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青听后,若有所思地问:“那么,通过缔结血誓,是否也能够掌控圣火呢?”
魏凌点了点头:“可以倒是可以,但嫣然恐怕未必愿意与你缔结血誓。”
玄青皱起了眉头,心中暗自思忖,确实如此,若想说服她,绝非易事。她沉默了片刻,又开口问道:“那么灵峰山呢?灵峰山的传承之源又是什么呢?”
魏凌答道:“灵峰山的传承之源蕴含着原石之力,若能够掌控这种力量,便能拥有移山填海的神力。”
玄青眸光一亮,兴奋地说:“那我去找巨辰逸结拜,石系术法总不可能有浸浴之礼吧?”
魏凌听后,略带惊讶地反问:“你和巨辰逸关系很亲近吗?他怎么会愿意和你结拜呢?”
玄青眉梢轻扬,略有些得意地说:“他曾经亲口说过,我是他的救命恩人!现在该是他报答我的时候了!”
柳繁奕突然慢悠悠地插话:“即便他真的将你视作救命恩人,也不代表他会同意和你结拜。难道你忘了上次在西风石夷山,你将他困在了阵法之中的事了吗?说不定他还对你心怀怨恨呢。”
玄青却满不在乎地笑了笑:“那件事我已经向他道歉了啊!巨辰逸并非心胸狭隘之人,而且我觉得他对我还是挺有好感的,应该不会拒绝的!”
柳繁奕听得一愣,有些惊讶地问:“你何时变得这般自信了?”
玄青解释道:“我并非自信,而是我亲耳所闻。你还记得宁茹成亲那天吗?那天晚上,我躲在树上,无意中听到宁少宽在庭院里和别人闲聊时出言诋毁我。当时巨辰逸也在场,他一直在替我说话,而且说得有理有据,将那宁少宽说得哑口无言。我觉得他应当是挺欣赏我的为人的,而我呢,也很欣赏他的人品,所以我去找他结拜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柳繁生听完玄青的话,眉头微蹙,疑惑地问:“你为何要躲在树上?又为何要用阵法困住巨辰逸?”
玄青有些无奈地解释道:“婚礼那天人太多了,总有人不停地来找我聊天,我实在是太累了,只好躲在树上图个清净。”
柳繁生继续追问:“那你又为何要将巨辰逸困在阵中?”
玄青微微一愣,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她低下头,稍微思考了一下,然后抬起头来,语气平静地说:“那时我和他还不太熟悉,所以有些小误会,不过都是小事啦!”话音刚落,她便端起饭碗,开始吃起饭来。可没吃上几口,她就又停下了筷子,眼神不由自主地飘向了柳繁生,犹豫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魏凌:“那扶云城呢?扶云城的传承之源又是什么?”
魏凌听到这个问题,愣了一下,随即悄悄瞄了柳繁生一眼,犹豫了好一阵子,这才慢慢说道:“扶云城的传承之源就是疾风之力啊,你不是已经能够运用它了吗?否则,你怎能施展疾风术与扶云术?”
玄青怔了一怔,一脸疑惑地问:“可是我并未与王安之缔结过血誓啊!”
魏凌解释道:“疾风之力无需缔结血誓,如同澜冰堡的寒冰之力一样,只需宗主赐予即可。澜冰堡是寒刃,而扶云城则是风心。”
玄青听后,微微低下头,眼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她开始在脑海中仔细地回忆起王安之传授给她疾风之力的那一刻。她完全没有意识到,如此重要的传承之力,王安之竟然如此随意地赠予了她,甚至连提都未曾提过。
柳繁生默默地注视着玄青,她低垂着头,眸中波光颤动,似陷入了沉思之中。他忍不住轻声询问:“你在想什么?”
玄青的思绪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打断,她缓缓抬起头,望了他一眼,轻声回答:“没什么……”说完,她便继续安静地吃饭。
柳繁生眼眸微垂,未再继续追问。他看着手中的酒杯,似乎若有所思,随后仰头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