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几名和路朝歌一起吃饭的战兵都懵了,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呢!那个和他们有说有笑的年轻人,就是他们口中的少将军,这件事放在谁身上,也不能信呐!可就是这么发生了。
尤其是那名要给路朝歌建长生祠的战兵,看着远去来到路朝歌,顿时整个人的状态都不一样了,看着身边的一众人,又看了看路朝歌离去的背影。
“你们刚才记没记住少将军的长相?”那战兵开口问道。
“记住了。”一名战兵说道:“我跟少将军聊了半天你们才过来的,我记得牢牢的。”
“那你可帮我记住了。”战兵说道:“等这一战结束了,我就找画师画像去,好给我老娘送回去,让我老娘给少将军建个长生祠。”
“少将军不是不让你建吗?”一名战兵开口道。
“少将军说是那么说,但是我建了他又不知道。”战兵说道:“我这也算是完成我老娘的心愿了。”
“有道理。”一名战兵说道。
而此时的路朝歌和一众凉州军的将军正向中军帐的方向走去。
“伙食不错。”路朝歌笑着说道:“这家伙,看着我脸生,把我当新兵了,还多给了我半勺,差点没撑死我。”
“边军的老传统了。”夏侯仲德笑着说道:“都怕这些新兵吃不饱饭想家。”
“这个很好。”路朝歌说道:“一定要保持下去,新兵总是要一个适应期,过了适应期就好了。”
“少将军,明天我们准备对敌军发动进攻。”夏侯仲德说道:“您看看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你怎么安排就怎么打。”路朝歌说道:“我说不插手就是不插手,你不需要问我,问我我也是什么都不知道。”
“是。”夏侯仲德应道。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边军按照既定策略开出军营,路朝歌听到集结的鼓声,也跟着起了床。
“怎么样?”出了军帐,就看到了杵在门口的袁和通。
“已经出营了。”袁和通说道:“后续部队正在陆续离开,估计再有一个时辰就得打起来。”
“要不要跟过去看看?”萧泰宁问道。
“不去。”路朝歌摆了摆手,道:“去了人家还得跟你汇报,战场上瞬息万变的,影响人家发挥。”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战场的态势路朝歌还是要关注一下的,不能去正面战场上看,但是可以在营地的角楼上看啊!他手里的望远镜可不是吃干饭的。
北疆边军这边有了动静,联军那边自然也不能坐以待毙,见到北疆边军开出大营,他们也带着军队迎了出来。
金济道几人的想法挺简单的,尤其是在他们知道了大楚的使者已经到了的时候,他们就单纯的认为,北疆边军打这一仗,不过就是要彰显一下自己的实力罢了,然后在谈判的时候可以以天朝上国的口气,对着他们这些国家斥责一番,最后再给一大笔好处安抚一下。
可惜这次他们想多了,北疆边军的目的可不是这个,他们是奔着打死你们来的。
路朝歌站在角楼上,用望远镜看着战场的动向,当路朝歌看到敌军出营的那一刻,他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个时候守在营地中要比杀出了好得多。
“好像是有点大病。”路朝歌举着望远镜笑着说道:“这要是我,打死我都不出来,就在营地里等着。”
就在路朝歌的碎碎念中,两军摆开了阵势,这种两军对垒打阵地战,摆开的阵势看一看就好,主要还是看统兵将领的临场调度。
战场上的老规矩,开打之前双方领军将领要墨叽一番,也不知道这规矩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是一直保持到了现在,大家互相放一放狠话也就结束了。
当双方领军将军回到各自的战场,这场战斗也就要开始了,路朝歌举着望远镜始终盯着战场的方向。
夏侯仲德完全不急,他手里有大量的连弩,只要敌人敢攻过来,他就可以用连弩招呼对方。
联军这边见北疆边军迟迟没有动作,也是有些沉不住气了,在这外面杵着确实挺冷的。
“攻吧!”金济道打马来到柳成勋身边说道:“这么耗下去也不是事,象征性打一仗就是了,输了赢了问题都不大,反正对面也就是要做做样子。”
“对啊!”崔明淹也打马来到柳成勋的身边,说道:“在这么挺下去,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对面有那个连弩,攻上去我们损失会很大。”柳成勋低声道:“在看看情况,总不能让手下士卒白白送死。”
“死就死呗!”金济道压低了声音说道:“我们死的人越多,那边给的好处就越多,更何况就是一些普通士卒,也不是宫里的禁军,不怕死。”
金济道的话没有错,高丽、新罗、百济这三个国家的精锐其实就是禁军,而除了禁军之外的军队,在他们眼里根本算不得精锐,只能算是有一定战斗力的士卒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