孩子,反正所有可能出现的隐患,路朝歌都会直接将他掐死在萌芽中,他可不想到时候后悔。
待刘子睿离开后,路朝歌开始命令全军收拾行装准备撤出丰州,既然已经谈好了,那就没必要懒着这点地方不给人家,实在是犯不上。
刘子腾现在也着急离开,就将刘茂典留下来,监视路朝歌的一举一动,顺便给他留了一万重骑兵,也算是给刘茂典一个保障了。
两天之后,凉州军一切收拾妥当,路朝歌点起人马开始后撤,刘茂典一看路朝歌撤退了,他就想着不管怎么说人家是朝廷的大将军,于情于理都应该送一送。
这不就赶紧出了军营,骑着马追上了路朝歌。
“大将军大将军。”刘茂典打马来到路朝歌不远处喊道。
路朝歌回头一看,便打马来到刘茂典面前,道:“你不好好在营地里待着,跑我这里来干什么?就不怕我心情突然不好,把你给宰了?”
“大将军说笑了。”刘茂典笑着说道:“我这不是来送送大将军嘛!”
“我有什么好送的。”路朝歌笑着说道。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既然是好心相送,也没必要把话说的那么绝。
“于情于理我都应该来送送。”刘茂典笑着说道:“这次我们王爷能拿回丰州三府,还不是您开了口。”
“各取所需罢了。”路朝歌笑着说道:“正好和你打听个事,那个邹明旭人怎么样?”
“大将军这是何意?”刘茂典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路朝歌说道:“毕竟锦衣卫传回来的消息也不是那么全面,你跟我说说这个人吧!”
“既然大将军您问了,那我就跟您说说。”刘茂典想了想说道:“这个人对王爷那是很忠心的,要不然这种事王爷也不会让他去,只不过这个人有些愚忠,只要是王爷的命令他不管什么都会执行,您也看到了,这种命令……”
“愚忠也是忠啊!”路朝歌叹了口气,道:“只不过不分黑白的愚忠,现在要害死他了。”
“大将军真准备杀了他?”刘茂典我问道。
“难不成我还留着他过年吗?”路朝歌说道:“战场搏杀,他杀我多少人我没有怨言,那是人家本事,可你杀百姓算是怎么回事?”
“有些事可以做,但是有些事不能做。”路朝歌继续说道:“人都是有底线的,他已经突破人的底限了,就算是上命难为也不行。”
“这件事我不好评价的。”刘茂典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您说是不是。”
“你说得对。”路朝歌笑了笑说道:“你回去给那个叫邱华清的带句话。”
刘茂典一听路朝歌提到了邱华清,顿时就打了一个哆嗦,都说路朝歌这个人睚眦必报,现在看来传言不虚。
“大将军有什么话让我带给他?”刘茂典问道。
“告诉他好好活着。”路朝歌笑着说道:“晚上睡觉的时候把眼睛睁大点,别小命丢了都不知道是怎么丢的。”
路朝歌这话可不是为了吓唬邱华清,他已经打算好了,等他回到长安城,就让让李朝宗派锦衣卫去把邱华清给解决了,敢当着他的面说要干掉李存宁,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大将军放心,我一定把话带到。”刘茂典说道。
“那我就走了,你也回去吧!”路朝歌笑着说道:“回去也顺便告诉刘子腾,修堤坝是大事,可别偷工减料,到最后坑的还是自己。”
说完,路朝歌拨转马头打马而去。
而留在原地的刘茂典则不断的擦拭着额头上留下的汗水,路朝歌就是简简单单的几句话,而且还带给邱华清的话,已经把他吓的冷汗直流了。
看着路朝歌走远,刘茂典也调转马头往回走,他现在都有点后悔来送路朝歌了。
“少将军,那刘茂典过来干什么来了?”贾文和走在路朝歌的身边问道:“难道是想去凉州谋个差事?”
“就是过来跟我逗咳嗽来了。”路朝歌笑着说道:“这次把你辛苦拿下的三府之地还给人家了,心里不舒服吧?”
“有什么不舒服的。”贾文和说道:“一切以大局为重嘛!再者说拿这三府之地也没废一兵一卒的,将来再拿回来就是了。”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路朝歌叹了口气,道:“怕你心里憋屈。”
“要说憋屈,谁能有你和大都督憋屈?”贾文和说道:“若不是浑河水患,也不会有后面这些事了,也是他刘子腾命不该绝,你说钟良弼那个王八蛋把浑河堤坝给掘开了,怎么就没把他那二十万援军给淹死呢!”
“就像你说的,命不该绝呗!”路朝歌苦笑道:“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平州水患殃及阳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