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咱这军力,打碎对面的那些杂碎还不简单?”谢玉堂说道:“只要冲破鹿儿口防线,昌州那还不是咱说怎么打就怎么打?”
“说得容易。”路朝歌笑了笑说道:“对面的战斗力确实不怎么样,可敌军支援上来情况就是另一回事了,凡事不能着急,知道了吧!”
“你说不着急就不着急吧!”谢玉堂说道:“可是对面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他们能有什么动静。”路朝歌说道:“他们只要没找到那条小路,他们就不会着急的。”
“白马军离开的时候,那么大的动静,他们能不知道?”谢玉堂说道:“我就觉得这帮人没憋好屁。”
“他们无非就是夜袭。”路朝歌说道:“他们还能干什么啊!”
“不是都失败了吗?”谢玉堂说道。
“失败一次不是还有第二次呢吗?”路朝歌笑着说道:“我跟你说,这令出多门就这一点不好,大家都抢功劳,最后便宜了别人。”
“这几天打起点精神来吧!”路朝歌继续说道:“估计这两天就该来了,他们也快沉不住气了。”
“你能掐会算?”谢玉堂打趣道。
“我倒不是能掐会算。”路朝歌笑着说道:“不过我估计也差不多了,都挺这么多天了,也该向别人证明一下自己的本事了,若是就这么拖下去,剩下的两个人一点功劳都没有,回去想要捞好处也捞不到啊!”
“告诉所有斥候,这几天晚上警醒点。”路朝歌说道:“差不多也该来了。”
夜,黑压压的乌云将本就不算大的月亮遮盖的严严实实,这还真是一个搞夜袭的好天气。
凉州军的斥候游弋在军营附近,他们现在也不需要过多的靠近鹿儿口。
而晃文山正带着人摸向凉州军的大营,而此时的凉州军大除了附近游弋的斥候之外,其实是没有什么防备的,这对于晃文山来说是个绝好的机会。
可就算是这样,晃文山也是小心翼翼,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尤其是在这种眼看着就要接近凉州军大营的时候,他更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
而此时的凉州军中军帐,谢玉堂蹑手蹑脚的走进了中军帐,说道:“来了。”
“来的还挺快。”路朝歌笑着说道:“告诉所有人,都给我藏好了,我要来一个关门打狗。”
“是。”谢玉堂点了点头说道。
路朝歌其实已经准备了好几天了,本来他认为这帮人第二天晚上就会来,可惜让路朝歌白忙活一场,不过他断定这帮人肯定还会再来的,所以这几天晚上他都会准备着。
这也是路朝歌这几天没有进攻的原因之一,白天凉州军的战兵一直在休息,哪有精力进攻啊!
晃文山带着人已经摸到了凉州军的辕门外,看着四敞大开的辕门,晃文山心里也是一阵嘀咕,更关键的是寨墙上连一个巡逻的人都没有,他心里更是没底,可是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了,撤是绝对不可能撤了,更何况他们就是来麻痹路朝歌的,只能硬着头皮冲进去了。
当他冲进凉州军大营的一瞬间,他就知道坏事了,因为他清楚的看到在中军帐前,一个人就那么站在那里,虽然看不清楚到底是谁,但是他可以肯定,自己中计了。
后面的人还在不断的向大营内冲,裹挟着晃文山也向中军帐的方向开始移动,这冲起来的势头别说是晃文山自己了,就是再来一百个晃文山也拦不住。
“等你们好几天了。”路朝歌冷笑着,看着不断冲向自己的朝廷军队,喊道:“放箭……”
路朝歌一声怒吼,响彻整个凉州军大营,只是一个呼吸的功夫,数不清的羽箭如同雨点一般的飞射而来,将整个大营内的空地完全覆盖了进去。
这块空地在白天的时候,还是凉州军的足球场,晚上就变成了朝廷军队的埋骨之地。
“杀……”晃文山眼看着退是退不出去了,只能硬着头皮冲向路朝歌,只要能控制路朝歌,这场仗他们都算是打赢了,这也是他最后的办法了。
“杀。”路朝歌轻轻的吐出了一个‘杀’字,他身边的传令兵吹响了号角。
号角声响彻整个凉州军大营,大营内四面八方冲出数不清的凉州战兵,冲在最前面的就是杨延昭和他手下的重甲军,有杨延昭这样的将军在,他们很难不冲在最前面,因为他们的将军杨延昭,可是凉州军中数一数二的虎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