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仲柏冷哼,“你问我,我问谁去?还想知道呢,哎呦,轻点儿。”
珊瑚来的早一步,便把事情都跟姜双月说了。
姜双月是明白人,虽然儿子是为了啾啾的事儿擅离职守的,可是错就是错,不管什么原因。
唐羡身为太子,更不能徇私舞弊,多少人,多少双眼睛盯着呢。
别说是打了,即便撸了官,回家也得过去。
“伯母!”
姜双月带着珊瑚早早的就等在了院门口,所以那几个人抬着邹仲柏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
“辛苦你们了。”姜双月让丫鬟给了几个人一些银子。
“伯母,这可使不得。”
“去喝杯茶,这臭小子重着呢。”姜双月柔声说道。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回头有这活,我们还来。”
邹仲柏咬牙切齿,“不能盼我点儿好?”
几个人走后,邹家的家丁就把人抬到了床上。
“娘……”邹仲柏这才发现,母亲身边还跟着珊瑚,他又羞又窘,“珊瑚,你……怎么来了?”
珊瑚看着他裤子上都渗出了血迹,越发自责,“啾啾让我给你来送药,止血化瘀的,你……疼吗?”
“不疼!”邹仲柏清了清嗓子,“哎呀,就是看着吓人,一点都不疼,我现在就能下地。”
“别!”珊瑚惊声阻止,“你别乱动,都出血了。”
“一点事儿都没有,真的。”邹仲柏说着就要起来,可是能不疼吗?
珊瑚低着头,心里愧疚死了,“二公子,都怪我,连累了你。”
“这是什么话?啾啾有危险,我能不去吗?我是她哥哥,真的,一点都不疼,只是小伤,你可千万别难过啊。”
邹仲柏不知道怎么安慰人,这会儿急的不行。
姜双月就知道送药完全可以打发个下人来,非要珊瑚亲自来,干闺女可不是这么不靠谱的人。
这会儿她也明白了。
“珊瑚,他从小就皮实,不是这伤就是那伤,习惯了,跟你没关系。”姜双月也在一旁开解着。
珊瑚是个好姑娘,待人真诚,而且又有啾啾的支持,说明这就是桩好姻缘。
姜双月并不反对,甚至还乐见其成。
“二公子……”
“珊瑚,你别叫二公子了,就跟舅舅一样,叫他二哥吧。”姜双月道。
珊瑚点点头,看了眼邹仲柏,邹仲柏自然是没有意见的,“对,叫二哥好,不见外。”
珊瑚倒是不介意给邹仲柏处理伤口,但是邹仲柏却介意,他一个大小伙子哪能叫姑娘看了屁股。
不行,万万不可。
珊瑚也没强求,只是在外面等着。
邹仲柏疼的紧,可一想到珊瑚就在外头,楞是没敢出声。
小厮们都佩服不已,“二少爷,真男人啊。”
邹仲柏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那当然了。”
珊瑚知道没事儿后,也了解了情况,便回去告诉傅啾啾了,好及时斟酌用药和药量。
她一走,邹仲柏就开始嗷嗷了,“娘,疼,真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