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步走过去,想要在心仪的位置坐下,却被桑虞抢了先。
桑虞一屁股在左边的椅子上坐下:舒服。
这屋子里的熏香他实在闻不惯,都快吐了,还好左边开着窗,他大大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
见盛南知走过来,他还好心提醒,“你的位置在那边。”
盛南知,“……哦。”
他只好灰溜溜地坐了回去。
才坐下,谢辞安就握住了他的手,惹得盛南知看了他一眼。
主角受跟自己牵手的频率,是不是有点高了?
他总算多了个心眼,意识到了些不对劲,就听谢辞安压低声音道。
“牵着我的手别松开,我怕你遇到危险。”
盛南知明白了,主角受牵他的手,不是什么情难自制,而是单纯怕他这个脆皮鸡受伤。
盛南知有点脸红,他可真是想多了。
脑子里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小人拍了拍他的脸,“你可真是厚脸皮!不过是因为原主救了主角一命,主角受才对你好的!人家喜欢的是清昀!你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不害臊。”
盛南知虚心接受,“对不起。”
他将歪掉的心思收回来,正襟危坐,开始忙正经事。
盛南知开口,“那个被挖了心的小倌,是怎么一回事?”
“你说的是茗哥儿?”
桑虞觉得有些耳熟,“茗哥儿,这不是方才你提过的人?”
老鸨骂骂咧咧,完全没了方才故作的柔弱样。
“可不就是他么?这小子手脚不干净,特别爱偷别人的首饰和银子!别说双鸳楼里这些小倌了,就连我的东西,他都偷过!”
“这人还嘴臭得很,周围没有一个待见他的人。他得罪了那么多人,恨他的人那么多,不知谁就气不过将他的心挖去了。”
老鸨说这话时很解气的样子,看起来应该是也很讨厌他。
盛南知默默记下:茗哥,嘴臭,爱偷东西。
他继续问,“那你知道谁最讨厌他么?”
盛南知觉得,那个魔修不是无缘无故杀人的,因为这些人好像都被一条无形的线拴在了一起。
比如,最先被害死的那个书生曾经也在苏府当过夫子。
苏府的大善人也曾是双鸳楼的常客。
死去的茗哥儿是双鸳楼的小倌儿。
……
老鸨打断了他的思绪,“不清楚。”
盛南知皱了皱眉,继续开口。
“沈淮之是谁?”
偏偏,谢辞安也在同时道,“你了解沈淮之吗?”
话音刚落,盛南知和谢辞安对视了一眼,谢辞安忍不住笑了,盛南知别过头去。
桑虞在一旁看着,一口牙都要咬碎了。
老鸨皮笑肉不笑,“两位公子,这就是另外的价钱了。”
谢辞安扔过去一块银子。
老鸨再次欢天喜地地开口,“沈淮之啊,是个言而无信的臭男人。”
大概在一年半之前吧,沈淮之进了双鸳楼消遣。
他身上没银子,便点了他们楼里最不受欢迎的小倌青棠。
也不知这两人怎么就看对眼了,从那之后,沈淮之只要有了银子便来找青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