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修为,为何如此高深?”
“他体内有玄颜的法器凤晶护灵,令他取灵术再无顾及。如今,他已能借万妖之力。”
柳繁奕颓然的立于晨光中,怒火从他眸中渐渐散去。
玄青心中生出不忍,他不应为自己承受这些,她脸上挂上了明媚的笑:“你可以教我林麓宗的术法吗?”
柳繁奕神色似舒展了一些:“你已会了扶云城术法,澜冰堡术法,如今又看上我林麓宗术法了吗?你为何要学如此多的术法?”
玄青微微一笑:“他说若我打败他,便放我走,我想战胜他。”
柳繁奕唇角微扬:“叫声哥哥,便教你!”
“你可真是记仇呀!”玄青见他神色轻松了些,心内也轻松了些。
柳繁奕一扬眉:“未让你行拜师之礼,已算不错了。”
“不叫!不教便算了。”玄青亦扬起了眉,转身大步朝客栈走去,却一眼瞧见了林间的红色身影。
宁茹一双大眼里含满了愧意,她竟不如他懂她,她应知她定有苦衷才是。
玄青不知她听到了几分:“你几时来的?”
宁茹未说话,只是冲过来抱住了她,玄青唇边倏地挂起笑意,紧紧的搂住了她,这份温暖应永远是她的。
“你莫要说话!”
柳繁奕挂在唇边的话被玄青呵退,他只得白了她们一眼,朝客栈走去,走出没几步,仍是忍不住嘀咕了一句:“真是搞不懂你们这些女子!”
三人回到客栈,尚未走入大门,便见王安之从客栈内走出,魏凌紧随其后,正死死的扯着他的衣袖。
玄青问道:“魏凌!你怎么来了?”
“我让他来的。”柳繁奕挑眉道:“他这兄长委实太不像话了,妹妹等着出嫁,他竟三年不归家。”
玄青猛然想起柳繁生在不离镇说过,魏凌已与王嫣然定下婚约。便对王安之说道:“你回扶云城吧!我在澜冰堡待几日。”
“不可,若是花风然寻来,他们护不住你。”
“我可护住我自己,如今花风然未必能伤我。”
“已过三年,你怎知花风然修为未增?”
“问天大会,你也不去吗?”魏凌扯着王安之衣袖怒道:“身为扶云城少主,你连十年一次的问天大会,也不去了吗?”
王安之沉默不语,因他不得不去。他定定地看着玄青,似在等她回应。
玄青不解:“什么是问天大会?”
魏凌说道:“问天大会,十年举办一次,各世家亲传子弟比试术法,若未能名列前七的世家,则不能成为本派之宗,需让出府邸。”
“宁茹,你也需去吗?”玄青心中担忧,如今澜冰堡全由她支撑。
柳繁奕说道:“她自然要去,若想成为堡主,需以本派术法比试,连胜三人方可。”
宁茹沉默不语,脸上浮上愁容。
玄青宽慰道:“你定可以的,你术法那样的高!”
宁茹声色一沉:“澜冰堡树敌众多,此次他们必会全力以赴。”
“我陪你去!”玄青握住她的手:“我亦算是澜冰堡弟子!”
宁茹紧紧握住她的手,眼中浮点星光:“问天大会由太芜院主持,你如何能去?”
“无妨,有法宝玉如帘。”玄青微微一笑,手心在脸颊前拂过,只见她脸上立时生起一层朦胧薄雾,无法窥见样貌:“你们到时唤我青禾便好。”
魏凌道:“这你倒不必担心了,如今连你的名字太芜院都无人能提,无人能写。”
玄青愣了一瞬:“为何?”
“师兄施了消离咒,太芜院内,玄青二字无法念出亦无法写出。”
“玄璃不是下令抓我吗?”
“不知,总之师兄继任掌门后,并未下令寻你,所以你无需担忧太芜院。”
玄青眼神呆滞了起来,心中痛意又翻涌而来,他竟如此绝决!
魏凌恼怒地问向王安之:“嫣然此次也要去,她若想接管明炎门,须以明炎门术法连胜三人。你作为她的兄长,就这般不管不问吗?”
“我何时说我不去了?”王安之不耐道:“你们二人婚事待问天大会后,我自会操办。”
魏凌眉眼终于舒展了开来。
柳繁奕看向玄青颈项:“你的幻颜令呢?”
玄青定了定心神:“应在叶心婵手中,无需担忧我已施了遮颜咒,鸟儿无法窥见我样貌的。”
柳繁奕不由赞道:“你如今术法倒是精进的厉害!”话音一顿,又说道:“不到万不得已,你还是不要出手为妙。”
玄青沉默不语,眼神空洞得似蒙了一层雾。
柳繁奕看着她,眉头紧皱:“哥哥身为太芜院掌门,却未下掌门令寻你,他因是为了护你,违抗了玄璃。”
玄青愣了一瞬,眼中浮起泪,低下头去轻轻地说:“他说过,若不公,他不为。他护的是道义。”
宁茹出声宽慰:“你莫要难过,说不定是千玉仙子想明白了,不再寻你了呢!”
玄青浅浅一笑,抑住心中的痛,还有重要的事要去做:“吃饭吧!好饿呀!昨天只顾着喝酒了。”
魏凌了却了心事,心情畅快起来:“你如今也学会饮酒了吗?今日与我喝一场!”
“好呀!我陪你喝酒,你教我会玉台的术法可好?”
“你为何要学会玉台的术法?”
“闲着也是闲着,多学几门术法傍身。”
“好!教你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