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人在府门外说了几句话,郑洞国就将路朝歌和周静姝请了进去,当知道马车上还有一堆孩子的时候,郑老夫人也是让路朝歌将孩子也都带了进去。
这郑家可是什么年龄段的孩子都有,也能和这些孩子们玩到一起去,尤其是路朝歌的儿子和郑洞国的儿子,这小哥俩就像是相见恨晚一样,两个人坐在那用他们独特的语言交流着,听的所有人都是云里雾里的。
都说婴儿有婴儿的语言,大人一句也听不懂,但是孩子们好像就是无障碍交流一般,两个人说的可热闹了。
“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郑洞国看着路朝歌问道。
“我就是路过。”路朝歌说道:“你没看我带了那么多牛车嘛!办年货呢!”
“我还以为你那是送给我的呢!”郑洞国笑着说道。
“你想的美。”路朝歌笑道:“好几家的,也不知道他们咋都那么忙,家里连一个采买的人都派不出来。”
“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你太闲了?”郑洞国笑着问道。
“滚一边去。”路朝歌笑骂道:“那件事和家里说了吗?”
“说了。”郑洞国叹了口气,道:“年后我带媳妇和儿子去昌州,剩下人留在长安。”
一听郑洞国的话,路朝歌顿时就明白过来了。
“你的主意?”路朝歌问道。
“你看我像是能想到这些的人吗?”郑洞国苦笑道。
“郑老夫人,年后怎么不一起去昌州?”路朝歌看向了郑老夫人问道。
“我年纪大了,不想再折腾了。”郑老夫人笑着说道:“再说了,这长安城可是比昌州繁华的多,留在长安城多好,何必折腾一次呢!”
“我知道您老人家在担心什么。”路朝歌笑着说道:“您这些担心真的是多余的。”
“朝歌,这里没有外人,老身也不和你说那些虚头巴脑的话,就说点实话。”郑老夫人说道:“凉州已经不是曾经的凉州了,现在多少双眼睛定这里凉州呢!不仅是在看大都督,也在看你再看大都督麾下的这些将军,这些人对凉州从来都没有善意,他们会变着法的挑拨凉州内部的关系,所以一定要处处小心才是。”
“我儿在凉州军的地位已经很高了,盯着他的人也不少,一旦我们全家都离开长安城,你想想这些人会怎么想?”郑老夫人继续说道:“他们就会想,这是一个挑拨我儿和大都督的大好机会。”
“他不是那样的人。”路朝歌说道。
“好,我们就当凉州之内没有这样的人,但是其他将军的感受你们不考虑吗?”郑老夫人笑着说道:“我儿能把家眷都接走,他们却不能,这让他们怎么想?不患多寡而患不均,你应该比我懂。”
本来路朝歌还想劝劝老夫人,可是听了郑老夫人的话,路朝歌短暂的陷入了沉思,不可否认,郑老夫人说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朝歌,你也不用纠结。”郑老夫人继续说道:“规矩早晚都要立起来,那就从我郑家开始立这个规矩,让凉州的这些将军和官员们知道,凉州也有凉州的规矩和法度。”
“谢老夫人提醒。”路朝歌站起身,很是恭敬的冲着郑老夫人躬身行礼道。
郑老夫人笑着抬了抬手,算是受了路朝歌这一礼了。
“你和我大哥,说你要修建关隘的事了吗?”路朝歌又看向了郑洞国问道。
“林哲言没说?”郑洞国反问道。
“说是肯定说了,我大哥的意思还是想听听你的意见。”路朝歌说道:“你去禁军衙门的时候,他没提?”
“没有啊!”郑洞国说道。
“你也没提?”路朝歌又问道。
“没有。”郑洞国说道。
“好么!两个人都给忘了。”路朝歌笑着说道:“明天你去跟他说说这件事,赶紧定下来,还让林哲言给你拨银子啊!过了明天晚上,你在想找林哲言要钱,他能喷死你。”
“明天早上我就过去。”郑洞国说道:“也不知道林哲言那小子,有没有把关隘的预算给我做进去。”
“你在想屁吃。”路朝歌说道:“这件事他巴不得你能给忘的一干二净呢!不信你就等着看吧!”
“我还等个屁了,在等汤都喝不上了。”郑洞国说道:“我现在就去找大都督。”
“那就一起吧!”路朝歌说道。
“你也去大都督那?”郑洞国问道。
“我接着去采购。”路朝歌说道:“我可不想晚上挨揍。”
一家人将路朝歌一家送出了府门,郑洞国和家里说了一声,跟着路朝歌一起离开了。
离开的时候,都是路竟择和郑莛籍两个小家伙不干了,人家两个人玩的可好了,这刚玩没一会就要分开,那种不舍之情从两个人的表情中就能看得出来。
好说歹说是劝好了路竟择,临走之前,路竟择竟然将他的‘宝刀’送给了郑莛籍,要知道,这把木刀可是路竟择的宝贝疙瘩,现在就这么送人了,可见两个人的感情发展的有多迅速。
郑洞国和路朝歌一起走了一段路,两个人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明天晚上,聚福楼。”郑洞国说道:“请你吃饭。”
“你要是换个地方我肯定去。”路朝歌看着郑洞国说道:“你就想我给你掏钱,你想都别想啊!”
“你怎么这么抠了?”郑洞国看着路朝歌问道。
“我一直都这样,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路朝歌笑着说道:“你请的那顿往后推一推,明天中午聚福楼,我大哥请你们吃饭。”
“差点把这茬忘了。”郑洞国笑着说道:“每年年前都有这么一顿饭。”
两个人聊天的功夫,车队已经到了禁军衙门的门口,两个人也就就此分开,路朝歌继续他的采购大业,郑洞国则是去找李朝宗汇报修建关隘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