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都没什么的,可是夏侯闻叔还挂在莫尔干的身上呢,这要掉下去,夏侯闻叔就算是不摔死,也得被城下的草原人给活活砍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路朝歌一个健步冲了上去,一把拽住了夏侯闻叔的大氅,然后猛然间发力,直接将夏侯闻叔给拽了上来,然后甩了出去,夏侯闻叔就跟飞起来了一样,整个人狠狠的砸在了身后的城门楼上。
虽然这一下摔的是挺狠,可是和掉下城墙比起来,这一下根本不算什么,夏侯闻叔艰难的站了起来,略微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这一活动就感觉浑身如同散架了一般。
路朝歌在将夏侯闻叔救上来之后,没工夫去看夏侯闻叔怎么样了,因为他面前已经出现了数名草原人,路朝歌挥起手中的战刀,一刀解决了一名草原人,随后退后两步,刚刚站定之后再一次冲了上去,一把抓住一名草原人的脖子,手中的战刀砍向了另一名草原人。
只见路朝歌双手发力,捏碎了那名草原人的咽喉,战刀直接将另一名草原人的脑袋砍了下来,路朝歌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这一系列动作只不过是一两个呼吸的功夫。
这个时候,夏侯闻叔也缓了过来,四下看了一圈,找到了自己的战刀,拎起战刀就冲了上去,从他们这里冲上来的人,自然要他们两个解决。
两个人虽然没有一起练过武,但是相互之间配合的还是很默契的,只是数十个呼吸的功夫,那些冲上来的草原人被杀了个一干二净,这个时候两个人才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
也就在这个时候,夏侯闻叔才‘噔噔噔’后退了好几步,靠在了城门楼上,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妈的,这犊子的盾牌太抗揍了。”夏侯闻叔喘着粗气,道:“要是草原人都能拿这样的盾牌,这北疆真是没办法待了,好在就这么一个。”
“休息一会吧!”路朝歌拍了拍夏侯闻叔的肩膀,道:“我就不信他们还能在找出一个这样的,凉州军中硬碰硬能顶死他的,除了杨延昭我想不到任何一个人,就连我的扛纛大将袁和通都不行。”
“他要是没有那面盾牌,我能弄死他你信不信?”夏侯闻叔一脸不服气的说道。
“我信。”路朝歌说道:“要是他没有那面盾牌,凉州军中能弄死他的人多了去了。”
“这倒是。”夏侯闻叔想了想说道:“仅仅是我知道的,最少就有三四十个。”
“你对凉州军才了解多少。”路朝歌笑道:“凉州军之中卧虎藏龙,知道不。”
就在两个人吹牛的功夫,草原这边已经有人讲莫尔干战死的消息传了回去,原本还沾沾自喜的岔苏台整个人都愣住了,他没想到他说下数一数二的猛将,只不过是在城头站了不到片刻的功夫就被人弄死了。
“不可能。”岔苏台吼道:“莫尔干是我麾下勇士,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被人弄死了?”
“千真万确。”回来传信的人,说道:“我亲眼看到莫尔干的尸体从城墙上掉了下来。”
“来人,去把莫尔干的尸体给我带回来。”岔苏台喝道:“纳不速,你去,去给莫尔干报仇。”
莫尔干的死,不仅岔苏台难以接受,纳不速一样难以接受,虽然两个人平时没少掐架,时不时的还会打一架,不过那只是男人之间表达友谊的一种方式罢了,两个人的感情是很好的,同样作为岔苏台手下的猛将,就连两个人的封地都紧挨着,没事的时候两个人就会坐在一起喝酒、吹牛。
可是人就这么死了,纳不速接了岔苏台的命令,举起了和莫尔干一模一样的一面盾牌,带着自己的人就冲了上去,他要给莫尔干报仇,他要将镇疆城的北疆战兵杀个一干二净。
可是他就没想想,能杀了莫尔干的人,难道就杀不了他吗?他和莫尔干打了那么多年,什么时候分出过胜负了?
可是他没时间想这些有的没的,他现在就一个念头,踏上镇疆城的城墙,给自己的兄弟报仇。
当纳不速举着盾牌出现在战场的一瞬间,路朝歌整张脸就都黑了,杀一个莫尔干已经很费力了,现在又来了一个,这不是要折腾死人吗?
可是没办法,敌人都上来了,难道他们就因为举着一面盾牌他们就要退缩吗?
不可能,北疆边军不会退缩,凉州军也不会退缩,作为凉州的少将军更不会退缩,不管敌人有多强大,他们只会迎着冲上去,然后解决敌人或者被敌人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