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前,晏书又絮絮叨叨的叮嘱起来,无非就是注意安全,注意身体之类的。
书杰笑道:“姐,你放心吧。前两日花草行的掌柜还说,我若是在州府有事相求,可以直接去找他们在州府的分号,到时候直接报张大哥的名号就行了。”
晏书低下头来:“族里有人在州府做些小生意,若是有事,也可让他照顾一二。他的地址我打听来了,已经写了下来,与你的文具放在一起了。另外,住的地方你想好了吗?”
书杰道:“还是上次那家客栈,掌柜答应会给我留一间房,还是上次的价格。”
晏书道:“那就好。文贴,路引,保书什么的一定要保管好。”
书杰笑道:“姐姐,您放心好了。时辰差不多了,我就走了。”
张氏和晏书将书杰送出门去,张氏又谢了那位同窗:“劳烦你家带着我家书杰一起了。”
那位公子赶紧回礼道:“这有什么的,以前江夫子还曾教过我。”
送走书杰后,江家母女又开启了食不知味夜不安寝的日子。
这日一早,晏书路过花草行,那掌柜的赶紧跑了出来,“江姑娘,您的信。”
晏书狐疑起来:“我的信?”
掌柜的道:“是的。”说罢将信递给晏书。
晏书将信收好,继续去往梁家走去。
今日授课,晏书总有些心不在焉。梁玉儿敏锐的觉着夫子有心事。
中间歇息的时候,梁玉很是关心夫子:“江公子应该已经到了州府了吧?夫子是为他担心?”
晏书勉强道:“上次跟着一位熟人去的州府,我还放心些。可这次是跟着他同窗去的,许多方面都得他自己操持了。”
梁玉宽慰起来:“夫子放心吧,我觉得江公子沉稳的很,定能照顾好自己。”
好不容易授完课,晏书回到家中,躲到自己房里,心跳的剧烈起来,打开书信一看,只见信上写到:“我的心意已经禀明祖母和父亲,他们并未反对。只是此事还得禀明族里知晓,还请等我些时日。”
可能是为了避嫌,并无抬头和落款。可这字迹晏书认得,就是家垚的字迹。
晏书将书信收好,等脸上的羞涩褪去,方才出了屋子。
张氏疑惑的看了晏书一眼:“我说呢,怎的一下子不见了,原来是回房间去了。你快过来洗手,准备吃饭。”
等待的日子确实难熬,这几日江家日日茹素,每日一早张氏总要带着晏书给祖宗的牌位上香,祈求祖宗保佑书杰能够考中秀才。
院试的考试的日子是从八月初二考到初四,张氏这三日是心浮气躁,就暂停绣花,每日里除了做家务就是在吟诵佛经。
晏书好些,毕竟还要去授课,午后则在家里抄书,让自己的心情静下来。
书杰喜欢吃鱼,初五这日,晏书一早去街上买了两条鲫鱼回来,养在盆里,只要他一回到家来,很快就能喝到鲜嫩的鱼汤。
初六上午,书杰终于回来了,张氏赶忙让三婶子家的老大去梁家报信,让晏书早些回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