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路朝歌说道:“我就是告诉天下人,只要你为凉州办过事,我们凉州就不会不管你,这件事让秋玉书宣传一下,你想想未来会有多少人愿意为凉州效力。”
“你够狠啊!”郑洞国若有所思的说道:“这以后,老刘家的三兄弟估计要头疼了,凉州……或者说你给出的善意,是很多人都不能拒绝的。”
“其实这件事最关键的还不是在这里。”路朝歌说道:“我其实也想让每一个凉州百姓知道,只要你是凉州百姓,不管你是高官贵族还是平头百姓,只要你真心实意的拥戴我大哥称帝,那不管你在什么地方被人欺负了,凉州一定为你出头,我就是要让未来凉州的百姓,走到什么地方都可以昂首挺胸,谁看了都不敢惹。”
“你不仅仅就这么一点点意图吧!”郑洞国看着路朝歌说道:“我怎么感觉你是在给对外扩张找借口呢?”
“看破不说破,我们还是好朋友。”路朝歌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那德行活像一只看见了猎物的猛虎一般。
“我就知道,你这辈子都不带消停的。”郑洞国道:“你到底怎么想的?”
“老郑,我问你一件事。”路朝歌说道:“你说大楚的将门,为何很多都没落了?”
“也不能说是没落了,只能说是一代不如一代了。”郑洞国叹了口气,道:“全都他娘的变成了二世祖,一天天就知道花天酒地的,早把祖宗留给他们的立身之本忘了个干净,但凡大楚的将门每一代都能出一两个大才,大楚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德行。”
“那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你想过没有?”路朝歌看着郑洞国问道。
“想过。”郑洞国说道:“这帮人从出生那天开始,就没想着上战场。”
“对,他们就没想过上战场,或者说国家太平无事,就没有让他们历练的机会。”路朝歌说道:“一个将军可不是只看兵书战策就行的,没有真正的上过战场实践的将军,只会纸上谈兵,他们不懂如何变通。”
“那你的意思是……”郑洞国问道。
“很简单。”路朝歌伸出右手食指冲下,画了一个圈,道:“我们的周边就是我们儿子、孙子的练兵场,只有真正上过战场的将军,才有资格成为真正的将军。”
“你已经规划好了?”郑洞国问道。
“武院马上就要开始招生了。”路朝歌说道:“在他们学成之后,我或者你又或者我们凉州的将军,就要带他们上战场,带他们打个三五场大战之后,再让他们单独领军,你想想那个时候从武院毕业的学生,会变成什么样子?”
“就这么一代一代的传承下去,你还担心将门会没落吗?”路朝歌继续说道:“我儿子也好,你儿子也罢,想接过你的衣钵,那就去战场上走一遭吧!我们的功劳只管现在不管未来,未来凉州的将军,必须是经历过血与火考验的,纸上谈兵想都不要想。”
路朝歌的这个想法其实很可怕,若是以前的大楚使用这个办法,估计大楚撑不过五十年,就会把国库败的一干二净,因为大楚总是放不下脸面,就算是战胜了,也不会从战败国索取好处,反而会大把大把的给人家银子,以显示自己所谓的大国威仪。
但是,现在的凉州可不一样,尤其是出现路朝歌这个异类之后,但凡对外开战,路朝歌没捞到好处那就算是输了,就连赣州大战,被很多人说是一场大胜,但是路朝歌就觉得这是彻头彻尾的失败,因为他没捞到好处。
“朝歌,这个想法太可怕了。”郑洞国略加思索,道:“这不就是穷兵黩武吗?”
“穷兵黩武和我这个不一样。”路朝歌说道:“我们不会主动惹事的,我们讲究的是一个师出有名,人家不惹我我们怎么能惹别人呢!你说是不是?”
“那你说的这就不成立了。”郑洞国说道:“我们不惹事谁会没事惹我们?”
“我不是说了嘛!”路朝歌笑着说道:“凉州百姓,不管在什么地方,只要遇到了麻烦,我们就会出手相助,因为他们是我们凉州的百姓,明白了吗?”
“我现在是看明白了,你这是让凉州百姓在外面惹是生非啊!”郑洞国说道:“你就不怕惹的事太大,我们最后没办法收场?”
“没办法收场?”路朝歌不屑的冷笑道:“我就怕他们惹的事不够大,给我的理由不够好,老郑你记住一句话,尊严从来不是求来的,而是一刀一枪打出来的,我从来就不相信在所谓的谈判桌上能谈出和平,弱小就是原罪,弱小就是要挨打,我不打你只是因为我现在没时间打你,我一旦要打你就一定会打死你,让你连上谈判桌的机会都没有。”
对于郑洞国的话,路朝歌确实是不屑一顾,他不是看不起郑洞国,而是觉得郑洞国太保守了,这个时空很多事都没有人做,但是在他路朝歌的那个时空,他那迷人又可爱的老祖宗们,做的事能吓死郑洞国。
‘寇可往我亦可往’了解一下,‘一人灭一国’了解一下,‘封狼居胥’了解一下,这些刻在路朝歌骨子里的东西,拿出来说一说,能吓死九成的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