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朝歌带人离开了皇宫,此时已经是天光大亮,辎重营的士卒在打扫着战场,弃刀投降的朝廷军队已经被送到了城外集中看管,被堵在营中的重甲骑兵,也在玄甲军的“护送”下离开了迎敌,出了昌州城。
昌州城经历了两天的战火洗礼,虽然没有殃及太多的民居,但是靠近城墙位置的住宅还是被投石车砸毁了不少,一些无家可归的百姓在寒风中被冻的瑟瑟发抖,成年人还好一些,那些年岁小的孩子,可就有些扛不住了。
“把这些无家可归的百姓送到军营去。”路朝歌骑在战马上,看着那些无家可归的百姓,开口道:“暂时让他们先住在军营,等这边事了,在给他们盖新房。”
“统计一下此战之中损毁了多少民居。”路朝歌又转身对身边的秋玉书说道:“该怎么赔偿就怎么赔偿,若是造成人员死亡的,按照凉州军战兵的抚恤,一次性发放三年的抚恤金,这些钱都由凉州官府出。”
“是不是太多了些?”秋玉书低声问道:“毕竟这都是无意中造成的。”
“是不是无意中造成的不是关键。”路朝歌低声道:“我是要让昌州的百姓知道,凉州的官府对他们是负责任的,明白了吗?银子花了可以赚,但是人心丢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就按照我说的办。”
“是,下官明白了。”秋玉书低声道。
路朝歌突然停下了战马,而后翻身下马,来到一位抱着孩子的妇人面前,看着在妇人怀里瑟瑟发抖的孩子,那妇人有些惊恐的看着路朝歌。
路朝歌解下披在身上的大氅,轻轻的盖在了妇人怀里的孩子的身上,道:“赶紧去城外的军营吧!孩子在冻一会就出事了。”
“谢谢将军谢谢将军。”那妇人抱着孩子就要跪下,却被路朝歌一把拽住了。
“行礼就免了。”路朝歌说道:“赶紧去吧!军营里面有吃的有喝的,等过段时间我们凉州官府,会给你们盖好新的房子,到时候你们再回来。”
除了凉州一系的官员,剩下那些人倒是新奇,毕竟他们没有见过这种场面,不过这在凉州的那些将军眼里,已经习以为常了,路朝歌不管到了什么地方,最先强调的永远都是民心,可见路朝歌对于民心有多看重。
“这位将军。”穆鸿云碰了碰身边的袁和通问道:“大将军一向如此吗?”
“习惯就好习惯就好。”袁和通笑了笑说道。
路朝歌安排人,将失去住所的百姓送到了城外的军营,就准备在城里转一转看一看,但是隐隐约约之间好像又觉得忘了点什么事,到底是什么事他就是想不起来。
“报……”就在路朝歌想着到底是什么事还没办的时候,就见一名斥候冲了过来,道:“少将军,人都抓住了。”
“在哪呢?”路朝歌问道。
“在北门附近。”斥候说道:“董将军带人看着,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诸位,你们先各自回家。”路朝歌转身对身后的众人说道:“待这边的事情处理完毕,我请各位喝酒,到时候诸位一定要赏光。”
路朝歌说这话都多余,他请这些人吃饭,谁能不去,谁舍得不去,那可是和路朝歌亲近的好机会。
“是。”众人也知道路朝歌现在是最忙的时候,也不好在多打搅路朝歌,就应了一声准备离开。
“你们每家留一个人跟着我。”路朝歌突然开口道:“我对这昌州城还是不熟悉,他们留下也好帮我指指路。”
路朝歌的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这些人都明白,这是要提携家里的后辈了,抓住这个机会也算是和路朝歌更进一步了。
穆家不必说,留下的自然是穆景曜,这位的年纪和路朝歌差不多,而且在刚刚的城门之战中也算是立下了不小的功劳,让他跟在路朝歌身边,能得到的实惠是最大的。
陈建章的嫡长孙现在还在南疆,就将家中的嫡次孙陈不言送到了路朝歌的身边。
路朝歌一听陈建章的介绍,顿时就笑了出来。
“陈老将军,您这嫡长和嫡次的名字起的很有意思啊!”路朝歌笑着说道:“不言不语。”
“哈哈……”陈建章也是笑了起来说道:“让大将军见笑了。”
宋家同样,嫡长孙也没在家,宋景胜同样将自己家的嫡次孙宋绍国派到了路朝歌的身边。
而第三家将第三智渊派到了路朝歌的身边,这个第三智渊可是第三巍奕的嫡长孙,身份和穆景曜一样,都是家族未来的接班人。
“给他们一人牵一匹战马过来。”路朝歌扫视了一下自己面前的四位和自己年岁相仿的年轻人说道:“委屈委屈各位小少爷,你们这段时间就跟在我身边,算是我的近卫。”
路朝歌说是委屈委屈他们,可他们委屈个屁,路朝歌的近卫那都是什么人,那必然是他最信任的人才行,现在把他们安排在自己身边,那就是给他们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