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嫌疑人都分别被关押在一间间独立的审讯室里。每个房间的布置都极为简单,只有两张椅子和一张桌子,门外有宪兵把守。当然,瑟琳娜与他们交谈的过程也是在宪兵的监视下进行。
瑟琳娜见的第一个证人是威廉姆斯的私人医生,跟他聊天的同时瑟琳娜不忘速写了他的画像。医生一直哭诉着自己的无辜,可还是免不了挨了宪兵几拳,嘴角还留有伤口。
“我那天确实只给了议员治疗口腔溃疡的药,而且你们不是检查过,药里没有毒吗?为什么还不放我出去?”
“稍安勿躁,调查清楚了自会放你走。”瑟琳娜认为一个学医的人不可能如此毫无技术含量地‘实名制’投毒。但听说威廉姆斯对他的态度一直很恶劣,而且不是每个人都能随时保持冷静,不排除他不会一时冲动做出糊涂的事来。
第二个见的是威廉姆斯的贴身女仆,也就是把不小心打翻杯子的女服务员拖出去的那个人。瑟琳娜走进审讯室时她还在因威廉姆斯的死而伤心地掩面哭泣。
不过她的嫌疑也很大。无论是药品、食物还是红酒、雪茄,这些东西全都经过她的手转交给威廉姆斯。若是她想要下毒,简直易如反掌。
翻阅宪兵团提供的背景调查资料,女仆是威廉姆斯身边多年的老仆人了,待遇一直不错,暂时找不到合理的杀人的动机。当然,宪兵团还在继续深挖其底细。
刚从女仆那里出来,瑟琳娜就看见一名女服务员被带进了隔壁的一间审讯室。
“她是?”
把女服务员关押进审讯室的宪兵介绍:“她是后厨的,也有可能接触过那瓶红酒。刚才让她和父母见了一面。”
既然如此,瑟琳娜顺路进去瞧瞧。这个年纪不大的柔弱小女生一直在强行忍住内心的恐惧和焦虑,但声音仍然在颤抖,“我只是被临时招进来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临时工吗?真是个背锅的好对象。’瑟琳娜心想,但感到一丝奇怪,用笔端挠了挠头:“为什么要临时招人?平时的员工不够吗?”
“因为前几天的那场大型宴会,需要临时增加人手。”
“那你当天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服务员摇摇头,“没有。”
“我知道了。”瑟琳娜临走前瞅了眼服务员紧紧握在一起的双手,跟刚才那名老女仆比起来,干净白皙得多,不像是经常干粗活的人。当然,也可能是年龄差距导致的。
接下来,瑟琳娜还见了后厨的几名厨师、服务员,但还是找不到有嫌疑的人。一通问话下来,除了手上多了几幅人脸素描,几乎没有任何进展。
笼子里的白老鼠仍旧生机勃勃,看来食物真的没有问题,瑟琳娜只能寄希望于韩吉能发现新的线索。
“韩吉?”瑟琳娜歪歪脑袋,盯着一动不动蹲坐在地上的韩吉,若非还能看见口鼻处有白气呼出,她差点以为她已经冻成了冰雕。
“找不到。”韩吉抬手用力抓了抓本来就凌乱的头发,“真想切开来看看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旁边的宪兵立即挡在尸体前面,“把议员的尸体放在这里任由我们检查已经是家属最后的底线了,绝对不能破坏尸体!”
“真的没有任何异常?”瑟琳娜再次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