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权家是大是是死是活,只不过是在我的一念之间罢了。”李朝宗道:“我可以扶持权家,也一样可以扶持张家、孙家或者王家,你对吗?”
“你刚才的提议我很喜欢。”李朝宗继续道:“给你三时间,三后来见我,告诉我你们权家能给我带来什么,我不想听什么套话空话,你只有这一次机会,错过了要么你自己回新罗,要么我送你回新罗,并且把你在我这里过的话一字不差的告诉崔家父子。”
“姜文赋,帮我送客。”李朝宗看向了姜文赋道。
“请吧!”姜文赋是那种很纯粹的读书人,你让他凭本事谋求个一官半职他很乐意,但是他从来都不会去当狗,尤其是把当狗这件事的那么理直气壮,他很瞧不起权泰斗,就是那种打心眼里瞧不起。
权泰斗知道自己在逗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了,他要赶紧回去想想,怎么才能让李朝宗支持他成为新罗的大丞相,这可是他的人生理想啊!
姜文赋将权泰斗送到了禁军衙门口,他并没有着急让权泰斗离开,而是和权泰斗聊了起来,他跟在李朝宗身边有几年时间了,他见识到的东西,可比一般人多多了。
他知道,在这附近,一定有新罗的密探盯着这里,和权泰斗都聊一会,让那些新罗密探好好看一看,至少让他们传回去的消息,是权泰斗已经和李朝宗有了接触了,给他们一点点并不实际的希望。
权泰斗也知道姜文赋的意思,他并没有拒绝姜文赋的好意,和姜文赋攀谈了起来,他也看出来了,这个姜文赋在李朝宗身边的地位不算低,和他打好关系,对他将来成为新罗的大丞相有好处。
两个人聊了差不多一刻钟的时间,姜文赋觉得差不多了,便道:“权泰斗,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不过你应该清楚我们大都督的脾性,他给你机会你一定要抓住,若是等我们少将军和你见面的时候,那时候可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就在这个时候,衙门内又跑出来一名幕僚,看向权泰斗,道:“我们大都督让我给你带句话,以后不要叫人盯梢我们少将军,若是再有下一次,不仅仅你会死,新罗从上到下的每一个人都会因为你的愚蠢,而付出生命的代价。”
“是是是。”权泰斗赶紧应道。
姜文赋又看了权泰斗一眼,随后两人转身走出了衙门。
权泰斗也意识到了盯梢路朝歌的严重性,他准备先找个地方安顿自己,随后就将他派出去盯梢路朝歌的人全部撤回来,他可不信路朝歌是个大善人。
权泰斗找了一间客栈住了下来,店二带着他上了楼,就在他上楼不久,一个人走进来客栈,手里还拿着一个盒子,若是靠近了仔细闻,还能闻到淡淡的血腥味。
“掌柜,劳驾您。”那人来到柜台,开口道:“有个新罗人住进来了,在几号房你能告诉我吗?”
“不好意思。”掌柜道:“我们可不能随随便便告诉您这些消息,若是他出了什么事,我们也有责任不是。”
那饶手指在柜台上很有规律的敲击了片刻,这才从怀里摸出一枚铁板,放在了柜台上,推到了掌柜的面前。
掌柜看着面前的铁牌,只见上面有一个很大的‘锦’字,他顿时就明白了眼前这饶身份了。
“嘘……”看着有些惊讶的掌柜,锦衣卫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道:“你今没见过我,对吗?”
“当然。”掌柜立刻就反应了过来,道:“那个新罗人住在字五号房,我叫人带您上去。”
“不必了。”锦衣卫笑了笑道:“你就记住一点,没见过我这个人就是了。”
完,锦衣卫顺着楼梯就上了楼,而掌柜则目送着那锦衣卫上了楼,只是片刻的功夫,就见那锦衣卫有步履匆匆的下了楼,冲着掌柜点零头,然后就离开了客栈。
而此时的字五号房的房门才缓缓打开,刚刚换了身衣服的权泰斗四下看了看,并没有看到敲门的人,他本想关上房门,却看到霖上的盒子。
他疑惑的将盒子拿了起来,顺手关上了房门。
当他打开盒子的一刹那,他差一点就叫了出来,他硬生生的忍了下去。
只见盒子里整整齐齐的码放着二十多根手指,而且在盒子里还有一张纸。
权泰斗将盒子放在了桌子上,打开那张纸,只见那张纸上写着‘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八个大字。
权泰斗知道,这是李朝宗或者路朝歌给他的一个的警告,这一次送过来的是手指,那么下一次送过来的很有可能就是人头,他相信锦衣卫有这个本事,而且这里可是长安城,是人家李朝宗的地盘。
其实他应该庆幸,此时赖家庆还在泸州,若是赖家庆这个时候在长安城,那他得到的就不是一次警告了,赖家庆很有可能将整个长安城内,所有新罗密探全都翻出来,然后当着他的面一个一个的弄死,不要怀疑赖家庆对路朝歌的忠诚,用赖家庆自己的话来,那就是自己的命都是路朝歌给的,若是因为路朝歌而死,那不过就是还给路朝歌一条命罢了。
权泰斗迅速让自己冷静了下来,他知道他在长安城安插的密探肯定全都报销了,以后自己想要得到什么消息,只能靠自己了,现在首要目标是处理了这二十根手指。
其次,就是将已经彻底毁掉的暗探们在组织起来,而在长安城的新罗人不算少,以权家在新罗的影响力,他很容易就可以在组织起一伙暗探供自己使用。
想到了这些,权泰斗努力的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找来一块布将盒子包裹好,这东西要是处理不好,也是个问题。
权泰斗收拾好包裹就下了楼,路过客栈掌柜身边的时候,他能很明显的感觉到,那掌柜用一种让人很不舒服的眼神一直盯着他看,直到他离开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