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老刘家就没他妈好人。”路朝歌恶狠狠的骂道。
“我听说了个事。”李朝宗笑着问道。
“什么事?”路朝歌反问道。
“你当初在幽州的时候,是不是把人家刘子腾的族谱给翻了一遍?”李朝宗看着路朝歌问道。
“对。”路朝歌说道:“我骂他都是轻的,要不是现在条件不允许,我都想剁了他了。”
“你可把你二姐夫都捎带上了。”李朝宗笑着说道。
“他还不知道这件事呢吧?”路朝歌问道。
“暂时不知道。”李朝宗说道:“不过应该也快知道了吧!这件事传的挺快的。”
“无所谓,谁让刘子腾是他大哥呢!”路朝歌说道:“我看他能把我怎么样。”
“他是不能把你怎么样,可是你大嫂能啊!”李朝宗拍了拍路朝歌的肩膀,说道:“存孝杀人,存宁在谈判会场那些话,你大嫂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存宁和存孝哥俩,刚回家就被你大嫂拽进祠堂揍了一顿。”李朝宗笑着说道:“你二姐和你媳妇两个人都没拦住,你是知道这两个人的功夫的,你自己想想吧!”
“其实不回长安城也挺好。”路朝歌抬头看向了天空,说道:“等忙完了这件事,我就回北方待着,到时候等着浑河水一退,我就把我媳妇和我儿子姑娘接过去。”
“你至于吗?”李朝宗大笑道:“就怕你大嫂揍你,你就连家都不回了?”
“我大嫂真敢下手啊!”路朝歌说道:“我说你两口子一天到晚没事是不是就研究怎么收拾我呢?”
“跟我有什么关系?”李朝宗说道:“每次都是你大嫂打你,我可是都帮着拉了。”
“你还舔着脸说?”路朝歌没好气的说道:“哪次你拦住了?要不是我身子骨结实,早就被我大嫂给打的瘫床上了,你还好意思说你拦了。”
“还有还有。”路朝歌继续说道:“我问你,那根棍子怎么回事?怎么就成了传家宝了?我大嫂拎着揍我,以后在存宁他媳妇拎着揍我儿子,你们一家子是不是就揪着我们一家老小欺负了。”
“这事你得找你大嫂,你跟我说不着啊!”李朝宗大笑着说道:“要不让你那两个侄子,帮你把那根棍子偷出来,你给来个毁尸灭迹不就完事了吗?”
“就那破棍子,她一天能找来一百车你信不信?”路朝歌说道:“那东西说到底还不是看谁拿着。”
“你知道就行。”李朝宗笑着说道:“这东西也就在你大嫂手里好使,在我手里都不一定好使,你自己说是不是?”
路朝歌当然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说白了这根棍子也是保护他路朝歌的,路朝歌现在是无欲无求,而且凉州的官员都是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路朝歌的权利会越来越大,那时候就会有人捅咕李朝宗,让李朝宗把路朝歌的一切权利剥夺,因为已经没有人能制衡他路朝歌了,可是有了这根棍子就不一样了。
因为,这就是在告诉所有人,路朝歌不是没人能制衡,也告诉所有人,李朝宗和路朝歌的事只能算家事,永远不会上升到国事的高度。
谢灵韵太知道皇家那些蝇营狗苟的事了,刘子睿现在都窝在凉州,难道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她不想让李家和路家有一天也走到那一步,路朝歌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你要是拿国法去约束他,他可能扔下现在的一切,带着一家老小就跑了,可你要是只跟他提感情,他恨不得能把自己的心都掏给你,就像现在一样,为了将李朝宗推上去,他哪一次不是拼尽全力。
李朝宗也是看明白了这一点,所以从来不会去和他讲什么道理,也会无条件的信任路朝歌,要不是路朝歌他李朝宗弄不好现在还是一个通缉犯呢!以路朝歌的本事,他想在这乱世闯出一番天地难吗?
可能也难,但是他也绝对不会比现在差多少,但是他还不是一心一意的站在他李朝宗身边,然后这也不图那也不图的,就凭路朝歌现在在凉州军中的威望,他只要振臂一呼,凉州有一大半的将军都会跟着路朝歌离开,这就是事实。
可路朝歌做什么了?
人家什么也不做,一心就是想将他李朝宗推上去,你说再多的也没用,甚至现在连俸禄都没有,那都是人家谢灵韵亲自送到家里的,更像是大嫂给小叔子的零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