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夜一把横抱起哼哼唧唧的姜眠。
他诱惑她,“我也帮你。”
姜眠顿时想歪了,“你怎么帮我?”
“帮你洗澡啊。”程夜边抱着姜眠,边走向浴室,模样可纯洁了,“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姜眠气鼓鼓的,哼!等着吧!以后她非得要他,七天七夜!下不来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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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家别墅。
楚溪颜彻夜难眠。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如果程枫浩真得想要制造意外车祸害死程夜的话,那么程夜随时都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可是这份匿名邮件,究竟是谁发送给她的?
到底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目的?!
有没有可能是虚假的证据?
不,不可能。
视频证据都有了,哪里会是虚假的证据?
楚溪颜抿着唇,内心思绪万千,应该是真实的。
程家人虽然站在程枫浩那边,可她要是把证据发给了程家人,程枫浩多少会受到程家人的批评指责。
楚溪颜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有了确凿证据,她应该赶紧告诉程家人,进而严厉警告程枫浩,以免伤害到程夜啊。
她在犹豫什么?
楚溪颜心情烦躁,她抓了抓头发,如此一来,程家人可能会偏向于程夜。
万一哪天姜眠的身份公之于众,程家人更看好程夜和姜眠,有意撮合他们俩。
那她又算什么?
楚溪颜感觉自己脑袋乱糟糟的,她在胡思乱想什么?
搞得好像程家人能决定程夜未来的婚约对象一样。
不管了。
楚溪颜终于下定了决心,她先告诉程家父母吧。
当前是凌晨,楚溪颜打算清晨七点钟再拨打程父或程母的电话。
她惴惴不安,躺在床上一直睡不着,呆呆地盯着头顶上的天花板。
时间特别难熬,等到了清晨七点钟,估摸着程父程母差不多要醒过来了,楚溪颜迫不及待地拨打了程父的电话。
另一边。
程父正在洗漱,手机放在了床头桌上。
程母刚醒来,还没怎么清醒,耳边忽然传来了电话铃声。
她对卫生间里的程父喊了声,“你的电话。”
程父做了个手势,示意程母帮忙接听。
程母拿过手机,看到了熟悉的手机号。
咦,这不是溪颜的号码吗!
她疑惑地接通了电话,“溪颜,你有什么急事吗?”
“许阿姨,您们是否知道,最近程枫浩想要通过制造意外车祸,神不知鬼不觉害死程夜吗?”
程母大惊失色,“溪颜,这话可不兴讲。枫浩他最近都在卧室里学习,要抓紧时间备战高考呢。”
楚溪颜听到程母居然不相信,她无奈地说道:“许阿姨,程夜不是你的亲生儿子吗?你怎么偏心程枫浩?”
“我不太明白,听人说,您还特意在程夜公司等到了晚上时分,就只是为了与程夜见上一面,最后没有成功。”
“按理说,您应该是在乎程夜的,可是为什么,在你听到我说得话后,首先想到的是为程枫浩辩解,而不是第一时间考虑到程夜有没有可能遇到危险?”
程母被问住了,她哑口无言。
一时之间,她自己都茫然了。
她下意识地为程枫浩辩解,为什么?!
可能在她印象中,枫浩是身体虚弱的形象,这段时间以来,受的伤数不胜数,不是在挨揍,就是在挨揍的路上。
程夜无论是身体素质还是打架能力,都比枫浩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程母潜意识里认为枫浩是弱势的一方,纵使枫浩要做什么伤害小夜的事情。
她本能地觉得小夜会处理好,回避枫浩带来的风险。
因此,当溪颜说出那句话时,她下意识会帮处于弱势的枫浩说话。
更何况,一个是养了十八年的养子,一个是有血缘关系的亲生儿子。
程母不纠结,是很困难的。
电话里没有回应,楚溪颜只能重复问了一遍。
“溪颜,你有证据吗?”程母有些心累。她不知道该作何选择了。
小夜离她越来越远,枫浩伤口一天比一天多。
两个她都没有照顾好。
楚溪颜深吸口气,“许阿姨,我肯定是有证据,才会给您们打电话。”
“但是我想先知道,为什么到现在这样了,您还要偏爱程枫浩?”
“程夜他被您们伤的那么深,您们有做过切切实实的补偿和道歉吗?”
程母心更累了,“溪颜,我和小夜他爸,向他提起过,要给他请高考名师,要送他五亿的市中心别墅,也找过他很多次,希望得到他的原谅。”
“可是这些又有什么用呢?”程母束手无策,“他都拒绝了啊,拒绝的干干脆脆,不给我们丝毫的余地。我们还能怎么办?”
楚溪颜抿着唇,她心情百感交集,“许阿姨,程夜成绩好,不需要高考名师,他能赚钱,也不需要您们赠送别墅,他更不需要您们口头上的道歉。”
“如果口头道歉就能原谅一切,那么他以前在程家受到的精神物质双重虐待,难道活该让他承受吗?”
闻声,程母身躯颤了一下,“溪颜,我是母亲,枫浩陪伴了我十八年,我和他是没有血缘关系,可养了十八年,他叫我妈妈,我也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儿子。”
“之前可能是有点儿偏爱枫浩,现在还好吧,我对枫浩,和对小夜,都一视同仁,没有说更偏爱哪个。”
楚溪颜听得十分不舒服,偏爱的这么明显,还说不偏爱?
但凡正常家庭,知道自己亲生儿子生命受到威胁了,不应该立即将养子赶出家门吗?!
“许阿姨,证据我发您手机上了,这次,我希望您不要再偏心了。”
楚溪颜没什么好说的了,她想到程母可能会偏心,于是把证据往程家其余人的手机上都分别发送了一遍。
“谁给我打的电话?”程父洗漱完,从卫生间走了出来。
他见程母盯着手机呆若木鸡,不由得皱了皱眉,“谁的电话?”
说着,程父就要把程母手中的手机拿过来。
程母一惊,她连忙收回手机,赶紧摇头道:“没什么。”
程父觉得奇怪,视线在她往后缩的双手扫过,手机被她攥得紧紧的,也不知道在紧张什么。
“你紧张什么?还有这是我的手机。”程父提醒道。
马上要去公司,程父没有时间耽搁,“手机给我。”
好一会儿,她神色痛苦地说道:“是、是溪颜打的电话。”
程父不解,“她打电话过来干什么?”
拿过手机,程父低头一看,自己手机收到了两份分别为word和视频的文档。
他带着疑惑,下意识地点开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