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
“怎是胡说?是你与我姐妹相称,日日缠着我学得口技,半夜里再装神弄鬼,才有借口引导我们搬到左史大人旁边的房间,好方便你们对左史大人下手,我不过是无意间撞破你们的阴谋,你便以我弟弟的性命相威胁,要我做你的替死鬼!”
“他们为什么要杀左史?”云兮顺势摆出问题。
“因为他身上带着证据!”
“什么证据?”
“就是二呃”
阿昆还未来得及说出那人的名字,脖子上便被突如其来的一枚冷箭射穿了喉咙,她一手紧握着那枚冷箭,一手抓住云兮的袖子仿佛抓住什么救命稻草一般,可终究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只有一股股鲜血在不停地往外流淌,一眨眼的功夫便断气了。
不等衙差做出反应,一袭蓝色的影子窜出了地楼。
陈寻先是一阵错愕,又马上转向人群红了眼睛,“天杀的,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当面杀人灭口,真是胆大包天!挨个给我查!”
不想云樱却眼疾手快,跟在身后甩出腰间长鞭卷住那人脚裸,顺势一带,又将他掠过众人头顶拽了回来。
“好!”
众人只觉手拿长鞭这人眉目精致的像个女孩子,再一细看她白皙的脖颈,果然是个女孩子,这一身红黑相间的男子衣服穿在她身上,和个俊俏的年轻男人没什么两样。
再细看她手握的长鞭,鞭身细缠金钢,挥舞之间,伸缩自如,近缩为剑,延展为鞭,足有一丈多长,一看便知是个不可多得的宝器。
想逃之人迫于长鞭的威力,不得不又躲回厅内,眼见众人将他围拢,想必是插翅也难飞了。
“谁派你来的?”陈寻立刻抓住他的肩膀逼问。
那人却默不作声,只用一双充满了戾气的眼神藐视着他。
陈寻眯了下眼睛威胁着,“你以为你逃得掉吗?等进了大狱受尽七十二道刑罚,不信你还不说!”
那人仍旧扬着脑袋,鼻腔里冷哼出声,仿佛没把在场的任何人放在眼里。
只见陈寻皱起眉毛,凑的更近了,“来的是陈仵作,他的手段可是远近闻名。”
这句话仿佛击中了那人要害,他凝视着陈寻,一把挣脱他的禁锢。
“别!”墨冉惊呼出声,奈何那人已经直挺挺的向后倒去。
“怪我怪我,没拉住他,这才让他寻了短见。”陈寻连忙摆出一副十分懊悔的模样,跟着自责起来。
云兮一双厉眸紧紧的盯住陈寻,倒是墨冉一副稀松平常的模样只一瞬便移到水碧身旁,将她紧紧扣在掌下。
水碧还没作何反应,嘴里突然被塞进了一大团结结实实的封口布。
墨冉将她扭手交给陈寻,脸上还挂着笑容,“不急不急,陈大哥你看,这还有一个,嘴巴已经被封,手脚也被禁锢,若不是还有人想故意杀她灭口,她断断是寻不得短见了。”
“啊是是是”,陈寻面上颇有些尴尬,却依旧陪着笑。
他拍着胸脯打起保票,“人就交给我,这次保证在她录出口供前安然无恙。”
抓到了罪魁祸首,三人回到房内,众人便也跟着散去。
“阿昆最后说了个‘二’?难道又是和二皇子有关?”刚关了房门,云樱便迫不及待的抛出问题。
“嘘!”墨染竖起一根手指,示意她再小声一点。
云兮点头应道,“水碧虽已伏法,但她什么都不肯说,现已被官府收押,或许还能问出什么线索。”
“张左史不过是整起案件的其中一环,我总觉得他的背后隐藏了什么天大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