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路朝歌站起身道:“先带你去府邸,你好好休息一番,晚上大都督为你举办了洗尘宴,将身上的晦气都洗干净。”
“我走了啊!”路朝歌回头又看向了李朝宗,道:“晚上吃火锅吧!总吃炒菜都吃腻了。”
“行,你看着安排吧!”李朝宗笑着说道:“反正现在你最闲了,有时间你再去看看考场盖的怎么样了。”
“知道了知道了。”路朝歌有点不耐烦的说道:“磨叽磨叽就那点破事。”
李朝宗随手抄起了桌上的一块玉佩就扔了过去,这块玉佩可是好东西,是当初在昌州皇宫里找到的,看那成色就不一般,林哲言就把这块玉送到了李朝宗这里,算是纪念打下昌州道,李朝宗也是格外的喜欢,就每天随身带着。
路朝歌一把抓住了飞过来的玉佩,然后看了看就塞进了怀里,道:“谢了。”
“给竟择的。”李朝宗笑着说道:“竟择都两岁了,你们两口子就不知道给孩子弄一块好玉带着,君子带玉知不知道?”
“他是个屁的君子。”路朝歌笑着说道:“他爹都不是君子,他怎么可能是君子。”
“你要是敢吞了这块玉,你看我怎么收拾你。”李朝宗没好气的说道:“你大嫂给你多少玉佩了,你还好意思抢孩子的东西?”
“狗屁,连他都是我的。”路朝歌没好气的说道:“一块玉佩也和他爹抢,他好意思吗?”
在场的凉州官员对于这样的场面已经见怪不怪了,反正人家哥俩没事就来这么一出,他们看了都不知道多少次了。
“再说了,就给竟择,那我姑娘呢?”路朝歌说道:“一碗水要端平,端不平容易撒,小心我家姑娘长大了报复你。”
“滚滚滚滚滚,赶紧从我的视线之内消失。”李朝宗笑骂道:“交代你的事别忘了。”
“知道了。”路朝歌带着云牧儒离开了禁军衙门。
“你们哥俩一直都是这么相处的?”云牧儒好奇的问道。
“对啊!”路朝歌说道:“难不成我还跟他低三下四的?”
“你们不像是君臣,更不像是兄弟。”云牧儒笑了笑说道:“就算是普通人家的兄弟,也会因为争家产而打的头破血流的,你们哥俩要得到的可不是一亩地两亩地,而是整个天下,难道你就从来没想过要争吗?”
“我争那玩意。”路朝歌不屑的说道:“这个世界唯一能让我争的东西,估计也就只有时间了吧!剩下的东西我有必要争吗?皇帝宝座坐上去就那么舒服吗?更何况我这疲懒的性子,若是真当了皇帝,倒霉的一定是百姓。”
“倒是有点意思。”云牧儒说道:“这天下还有人不想当皇帝的。”
“我从最开始就不想。”路朝歌说道:“当个闲人才是我的梦想,至于那什么狗屁的皇帝,还是我大哥当比较好。”
说话的功夫,云牧儒就上了马车,马车一路就到了李朝宗给他准备的宅邸,一间三进的院落,足够云家人居住,虽然不在正街上,但是位置还是不错的。
“不如你在江州的府邸气派,但是足够你们云家人暂时居住了。”路朝歌推开了院门,就见院子里男男女女数十家丁女仆分列两侧,一个个都低着头。
“你暂时先住着,等有了更好的院子,你们在搬过去。”路朝歌说道:“长安城的房子现在还挺紧俏的,之前那些大宅子我大哥都分给那些官员了,剩下的也不多了,这是地理位置比较好的一间院子了。”
“总是比锦衣卫的诏狱要宽敞不是吗?”云牧儒笑着说道:“这对于我来说已经很好了。”
“那行,我就先走了。”路朝歌笑了笑说道:“你也不用担心你的安全,周围有很多人保护你,你也可以当做是在监视你,就看你怎么想了。”
“其实我也是个饵对吗?”云牧儒笑着问道。
“你这么说也没错。”路朝歌说道:“我想‘天地院’的人知道你从锦衣卫诏狱出来了,肯定会有所动作的,至于他们会做到什么地步,你应该比我清楚,不过你放心就是了,这里是长安,是凉州军的地盘,‘天地院’也就是个小打小闹,他们只要敢来,他们就回不去。”
“只要能保证我的家人没事,我倒是无所谓。”云牧儒仿佛是看开了一般,说道:“我都是一把老骨头了,死了也就死了,可是我的家人还有孩子,他们还年轻。”
“你放心就是了。”路朝歌笑了笑说道:“我说你们不会有事,就不会有事,我路朝歌说的话,还从来都没有食言过,你家里人的安全我路朝歌说没事就不会有事。”
“安心。”路朝歌又说道:“我先回去了,晚上再来接你去参加洗尘宴。”
“有劳少将军了。”云牧儒躬身行礼道。
路朝歌点了点头,然后骑上了自己的战马,带着他手下的亲兵离开了,暗中保护或者说是监视云牧儒的人不会露面的,除非‘天地院’的人出现。
安顿好了云牧儒,路朝歌又回了一趟禁军衙门,把他这边的事和李朝宗说了一下,然后就出了长安城,在四个考场看了一圈,工程进度还算是不错,在科举开考前可以完工。
查看了一圈之后,路朝歌就回到了家中,将李朝宗给的那块玉佩交给了周静姝,这东西暂时他是不准备给路竟择带上,这小子现在越来越淘了,保不齐什么时候就给瞌碎了,路朝歌肯定不是心疼银子,但是这么好的东西随随便便的就碎了不就得不偿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