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令想都没想，回道：“这怎么可能，沈澜根本不会针灸。”
陆川挑了挑眉，声音意味深长：“不是吧，我记得她在很小的时候就拥有自己的针灸包。沈桥特意让人给她定制的，在我面前炫耀过很多次。”
王令瞥了他一眼，眼神讽刺：“您记性可真好，对这种事倒是记得很清楚。”
这都多少年的事情了，陆川日理万机，如果不是有所图谋，怎么可能连这种小事都记得。
陆川像是察觉到他心中所想，笑着解释：“王医生不会也相信网上那些话了吧。网上的东西有多少是真的？其实大家都误会了，我很心疼沈澜这孩子，拿她当半个女儿。”
王令呵呵了一声：“那沈澜还真可怜。你自己的亲女儿你都不关心，何况这没血缘关系的半个女儿。”
陆川嘴角抽了抽，差点没控制住表情。
陆云帆垂眸，嘴角勾起小小的弧度。
陆川这种虚伪的人，果然得王令这个莽人治。
“我们说的是针灸，如果你不愿意说就算了，扯这些干什么，还是说你故意想隐瞒什么……”
陆川话还没说完，王令暴躁骂道：“我隐瞒你个大傻得儿！”
这话一出来，整个房间都安静了。
陆川表情惊愕，瞪着眼睛好半天没回过神。
陆云帆抿了抿唇，不抿不行啊，他要笑出来了。
“咳咳。”陆云帆轻咳两声：“爸，你可别怪王令，不是他不尊重你，实在是……这其中确实有隐情。”
陆川冷着脸望过去。
陆云帆解释道：“沈澜亲眼目睹父母去世，对鲜血，对尖锐的东西有阴影。”
他说着，情绪也低落下来：“她在事故当天，曾经试图用针灸救治自己的父母，但都没成功，从那以后就没碰过针灸。”
看着陆川怔愣的模样，王令语气暴躁：“你还要问什么？”
见他生气，陶兰赶忙拽了拽陆川的胳膊：“要不我们出去吧，别影响治疗。”
儿子的腿还要拜托王令治疗，要是惹急了把人气跑了怎么办。
陆川可不在乎陆云帆，他现在巴不得陆云帆重新瘫痪。
他眼神灼灼盯着王令：“照你这么说，陆云帆能站起来，都是沈澜的功劳，是沈澜治好的？她医术应该很不错吧。”
王令白了他一眼：“沈澜要是有这本事，还用得着给珵哥当助理？拜托，这可是能治疗瘫痪，哪家医院不争着抢着要，分分钟成为医学界新星。可比当一个不起眼，没名没分的小助理强多了。”
陆川眼里的光暗了下来，脸色阴沉沉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王令也懒得管他，坐在一旁刷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