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青察觉到了柳繁生的到来,她的身形微不可察地动了动,打算飞身跃下屋顶。
柳繁生却似早有防备,迅速伸出手紧紧握住了她的手臂,阻止了她的动作。
玄青转头望了他一眼,秀眉微皱:“你要干什么?”
柳繁生轻叹了一声:“你要闹到何时?”
玄青略挑起眉梢,挑衅似地说:“我何曾闹了?我不过是恪守礼法而已,此刻已夜深,你我二人独处,岂非有违礼法?”
柳繁生被她这番话噎得无言以对,只能怔怔地望着她,眼中满是无奈与无措。
玄青被他看得心中微乱,下意识地侧过头去,用她那如瀑布般乌黑柔亮的长发遮住了自己脸颊。
柳繁生看着她那细微的小动作,心中如同湖面被微风轻拂,泛起了连绵而细腻的涟漪。他慢慢伸出手,轻柔地撩起她的发丝,将它们轻轻挽至她小巧的耳后,露出了她白皙如玉的侧颜。月光如同细丝,勾勒出她精致的轮廓,他修长的手指在她柔顺的发丝间流连,似乎沉浸在这迷人的触感之中,迟迟不愿从这美妙的瞬间抽离。他低声细语道:“除却此事之外,无论你有何所求,我都会尽我所能为你达成。”
玄青却丝毫不为所动,她微微侧过头,巧妙地避开了他的触碰,随后转过身去,背对着他。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倔强:“我唯一所求,便是希望你能在此事上遵从我的意愿,至于其他,我并不需要你的任何迁就与妥协。”
夜风轻柔地拂过,携带着她发丝间淡淡的幽香,悄然流淌至柳繁生的鼻尖。那微妙的芬芳如同晨曦中的薄雾,瞬间将他紧紧环绕,令他不由沉醉其中,心生无限向往。他缓缓抬起手,想要将她揽入怀中,伸出的指尖却又在犹豫的空气中停滞,最终紧握成拳,无力地垂落在身旁。他微垂下眼帘,陷入了沉思之中。片刻之后,他轻声开口:“明日,我欲将玄光诀的第三层心法传授于你,不知你是否愿意一学?”
玄青听了,心中不禁一动。她立刻转过身来,目光灼灼地望着他:“下午可好?上午我有要事需下山处理。”
柳繁生眉心微蹙:“你要去哪里?”
玄青轻抿了抿唇,眉梢微扬:“不告诉你!”
柳繁生眉头皱得更紧了些:“为何?”
玄青轻轻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俏皮:“我为何就非得告诉你?”
柳繁生无奈地看着她,她那如瀑布般倾泻的长发在风中恣意地飘扬着,丝丝缕缕的青丝交织在一起,如同黑色的绸缎一般柔顺光滑。她白皙的脸颊在乌黑的发丝间若隐若现,在月色的映衬下散发着柔和的光。她的肌肤细腻如雪,微微透着粉嫩的色泽,仿佛吹弹可破。而那长长的睫毛如同蝴蝶翅膀般轻轻颤动,在她的眼角投下淡淡的阴影,更添了几分精致与秀美。她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淡淡的沐浴后独有的清香,让他再次沉浸其中,难以自拔。
玄青见他沉默不语,误以为他真的生气了,心中不由生出一丝慌乱。她小心翼翼地扯了扯他的衣袖,柔声细语地询问:“那,下午可以吗?”
柳繁生恍然回神,望着她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玄青的脸上立刻绽放出明媚的笑:“既然如此,那我们早些歇息吧!”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欢快,话音未落,她的身形已跃跃欲试,准备从屋顶飞身跃下。
柳繁生却并未放开紧握着她的手,反而握得更紧了一些,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疑虑的光:“你尚未告知我,你今日究竟去了何处。”
玄青轻轻蹙起了眉心,她目光流转间,偷偷瞄了一眼柳繁生,随即又悄然滑落到他紧紧攥住自己胳膊的手上,心中飞速盘算着应对之策。她眼神一定,心想反正不能说实话,于是,她故意微嗔道:“你整日忙于事务,根本没时间陪我,难道连我自己出门逛逛都不允许吗?”说着,她用力一拂袖,试图挣脱那紧箍的手。
柳繁生却不为所动,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他的目光直视玄青,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探究,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我有权知晓你的行踪。”
玄青眼珠滴溜溜一转,计上心来。她故意拉扯着肩头略显凌乱的衣裳,佯装不悦地嗔怪道:“你快松手,我的衣裳都要被你扯散了。”
这一举动让柳繁生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她身上,她仅着一袭极为宽松的单袍,领口处不经意间微微地敞开着,露出了一片如凝脂般细腻白皙的肌肤。
柳繁生的心不禁微微一颤,心跳也随之加速,一时间竟有些失神。
玄青瞅准时机,猛地用力一挣,终于挣脱了他的束缚,身形如同离弦之箭,瞬间便飘然落地。她回眸望向房顶上呆坐着的柳繁生,略有些得意地冲他眨了眨眼,随即便转身离去,留下一抹轻快的背影。
柳繁生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无奈地轻叹一声,随即也站起身来,身形一展,轻盈地跃下了房顶。
次日清晨。
玄青早早地起了床,推开房门,步入庭院中。走进庭院后,她一眼便看到了英儿。
英儿正站在庭院中的石桌旁,手中拿着一块抹布,仔细地擦拭着树下的藤椅。
玄青迈着大步走向英儿,来到她面前停下脚步,开口问道:“英儿,昨日回来的太晚了,我忘记问你了,你昨日在静室中修习进展如何?可曾突破灵光阵?”
英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缓缓站起身来。她微微低着头,目光紧紧盯着地面,似乎在心中盘算着什么。过了好一会儿,她终于鼓足了勇气,轻声细语道:“玄青姐姐,我……我不想再继续学习术法了。”
玄青眉头一皱,疑惑地看着英儿:“为何?你不是很喜欢吗?怎么突然又不想学了?”
英儿抬起头,看了一眼玄青,又迅速低下头去,用手指轻轻地拨弄着自己的衣襟。犹豫了片刻后,她深吸一口气,低声说道:“我觉得术法实在是太难了,而且学习起来也很累,我真的……不想再学了。”
玄青听了英儿的话,沉默了片刻,正当她准备开口劝慰时,乐雅和弦语并肩走进了小院。
弦语的手中托着一个托盘,上面摆放着一些精致的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