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布洛尔这个饭局请得心不甘情不愿，所以挑遍了整个省城，本来想找个西餐厅以显示的一下自己优越感，毕竟西餐礼仪繁杂，到时候随便挑点毛病鄙夷一下叶士钊等人，至少能让自己心情好上不少。
可没想到他找了大半个城市，根本没有什么西餐厅，毕竟现在是1978年，下个馆子也只能挑国营饭店的时候，西餐这种东西，在江南省城这样的地方是绝对找不到的。
最后只能选择饭店的餐厅，让挑了个包间：
“所有的碗筷都撤走，我们要用盘子和刀叉。”
科布洛尔的助理皱着眉头要求服务员重新布置餐具。
“我们只有勺子……”
江南省接待外宾的工作不算多，所以即使是整个省城最好的饭店，也没有配备西厨和刀叉。
这两天因为电视会议的事情，一下子涌进来这么多外国人，比这些服务员这些年加起来见过的外国人还要多，虽然酒店领导一直要求要高标准服务，要尽量满足每一名外宾的要求，但毕竟服务能力有限，大家一开始的新鲜尽头过了之后，也只能尽力而为了。
所以对于要刀叉这样的要求，服务员们已经有了约定俗城的应对方法了。
“勺子……”
“勺子就勺子吧。”
科布洛尔的助理这两天用勺子都用怕了，可有勺子，总比用筷子好。昨天晚饭的时候，饭店里甚至勺子都没有了，给了他一副筷子……
嗯，最后，他是用手抓着吃完的。
一想到一会吃中餐的时候可能出现的筷子，科布洛尔的助理毫不迟疑的要求将餐具全部换成了盘子和勺子。
叶士钊一行人到的时候，科布洛尔和罗拉还没有到，只安排了助理在包厢门口等候。
显然，科布洛尔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扳回自己先请叶士钊吃饭这一局。
叶士钊也不在意，拉着众人直接入席，也不用科布洛尔的助理招呼，倒是先自顾自的给同行的赵成义和闻鸿宣倒了杯茶水，慢慢喝了起来。
“既然科布洛尔先生和罗拉小姐都还没来，我们是不是再等等？”
看着大大咧咧的叶士钊，闻鸿宣只觉得一头两个大。
“没事。”
“先坐。”
“人家西方人不主讲究这个。”
叶士钊从桌上抓了把瓜子分了赵成义一半，又举着另一外问闻鸿宣：“来点？”
见赵成义已经嗑起了瓜子，闻鸿宣只觉得脑瓜子都嗡嗡的，连忙摆了摆手：“我不吃这个，上火。”
“嗑瓜子都能上火？看样子闻局长有点缺心眼儿啊。”
叶士钊把半把瓜子放回桌上的盘子里，然后用手一颗接一颗的剥了起来说道。
“你怎么说话的，上火怎么就缺心眼了？就你心眼多！”
“我是说缺锌……”
叶士钊眨巴眨巴眼睛：“男人缺锌可不行，锌不仅参与的神经细胞的代谢，还是某些男性特有功能产物的重要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