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钻钱眼里了,你爹也钻钱眼里了是吧!”路朝歌穿上鞋,周静姝拿着衣服过来帮他穿好了衣服。
几个人来到了书房,李存宁很自觉的找了地方坐好,然后拿起了笔,等着路朝歌开始叙述。
现在的李存宁可不是当年那个还要画圈的少年了,这些年该认识的字都认识了个遍,再有周静姝这种书法大师级别的人从旁辅佐,李存宁已经今非昔比喽!
随后,路朝歌开始复述制作过程,李存宁写的格外认真,差不多一刻钟的时间,路朝歌复述结束,李存宁吹了吹纸上还未干涸的墨汁。
“阿孝,走了。”李存宁跳下椅子,招呼了一声李存孝之后,就率先跑了出去。
而此时的禁军衙门,一众在长安城的官员全都等在了这里,他们都等着李存宁和李存孝把那份他们期待了一天一夜的东西拿回来。
曾永德可以说是一晚上都没睡踏实,一直就惦记着那活字印刷的工序,他倒是没有什么想法,他属于一个很纯粹的读书人,他的名利之心也并没有难么重,要说没有那肯定是假的,但是和南疆剩下的那些所谓的大儒比起来,曾永德绝对算的上纯粹。
路朝歌在南疆开科举的时候,那些世家大族联合在一起反对路朝歌,只有他在问了路朝歌几个问题之后,就果断的站在了路朝歌这一方,并且十分支持路朝歌开科举。
也就是因为有了这一次不错的交集,路朝歌才会将他请回来教授李存宁和李存孝,而且有曾永德这个人在凉州,对于凉州教育事业的发展也有着巨大的好处。
毕竟曾永德可是当世大儒,多少读书人都想要拜在他的门下,只不过当年在南疆的时候,曾永德很少收徒弟就是了,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曾永德不仅是李存宁和李存孝的先生,同样是提督凉州学政,有这个官职在,那只要是在凉州读书,多多少少都算是他的弟子了,而且还有机会见到曾永德。
“怎么还不来。”曾永德已经有点坐不住了,不时的就站起身向门口望去。
“曾大人,安坐。”周俊彦笑着说道:“一天一夜都等了,还差这么点时间了吗?”
“周大人,你可知道这东西对天下读书人来说等于什么吗?”曾永德看着老神在在的周俊彦,说道:“这是天下读书人的希望,是教化万民的种子。”
“所以,你更不应该着急了。”周俊彦说道:“教化天下的事情,怎么能操之过急呢!”
“不行,老夫要去少将军家中看看。”曾永德说道:“若是少将军还没起来,我就豁出这张老脸,也得把他从被窝里拽起来。”
“你坐下慢慢等吧!”周俊彦一把拽住了要冲出去的曾永德,说道:“你看大都督也很着急,为什么就没亲自去叫朝歌,而是让两位世子殿下去吗?”
“为什么?”曾永德有些好奇的问道。
“因为只有那两位世子殿下,怎么折腾朝歌他都不会生气。”周俊彦低声道:“要是换了旁人,就算是大都督亲自去,都有可能被朝歌扔出来,他那个脾气太臭了,尤其是在他没睡醒的时候,谁也不好打扰他。”
曾永德这个时候才想起来,前不久李存宁和李存孝哥俩一起去北方的事,那个时候就有人问过,在凉州谁能制得住路朝歌,当时周俊彦给出的答案也是两位世子殿下。
“我们回来了。”就在一众人焦急的等待中,李存宁和李存孝小哥俩举着手中那张众人翘首以盼的信纸冲进了禁军衙门。
当众人看见李存宁和李存孝的时候,全都站了起来。
李朝宗从案几后绕了出来,一把从李存宁手中抢过那张信纸,反复看了两遍之后,才交给了身边的周俊彦。
“这东西真有你们说的那么神奇?”刘子睿今早上才得了消息,一早就赶到了禁军衙门。
“我昨天亲自试过。”李朝宗说道:“比我说的还要神奇,等会去我家里试试你就知道了。”
刘子睿半信半疑的从曾永德手里接过那张信纸,看了一遍之后就交还给了李朝宗。
“有点意思哈!”刘子睿笑着说道:“我现在就挺好奇一件事的,还有什么是朝歌不会的吗?”
“我二叔说他不会生孩子。”李存孝猛然间插了一句嘴,可就是这一句话,顿时让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你这张嘴啊!倒是越来越像你二叔了。”李朝宗摇头苦笑道:“你以后离你二叔的那些亲兵远点,那帮碎嘴子也不知道教点好的。”
李存宁和李存孝哥俩自从从北方回来之后,就格外的喜欢往城外的军营跑,那里面都是一帮军中糙汉子,虽然他们都知道李存宁和李存孝的身份,说话的时候也多有主意,不过说到底还是管不住自己的那张嘴,那些有的没的什么都敢往外说,一来二去的李存宁倒是还好,这李存孝可就全都学会了,而且还大有青出于蓝胜于蓝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