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那滴泪犹如错觉。
毕竟这个人看上去,好像要开始指责自己了。
“汀晚,这次去维尔街的事情,你有些冲动了。”
谢汀晚靠在枕头上,心里只有“果然如此”的感觉。
在她原本的打算里面,处理了维尔街的人之后,她就会直接回家,舒舒服服地洗个热水澡,若无其事地继续躺在谢循舟的身边。
不过事实证明,计划赶不上变化。
那辆车冲过来的时机也太巧,好像是料定了她会出现在维尔街一般。
谢循舟后面又说了什么,谢汀晚没太听。
她一场临时起意的行动,结果正中了别人的圈套。
捏着被那滴泪砸中的手背,谢汀晚无端地笑起来。
“汀晚?”
“哥,你现在不用去实验室了吗?”
话题转得太突兀和生硬,但是放在谢汀晚的身上,却又显得十分合乎情理。
谢循舟看着谢汀晚吊着的点滴已经打完了,伸手给她换了第二瓶,“你希望我去吗?”
他问得温和。
不等谢汀晚再回答,他已经往后退了一步,“晚些时候我再来看你。”
有许多话,他们不需要说得太明白,就足够能理会对方的意思。
谢循舟听出来了,她在赶自己走。
就像维尔街的那天。
她其实可以叫上自己一起去,总要好过这样的单打独斗,甚至也许还可以避免那一场车祸。
汀晚防备着他。
这一点谢循舟在很早之前就深有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