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每齐射一次,就有八旗兵受伤落马。
不对啊!
遏必隆一脸的懵逼。
他早就看到了这伙步兵,但是根本没把他们放在心上。
明军的战术是贼进百步鸟铳手在前打铳。
前提是敌人没有甲胄!
如果对方身穿棉甲,百步距离根本伤不到人,若想造成伤害需五十步内才行!
明军步兵根本不给遏必隆思考的机会,他们站成三排,每排间隔五步。
前面的人打完铳后立刻向第三排后面跑,由第一排变成第三排。
第二排步兵故技重施,打完铳后也往后跑。
这种步兵掩护骑兵的战术把遏必隆看愣了,他急忙指挥队伍停止追击,留下几个人收拾尸体后迅速带着大部队离开明军火炮射程。
在步兵的掩护下,明军骑兵摆脱了八旗兵的追击,最后与步兵一起回城。
刚进城门便遇到了黄得功。
他一脸迫切的问马岱:“伤亡如何?建奴战力如何?”
简单请点后,马岱一脸的郁闷:“伤亡一百五十多人,至于建奴...伤亡在我军之上!”
“确定?”黄得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确定!”马岱肯定的点点头。
虽然没收获尸体,但他的人不会谎报战功。
“我认为对方强在战马和射术,近身肉搏不如我军。若想战胜他们,需要创造近身肉搏肉搏的机会。”
近身肉搏...
黄得功叹了口气。
对方骑兵太多了,就算近身肉搏又能如何?他们一换一不行就二换一,等把自己的骑兵都换没了,主动权自然而然就落到他们手中。
更何况,建奴的重甲步兵还没露面,尤其是白甲兵!
全身上下除了眼睛都被甲胄覆盖,与这些人肉搏,又有几成胜算?
这场仗,还得想别的办法!
正白旗中军大帐。
多尔衮,范文程,阿济格,遏必隆分别落座。
范文程替多尔衮问:“遏必隆将军,敌我双方伤亡如何?”
“我军伤亡将近两百,对方伤亡一百五十人左右。”遏必隆一脸的恼怒。
首战不利,出师不捷!
作为皇帝亲领的镶黄旗将领,他有无法推卸的责任。
多尔衮疑惑的抬起头,盯着遏必隆问:“黄得功的兵,很能打吗?”
“很能打!”遏必隆没有任何犹豫,他继续说道:“这伙明军骑兵战马一般,射术一般,但近身肉搏能力以及配合的默契度非常强。”
“他们并不像关宁军那样通过技巧寻找破绽伤人,杀人。而是先想方设法把我军的棉甲划开口子,等口子多了,将刀扎进口子里杀人。”
“这种战术,我闻所未闻!”
多尔衮先是不解,随后开始嘲笑:“这黄得功也不行啊!遇到棉甲还行,遇到划不破,扎不透的暗甲怎么办?”
范文程想了想,猜测道:“黄得功久在江南与流贼厮杀,多数流贼没有甲胄,就算有也是明军常用的棉甲,所以此事应该是真的。”
“不过也不排除黄得功在故意隐藏实力,还是要谨慎。”
“对了!”遏必隆突然想起一件事:“明军好像使用了新式鸟铳,能在百步外射穿棉甲!就是这种火器伤了我不少人,否则也不会临阵退兵!”
百步外伤敌?
多尔衮先是一愣,随后对这种火器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他们能占据关外之地可不是靠骑射,而是靠明军的火器!现在明军有了新火器,大清也要有!
不过此事不能急。
就在他思考的同时,一个探马迅速走了进来:“禀告睿亲王,平谷密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