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想着怎么算计一下他,现在郑洞国自己送上门来了,那他还不好好利用一下?
话分两头,郑洞国出了中军帐,骑着战马就冲向了昌州城的天牢,林哲言最近这段时间除了休息的地方就是天牢,要么就是带人去抄家,总之他是忙的脚打后脑勺,不过他忙的很快乐,尤其是看见那一箱箱金银被抬出来的时候,那感觉别提多爽了。
郑洞国赶到天牢的时候,林哲言刚刚从一名宫家的旁支嘴里知道了宫家一个秘密藏粮食的地方,粮食在凉州虽然不是很值钱,但是这东西也是硬通货啊!就算是不能卖了换钱,但是也能当做军粮啊!
“走,跟我去拉粮食。”林哲言捂着鼻子,瓮声瓮气的说道:“贺光明,你接着审,把你的手段都用上,跟这些人没什么好客气的。”
带着人走出天牢的大门,迎头就撞上了急匆匆冲过来的郑洞国。
“你果然在这。”郑洞国翻身下马,堵在了林哲言的面前说道。
“有事?”林哲言疑惑的问道。
“跟你商量点事。”郑洞国将林哲言拽到了一边,说道:“听说你在世家大族那弄出不少银子?”
“你要干什么?”林哲言一脸戒备的看着郑洞国问道。
“我不干什么。”郑洞国说道:“我说的是公事。”
“你要是说私事我还能好点,但是你说公事,我怎么感觉你没憋好屁呢?”林哲言后退了两步,和郑洞国拉开一些距离,一旦郑洞国说什么他不能接受的事,他也好转身逃跑。
“那我就直说了。”郑洞国笑着说道:“我想在鹿儿口修个关隘,你给拨点银子呗!”
“路朝歌让你来的吧?”林哲言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看着郑洞国问道。
“这个可不是。”郑洞国说道:“我本来就想在鹿儿口修一个关隘,他开始一直没答应,我就心思来找你问问。”
“你确定是你想修而不是路朝歌想修?”林哲言笑着说道:“修关隘这么大的事,你觉得要是大都督或者路朝歌不点头,你能修的了吗?”
听了林哲言的话,郑洞国先是一愣,随后他就反应过来了,他刚才就是被路朝歌的话给冲昏了头脑,光顾着想过完年自己媳妇能跟着自己来昌州城了,结果根本就没发现路朝歌的话里面全是坑。
“被他耍了。”郑洞国笑骂道:“这犊子玩意就知道坑我。”
“他知道自己过来跟我说,我肯定喷死他。”林哲言道:“修关隘这件事,你等我回到长安城算一算要花多少钱,在报给大都督,看大都督是什么意思,你现在来找我,我就算把银子给你了,你能修的了吗?”
“知道的行,不知道以为你要自立为王呢!”林哲言继续说道:“这件事先放一放吧!这大冬天的也不能动工,等明年开春估计就有信儿了。”
“我得回去找路朝歌算账去。”郑洞国没好气的说道:“给我下套。”
“你找他他能承认吗?”林哲言笑着说道:“找了也白找,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得了,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和他说话的时候,长点心眼。”
“行了,我带人去抄家去了。”林哲言说道:“我也得抓紧时间了,估计再有小半个月的时间,他就该回长安城了,到时候我也得跟着回去。”
“你也这么着急?”郑洞国问道。
“家里那边一大堆事等着我处理呢!”林哲言叹了口气,道:“尤其到了年根,事实在是太多了,都忙不过来。”
“那你赶紧忙,我就不打扰你了。”郑洞国拱了拱手,说道:“这凉州还真是离不开你这个大管家。”
两人就此分开,郑洞国本来想着回营地休息,可是想着路朝歌给他下的套,他是越想越闹心,索性又骑马回到了军营,一路冲进了路朝歌的中军帐。
本来在看书的路朝歌,看着怒气冲冲冲进来的郑洞国,果断放下书,抓住了桌子上的一方印信,戒备的看着郑洞国。
“你别乱来我跟你说。”路朝歌当然知道郑洞国为什么跑回来了,肯定是在林哲言那被林哲言点透了。
“你说咱俩认识这么多年了,我怎么才发现你这人心眼子咋那么脏呢?”郑洞国看着路朝歌手里抓着的将军印,笑骂道:“你连我都坑是不是?”
“林哲言是不是没骂你吧?”路朝歌笑着问道。
“合着就你怕林哲言喷呗?”郑洞国没好气的说道:“你以为我不怕是不是?”
“他不能喷你。”路朝歌笑着说道:“你八百年不跟他张一次嘴,好不容易要点东西,他怎么可能骂你,但是我不一样啊!我一年到头跟他张八百次嘴,每次都是要银子,你说他能给我好脸色吗?”
“你是真能算计。”郑洞国笑着说道:“那今晚上松鹤楼你请,你也出出血。”
“我请就我请。”路朝歌说道:“正好把司苑杰叫着,以后你俩都留在昌州了,好好配合着。”
“我心里有数。”郑洞国笑着说道。
昌州道对于凉州来说其实就是第二个凉州,虽然不是地处边境,但土地面积可是和凉州差不多的,这要是好好利用开发起来,那就是第二个凉州,那就是另一个产粮之地,大楚的历代皇帝并不是不知道这件事,只不过昌州作为大楚的古都,昌州道之内可是有不少世家大族的,大楚拿这些人没有办法,但是路朝歌可是有很多办法对付这些人的,不过他不准备自己动手,而是要将这件事交给司苑杰和郑洞国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