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旅长站在一旁,双手背在身后。他的手下们则站得笔直,仿佛雕塑一般,一动不动。
“旅长,这是什么曲子?听起来怎么可怕呢?”
“我怎么知道知道这是什么曲子,”曹旅长怼了他一句。
“这首曲子叫《杀鹿》对吧?”张秦礼看向胡管家。
胡三微微颔首,回答道:“少校说得对,这正是《杀鹿》的曲调。”他顿了顿,眼中闪烁一丝深沉的光芒,“这首曲子源自古老的北方,描述的是一场血腥的猎杀,寓意着权利的争夺与残酷的斗争。在战场上,它常被用来鼓舞士气,让士兵们感受到生死之间的紧张与刺激。”
张秦礼听后,低下了头,仿佛被这首曲子勾起了某些深埋心底的记忆。他看着屏风处,沉声道:“九姑娘,出来吧。”
“张秦礼,你就这么不想听我弹曲子吗?”随着一声质问,一个身着黑色旗袍的女子从内室款步而出。她眉眼间透着一股冷艳与不羁,旗袍上绣着精致的牡丹,仿佛一朵盛开的黑色火焰。
张秦礼抬起头,迎上九姑娘的目光,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我记得《杀鹿》还有一个典故,叫吕才献鹿,周朝末年,吕才家的一只梅花鹿因为误闯亲王府,亲王大怒。吕才为免其祸,便将灵鹿的鹿角割下,精心包装后献给了亲王。他希望通过这个举动,平息亲王的怒火,同时也为那只灵鹿求得一线生机。然而,事情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简单,亲王虽然手下了鹿角,但心中的怒火却并未因此平息。”
“你既然知道《杀鹿》的这个典故,那可知吕才献鹿之后,亲王是如何反应的?”
“这个我倒是不知,愿闻其详。”
九姑娘轻抚琴弦,娓娓道来:“吕才献上鹿角后,亲王初时惊疑不定,但见那鹿角灵光闪烁,知是灵物,便收下了。后来,亲王因这鹿角而得福报,对吕才也颇为赏识。只是,这其中的是非曲直,谁又能说得清呢?”
“九姑娘,人生如戏,戏如人生。这世上的事,往往不是非黑即白,而是有着太多的灰色地带。你我身处其中,又能如何?”
“刘副官有话直说!”
“我想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刘副官说罢,转头命令曹旅长,“你,过来给九姑娘诚恳地认个错。”
曹旅长面露难色,他一直以来都是军中硬汉,从未向人低头认错,心中实在不是滋味。但此刻,刘副官的命令如铁壁般压在他的心头,使得他无法抗拒。他犹豫了一下,然后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九姑娘。
“不必了!”九姑娘直接看向张秦礼,“秦礼,我让他来,不是让他认错的。而是解决问题的。”
“那九姑娘想怎么解决问题。”
“哼,”九姑娘冷笑了一声,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她低头把玩着桌子上的茶杯,温柔地说:“我这茶呀,是特地为你们沏的,你们先品一会儿茶。”
“九姑娘,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曹旅长非礼闪灵这件事,你们白门究竟想怎么解决?”刘副官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的不耐烦,他知道,与这个女人打交道,从不是件轻松的事。
白门,这个神秘而又强大的门派,在江湖上一直有着不小的名声,而九姑娘更是其中心狠手辣的代表,其手段和智谋都让人忌惮。
九姑娘抬起头,目光如刀,直视这刘副官:“曹旅长非礼闪灵小姐的行为,不仅是对我们白门的挑衅,更是对整个白门规矩的践踏。你们应该知道,白门的人不是随便可以动的。所以,你们必须给我们白门一个交代。”
曹旅长听了这句话,猛然一笑,他不屑地说:“真是可笑,规矩是什么?自古以来,规矩都是由强者建立,又有强者打破的。它又不是真理,我岂能做你们白门规矩中的奴隶?”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男人,你死到临头了,还在大言不惭!”九姑娘拍案而起,“来人,把这个不懂规矩的人拿下,把他的手给老娘剁了。我要让他知道,我白门的规矩,可不是形容虚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