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若没有银钱,将侯府的一些产业给清儿当嫁妆也行,总不能叫她太过寒酸,我听说给人为妾要是不得夫君宠爱,会生活艰难,连府里得势的婢女都比不上。”芸娘还是为女儿考虑的。
老夫人不以为意。“府里就指着那些产业过活,赚钱的只有田地,要是给了清儿当嫁妆,侯府这些老少都饿死不成。芸娘亏你想得出来。这事不成,你趁早打消了这念头。管家权你交上来,我自有安排,不用你来管家。”
芸娘听老夫人这么说,也不好顶嘴,老实将管家权交上去,她知道这是老夫人在防着她。“母亲保重身体,我就先下去了。”
芸娘走后,老夫人将管家权交到心腹嬷嬷手上。孟长宁知道后,想要帮着侯府管家,被老夫人给说了一顿。
老夫人再拎不清,也不能叫出嫁女来管侯府,叫她那个儿子知道,也会对她不满。“长宁你在侯府也住了一段日子,该回去了,不好一直躲在娘家,该面对的事还是要面对。你要再不回家,才是真没了你的位置,万不能叫妾室爬到你头上。”
张贵还是将养在外面的妾室给接了回去,这事是老夫人支持的,孟长宁也没法,她管不了自家夫君,母亲也不给她撑腰,为这事,她心里多少还是埋怨母亲的。
孟长宁听话听音,她没来由的心里窜起一股无名火来。“母亲是嫌我这个没用的女儿待在娘家吃白饭了,那我走就是,这侯府以后不来了。”
老夫人被孟长宁这么一气,再加上之前孟晚清给太子为妾的事,她就病倒了。安平候得知老夫人病了,打发人去请大夫回府。
他倒是还算有孝心,连夜守在老夫人床榻前尽孝。
只是老夫人心疼亲儿子,提议叫李氏和芸娘过来侍疾,减轻亲儿子的负担。
李氏自然不会来侍疾,这事前些年她没少做,尽心尽力伺候老夫人,到头来落不得好,吃力不讨好的事她不会再做。
李氏称病没来,芸娘这一次倒来了。她主要是打听到安平候也在老夫人这。
安平候已经有段时日没有去她院里,她有意想要修复他们之间的关系,重新获得安平候宠爱。
芸娘在想,她要是侯府主母,她的清儿也能是嫡女,说什么也不会给太子做妾,即便不是太子妃,侯府嫡女也能当个侧妃。
老夫人病倒,年岁大的缘故,睡觉也不安稳,这一宿老是醒。她醒着就要可劲折腾芸娘,大半夜叫她端茶倒水。腿麻了还要芸娘给她揉腿缓解。
芸娘不敢不从,只能按照老夫人的要求伺候,而安平候说是来侍疾,睡的比谁都死?
芸娘也会心里不舒服,暗骂老夫人这个主母是懂磋磨儿媳的,自己儿子倒是宝贝的紧。
不过她也只敢在心里想想,没有当面说出来。
就这么芸娘黑天白日的贴身伺候了老夫人三四日,她身体也扛不住了,也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