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土匪宁可出钱也不想伤到自己,果然大家都是生活所迫,原本都是好人嘞!
“咱不要钱,咱就是希望你们能把抓来的人质都放了。”
“人质?”
刀疤脸困惑看向两个同伙:
“你俩什么时候去干绑票的勾当了?”
“不是,这大块头指的应该是那些娘们。”
刀疤脸恍然,一指寨子里头的木屋:
“就在里面,正好她们现在烦的很!竹竿儿,你去放人。”
瘦竹竿略显迟疑:“我估计里头还没结束呢。”
“管她们作甚,是他要人就让他自己解决就是了。”
伏尔泰听着,熊脸笑容更甚。
果然大家都是好人嘞!
“咱还有一件事。”
“还有?”刀疤脸沉
“就是,咱希望你们都搬走。”
“……”
“………”
土匪们都沉默了下来,六只眼珠死死盯着面前的黑脸大个。
气氛在此时凝滞到了冰点。
忽然,刀疤脸气极反笑,锃的抽出钢刀:
“弟兄们,这王八蛋在耍我们!!”
“啊?不是哩……”
“得,又一个送死的东西,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地包天用铁锤敲着肩膀,狞笑连连。
瘦竹竿掏出腰间的手铳,舔了舔枪口:
“真以为块头大些就能吓住老子?笑话!”
“等一下,听咱解释……”
“别和他废话,弟兄们一起上宰了这蠢货!”
“呃噢噢噢!”
砰!砰!砰!
铛!铛!铛!
枪声、嘶吼与金铁交鸣混杂在一起,而后……
“呃…咕,怪物……”
转瞬即逝。
随着刀疤脸的咽气,紫杉林数十人的土匪山寨宣告团灭。
伏尔泰望着狼藉的四周,心里颇感歉意。
但他一刻也没时间为土匪们哀悼,立刻掰起手指计算。
找到营寨花了一个半小时,发呆发了半个小时,已经两个小时了!
好在打架只用了三分钟,应该能赶在天黑前回去。
老弟这人没什么耐心,恐怕不会一直等自己。
他连忙张望了一下周围,朝着刚才刀疤脸指的木屋跑去。
“啊啊啊啊!”
人还没进去,里头就传来声嘶力竭的惨叫。
伏尔泰面色一怔,想也没多想便直接推门而入,屋里的景象却让他一阵呆愣。
“热水!再去弄点热水!”
“布条不够了,血止不住啊!”
“啊啊啊啊!!好疼!”
年轻的女子仰躺在草席上,脸色苍白汗如雨下,她的周围乌压压的围着一群妇女,各个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哪怕用看的也知道,这是临产了。
其中一个比较年长的女人紧紧握着孕妇的手:
“别怕孩子,俺们会帮你的,一定坚持住。”
“帮…我的……孩子,保我的孩子!啊啊啊啊!”
傻子张了张嘴。
“快去喊人,救命啊!”
他知道自己此时不该多管闲事,老弟正在树林里等自己。
“喊谁啊,土匪吗!?”
他很聪明,一旦走远了自己恐怕连找都找不到。
“谁都行,救人啊!”
而那之后……恐怕再难找到一个和他一样的人了。
“咱来!”
蓦然,伏尔泰高吼一声,在一众妇人惊骇的目光下大步跨入木屋,直接走到产妇旁边盘膝坐下。
顷刻间,无限生机的丰收神术笼罩了整座木屋。
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
婴孩响亮的啼哭响彻了朝阳染红的万里晴空。
可伏尔泰没来得及接受女人们的道谢,他甚至没来得及休息,只留下几句嘱咐和说明便马不停蹄的赶回树林。
林荫小道,树影斑驳。
篝火堆早就熄灭,干柴烧成焦炭,冰冷黝黑。
已不见青年身影。
傻子定定的看着插在火堆旁,那只烤的恰到好处的野兔。
一股子剧烈的疲惫感突然从双腿升起席卷全身。
他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气,靠着紫杉树缓缓坐了下来。
“哎,又搞砸了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