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尤禹城的大儿子尤诚安给我带过来。”路朝歌拉开了那张椅子坐了下来道。
“是。”那名锦衣卫应道。
待那名锦衣卫离开之后,路朝歌拿起桌子上的信件,一封一封的看了起来,在众多信件里面,最近一段时间的联系逐渐变得频繁,的最多的就是泸州道被打散的散兵游勇。
“果然,这‘地院’已经渗透到了各个地方。”路朝歌将信件扔在了桌子上,自言自语道:“想把这么大的一个组织连根拔起,果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唉……”
“少将军,人带来了。”两名锦衣卫押解着尤诚安走进了密室。
尤诚安被押解进了密室,他并没有他头四处打量,看模样应该是知道这间密室的存在的。
“尤诚安,我现在给你一个立功的机会。”路朝歌也不废话直奔主题:“这间密室,你知不知道?”
尤诚安这个时候才抬起了头,看向了路朝歌,他满眼的愤怒,就是因为眼前的这个人,让他从尤家大少爷,变成了阶下囚,他不可能不恨路朝歌。
“路朝歌,都是因为你,若不是你,我们尤家也不会走到今这一步。”尤诚安愤怒的道:“你还想让我告诉你?你别做梦了,我就是死,也不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事的。”
“看来,你是知道这间密室的。”路朝歌靠坐在了椅子上,道:“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吧!你告诉我想知道的,我放过你,让你能继续活下去,如何?”
“不如何。”尤诚安道:“路朝歌,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什么也不会的,你就别在我这里费白功夫了。”
“其实你应该感谢我的。”路朝歌道:“我放过了你的妻子和儿子,保证了你们尤家的血脉得以延续,难道你就不应该报答我吗?”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尤诚安道:“你放过他们,不过就是因为曾永德的面子罢了,你不想得罪了曾永德,所以你不得不给他一个面子,就算是我什么都不,你一样不会把他们娘俩怎么样的。”
“你好像很了解我啊!”路朝歌有些玩味的看着尤诚安道:“难不成,你调查过我?”
“我们是敌人,我怎么可能不关注你呢?”尤诚安道:“从李朝宗控制了整个凉州开始,我就已经开始注意你了,只不过是因为我爹不听我的劝告,执意要对邢子健动手,这才把你招来的,要不然现在的泸州是谁的泸州还未可知。”
“看来,你也是‘地院’的人。”路朝歌道:“现在告诉我,‘地院’在泸州的分部在什么地方,我可以让你活着离开泸州,虽然下半辈子只能在牢狱之中度过,那也比死了强,你对吧!”
“我这样的人,失去了自由和死了有什么区别。”尤诚安道:“路朝歌,别白费心机了,一条命而已,我根本就不在乎,只不过没能完成任务,我死的不值得。”
“你这样的人?”路朝歌站起身,走到了尤诚安面前,道:“那你和我,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我是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人。”尤诚安道:“我之才能经纬地,即使做一道道府也是绰绰有余,可就是因为你路朝歌和李朝宗,我连入誓机会都没有,就是因为你和李朝宗,我这满身才华无处施展,就是因为你和李朝宗,我只能当一个一辈子都无所事事的富家子弟,一辈子也实现不了我的人生抱负。”
“那你的人生抱负又是什么呢?”路朝歌依旧耐着性子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抱负,我很好奇你的人生抱负到底是什么呢?”
“我要治理这个下,我要名垂青史。”尤诚安有些疯癫的道:“可都是因为你们,我不得不加入一个什么狗屁的‘地院’,他们答应我了,只要我能帮助他们,我将来一定可以成为萧伯召那样的治世能臣。”
尤诚安口中的萧伯召,是大楚数一数二的能臣,他一生为官,协助当时的大楚皇帝,将整个大楚的国力提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就因为如此,他成为了很多大楚官员心目中的榜样。
也是被誉为大楚四十八臣之一,大楚数百年的时间,这四十八位文武大臣,可以只要提到大楚数百年的历史,就绝对绕不开这四十八位。
“看来,你对这‘地院’也没有什么好印象啊!”路朝歌笑着道:“那我问你,你既然有如此大才,为什么不去参加科举呢?你有如此大才,为什么二十多岁了,还一直在家中什么也不做呢?”
“路朝歌我问你,你为什么不允许世家大族子弟参加科举?”尤诚安道:“这不公平,我也需要一个公平公正的机会,可是你们却直接将我们的科举之路断绝了,我不加入‘地院’,我如何实现我的人生抱负。”
听到尤诚安的话,路朝歌顿时就囧了,这暂时不允许世家大族子弟参加科举,确实是有这么个事,不过也不是完全绝对的,秦勿用和曾瑾瑜不也参加科举了嘛!
所以,对于世家大族不能参加科举这件事,是有上下浮动的空间的,最最关键的问题,还是要看你们对凉州军的态度,你给出来自己的态度,凉州自然就会给你一个你想得到的态度,就这么简单。
“蓟州的曾家和秦家知道吗?”路朝歌看着尤诚安问道。
“自然是知道的。”尤诚安道。
“那你就应该知道的,曾家的曾瑾瑜和秦家的秦勿用两人,现在就在泸州为官啊!”路朝歌道:“他们不是也参加科举了吗?我们不是禁止所有的世家大族子弟参加科举的,首先你的支持我凉州吧!你连我凉州都不支持,我凭什么让你参加科举啊!”
路朝歌转身拿起了一封‘地院’的信,继续道:“我看了这些信件,最早的已经能追述到十几年前了,十几年前你们尤家就是‘地院’的一员,你觉得你这个身份有机会参加科举吗?”
“那是我爹,不是我。”尤诚安吼道:“我根本就不想加入这个什么狗屁的‘地院’,我要靠我自己的努力,实现我的人生抱负,而不是靠关系靠家族。”
“那你这些有什么意义呢!”路朝歌道:“你连坚持做自己都做不到,你还想在仕途上有什么贡献呢?我给你数数现在朝堂上的六部尚书,你看看这些人,他们从投靠我凉州之后,有没有因为身处朝堂孤立无援而改变自己的立场?坚持自己的立场,是一个官员的基本素质,你连这点都做不到,谁能把重要的岗位交给你呢?”
路朝歌的话,顿时让尤诚安陷入了沉默,他并不了解‘地院’的全部,他也是通过自己的父亲,知道了这么一个组织,而这个组织又能帮他实现自己的人生理想,他就稀里糊涂的加入了‘地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