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比这更丢人的吗?”路朝歌看向了杜烨彤,道:“她,她都把我欺负成什么样了,我打了将近十年仗,我都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在西域的时候,被人追着揍您也挺委屈。”谢玉堂隔着老远喊道。
路朝歌一生之中有数的污点,最大的就属于西域那一战,可能对于其他人来说,那一战路朝歌已经将骑兵运用到了极致,可是在路朝歌心里,那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失败。
“谢玉堂,你给老子滚犊子。”路朝歌骂道:“你等老子出关的,我要不把你练死,我算你命大。”
“急眼了嘿!”闫向荣打趣道:“老谢,你自求多福吧!”
“你们这群王八蛋,有一个算一个。”闫向荣的话音还没落下,路朝歌的声音再一次传了过来:“你们给我等着,今年冬天你们有事干了,我肯定让你们知道知道,什么叫冬练三九夏练三伏。”
“那就等您出关了再说吧!”吕阳晖笑着说道:“少将军,您可坚持住啊!”
“这日子没法过了。”路朝歌看着一帮幸灾乐祸的将军们,他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少将军,您看王妃、世子殿下还有小郡主。”杜烨彤说道:“他们都已经休息了,就您连走路的姿势都没学会,这可不像是您呐!”
说着,眼神有意无意的飘向了在一旁看热闹的周静姝和两个吃点心的小家伙。
“二叔,你真笨。”李凝语被杜烨彤收拾了好一段时间,在礼仪方面也算是小有成就了,至少比路朝歌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丫头,你也背叛你二叔了是不是?”路朝歌看向了李凝语道:“你大哥二哥昨天就专门跑来看我的笑话,今天轮到你了是不是?”
“我才不是来笑话二叔的呢!”李凝语跑到路朝歌面前,抓着路朝歌的大手,就想把路朝歌从地上拽起来。
路朝歌一看这架势,要是再不站起来,有点说不过去了。
“朝歌啊!”谢灵韵看着站起来的路朝歌,笑着说道:“你要是用心学,几天功夫的事,你又不笨。”
“主要是我不想学啊!”路朝歌说道:“我学了有什么用啊!这东西又不能领兵打仗。”
“仗,早晚都会打完的。”谢灵韵叹了一口气,道:“难不成你还能打一辈子仗吗?”
“仗,怎么可能打的完呢?”路朝歌说道:“放眼四方,要打的地方还有很多很多,我们的土地根本就不够用嘛!”
“那你也不可能一辈子只打仗。”谢灵韵说道:“你不是想要享受生活吗?难不成你不想了?”
“要是一定要学这个,那我就不享受了。”路朝歌说道:“实在不行我去练兵,这个就算了。”
“我是不是给你点好脸子了?”谢灵韵回身抓住了身后一名侍女,双手捧着的‘父慈子孝’棍,在路朝歌的胸口处点了点,道:“你是不是非得让我抽你?”
“又来又来?”路朝歌看着‘父慈子孝’棍,哭丧个脸,道:“你就不能把那玩意给收起来?”
“没有这个东西,你也不听话啊!”谢灵韵说道。
说完,谢灵韵将‘父慈子孝’棍递到了杜烨彤面前,道:“这个就暂时放在你这里,要是他还不听话好好练,你就拿这根棍子打他,但仅限于打他,知道了吗?”
“是。”杜烨彤恭恭敬敬的接过了‘父慈子孝’棍。
“完了,更没有好日子过了。”路朝歌无奈的说道。
路朝歌是真的怕这根所谓的‘父慈子孝’棍吗?
他领兵杀人什么事没干过,他能被一根小小的棍子吓着?
他怕的并不是棍子,也不是这根棍子的主人谢灵韵,他只是尊重谢灵韵,毕竟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口饭,是谢灵韵做的,不管好吃难吃,他靠着这顿饭活了下来,然后才有了现在的凉州。
“行了,那我就先走了。”谢灵韵笑着说道:“静姝和两个孩子,慢慢教就是了。”
“王妃的礼仪其实已经很到位了,只是有些许地方改一改就可以了。”杜烨彤说道:“世子殿下和郡主殿下学的很快,只有少将军……”
后面的话杜烨彤没有说,但是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只有路朝歌是个老大难。
“朝歌这边,你就都费点心。”谢灵韵笑着说道:“他这辈子也没被人这样管束过,总是要有一个过程的。”
“朝歌啊!”谢灵韵又看向了路朝歌,道:“你要是想回军营报复那边的几位将军,你最好快点学会这些礼仪,要不然……你就一直在家里好好学吧!”
“好好好。”路朝歌看了一眼还在那里幸灾乐祸的众人,道:“学就学,这世界上还有我学不会的东西了?”
路朝歌是学不会吗?
他就是不想学,但是现在看这架势,他要是不把这些东西学明白,估计是真的离不开王府了,他可不想真就这么在王府里耽误一两个月,那还不把他给憋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