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这件事就在长安城传开了,那些刘姓皇族中人齐聚刘子睿的府邸,想让刘子睿给他们讨个说法,至于为什么是刘子睿,因为刘子睿现在是宗人府大宗正,管着他们这些刘氏皇族的人呢!
要说刘氏皇族在长安城的人可是真不少,毕竟几百年的时间,大楚皇族的人数已经发展到了一个恐怖的程度,这个王那个王的,这个郡王那个郡王的,反正是一大堆。
这些人就一个要求,那就是严惩路朝歌。
“二哥,若是不严惩路朝歌,皇家的颜面何在。”一个看起来和刘子睿年纪差不多的男子站了起来,高声道:“他今天敢闯皇宫,明天他就敢杀我们这些刘姓皇族。”
这位是刘子睿的弟弟刘子赫,不过他只是个庶出子罢了,在众多皇子当中排行老六,老皇帝有九个儿子,四个是皇后所生,剩下的就是这妃那妃生的,在刘家的地位其实也就那样,和刘子睿这种嫡出根本比不了。
“那你们说要怎么严惩呢?”刘子睿也不恼,笑着问道。
“当然是杀了他。”刘子赫说道:“这样的人就不能留,留下来就是个祸害。”
刘子睿一听刘子赫的话,顿时就笑了起来,指了指不远处的架子上放着的战刀,道:“战刀在那,这个时间他应该还在家睡大觉,你去吧!”
“子睿。”一个上了年纪的老者站了起来,道:“当叔的说句不该说的,这天下毕竟还是刘家的天下,怎么能让一个外姓之人称王称霸,若是长此以往,我们刘家的天下到底还姓不姓刘?”
“现在知道关心这个天下姓什么了?”刘子睿笑着说道:“当年你们一个个的都想什么去了?大楚刚刚乱起来的时候,你们都在干什么?你们当初想没想着救一救大楚?除了吃喝玩乐你们还能干什么?”
“这件事到底是谁做的,你们心里比我清楚。”刘子睿点了点在座的诸位,说道:“别以为你们那点小心思别人看不出来,他不追究那是因为看在我的面子上,不想让你们太难看,你们要是还不知所谓,我也保不住你们。”
“你们给我记住一件事。”刘子睿猛然间站起身,道:“不想活的你们可以继续作妖,你就看路朝歌敢不敢把你们一个个的拎出来宰了,好好享受你们现在的生活,别给自己找麻烦,也别给我添麻烦,这么多年你们什么德行我一清二楚,继续当你们的纨绔子弟,其他的事你们别参与。”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好像是第一次认识刘子睿一般,从前在长安城的时候,刘子睿为了保护谢灵珊不争不抢,甚至被自己的亲大哥暗算他连吭都不吭一声,但是今天的刘子睿,让他们想起了,当年老皇帝对他的评价,这位可不是一个善茬,他的各方面能力在诸位皇子之中是最强的,只不过他从来不在人前暴露自己罢了。
“最后说一句,这件事到此为止,你们别想着怎么去弄死李朝宗和路朝歌,你们没那个本事。”沉默了片刻的刘子睿说道:“若你们真觉得自己能和那两位掰掰手腕,你们尽管去试就是了,但是我可不会在保你们了,你们好自为之吧!”
“子睿,你如此做岂不是寒了大家的心?”刚刚说话的老者开口道:“你现在可是我们刘氏皇族的宗正,你得为我们刘氏子孙做主啊!”
“寒了你们的心也总比我把你们一个个的拎出去宰了强。”就在这个时候,路朝歌的声音出现在了正堂的大门口,一脸没睡醒的路朝歌打着哈欠说道:“我就在这里,你们要是有本事,那就来吧!别抓着老实人欺负,来欺负我。”
路朝歌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因为谢灵珊去把他拎过来的,这些刘氏皇族的人前脚过来,谢灵珊后脚就跑去了路朝歌的府邸,把这边的事跟路朝歌说了一下,路朝歌一听那还能忍了?
这帮人不就是仗着自己是刘子睿的叔叔辈嘛!辈分大你了不起啊!
“路朝歌,你胆敢夜闯皇宫,你知不知道这是死罪?”刘子赫站了起来,指着路朝歌的鼻子说道。
“我知道。”路朝歌走到刘子赫面前,说道:“既然夜闯皇宫是死罪,那你说我在杀几个皇亲国戚的,是不是也是死罪,反正一样都是死,那我不如把你们都杀了,我再去死是不是更划算?”
“你敢吗?”刘子赫吼道:“这里这么多人你敢吗?”
“你猜我敢不敢。”路朝歌突然笑了起来,说道:“你们现在依旧能享受富贵的生活,那是因为我二姐夫在给你们撑腰,要是没有我二姐夫在,我早把你们一个个的都给宰了,你们真把自己当成宝贝了?你们除了会吃喝玩乐祸害银子,你们对这个国家有什么贡献?”
“知道我二姐夫为什么把骁勇军领兵将军的职务都辞了吗?”路朝歌看着坐在那里的一众刘氏皇族,道:“就是为了保你们平安,你们这些人看着他手里有点权利,肯定会吵着闹着让他起兵,你们这些人但凡长点心,今天都不会出现在这里,我为什么进宫只杖毙了几十名宫娥太监?因为你们都是我二姐夫的亲人,我不想拿你们开刀,不是我不敢杀你们,只是我不想,明白了吗?”
路朝歌走到那放着战刀的架子旁,将那柄战刀拿了起来,又看向了众人,继续说道:“我这人杀的人有多少我自己都数不清了,因我而死的人有多少我更是记不住了,我有一万种办法让你们死的无声无息,甚至你们都找不到是我弄死你们的证据,所以你们别逼我。”
说着,路朝歌抽出了战刀,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愣,他们以为路朝歌要拿他们开刀,一个个的看向了坐在那里的刘子睿,刘子睿只是淡淡的一笑,他了解路朝歌,他知道路朝歌要干什么。
只见路朝歌将战刀缓缓的收了回去,然后将战刀挂在了腰间,挂好了之后还拍了拍,然后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刘子睿的府邸,那德行就好像生怕刘子睿过来抢战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