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可以交往试试。”
葛衡在桌上碰了碰葛鸿铭的脚，给他使眼色。
葛鸿铭看着儿子出了书房，才怒道，“你怎么也跟着他胡闹！”
“爸爸，下周就要选‘乐瑶’，你不如先答应他，哄着阿衡拿下主导权再说。”
“等他成了新任‘乐瑶’，葛家就可以享有更多资源，到时候你再反对，他还能辞了不干吗？”
“你以为那小子是让人拿捏的？”葛鸿铭嗤笑，“光明正大的不同意，他只会想其他办法，如果哄骗他，他犯起混来，可不会给你我面子！”
“但眼下，竞争‘乐瑶’是大事，他就算翻脸不认人，还能砸了自己家的公司不成？”
门外的葛衡，听的清楚。
嘴角邪魅的笑容，越发冷厉。
他迈步离去，回了自己房间。
唐尘刚洗漱完毕，就接到了葛衡的视频电话。
她接了之后放在桌上，转身去书架里找书。
“有事？”
“想你。”
唐尘后槽牙酸，到现在，她也不大习惯葛衡打直球。
她返回桌边，看到视频里葛衡穿了一身浅灰色的绸缎家居服。
垂滑的布料隐约可以看到他肩背上的肌肉群。
高大的男人临窗而立，月光落在他立体的侧颜上，更显得邪魅阴森。
有一瞬间，唐尘觉得他不是吸血鬼，更像是狼人，月圆的时候要变身了。
“听朱雀说，要竞选新老大了，你有兴趣吗？”唐尘淡淡道。
葛衡把问题丢给她，“你希望我竞选吗？”
“看你自己。”唐尘打开书，一边做笔记，一边跟他聊，“你觉得谁上任的可能性大？”
半晌，她没听到葛衡的回答，抬起头看他。
葛衡倒了杯红酒回来，慢慢的摇晃着，微眯着那双漂亮的眼睛。
“我跟‘白虎’前后进入组织，青龙跟朱雀在内部许久，乐瑶虽然失联了，但内部并没有大的纷乱，想来之前的乐瑶很有手段。”
他顿了顿，道，“以资格论，‘朱雀’与乐瑶最为相熟，更了解他的管理模式，但她并不是有野心的人，只对乐瑶忠心。这么多年一直兢兢业业，我感觉……”
唐尘捏紧了手中的笔，心也跟着提起了起来，脸色却还是一副不以为然。
葛衡眼里闪过一抹狡黠，很快勾起了邪肆的笑。
后面的话，他没说。
但唐尘猜到他的意思。
他感觉乐瑶还活着，所以朱雀才能一直安心为组织效忠。
他不说，唐尘假装听不懂，也没有继续追问。
话题很快转到了唐耀的诈骗案上，唐尘说了王伟盛一家的近况，葛衡却有些意外，“被抓了？”
“你不知道？”唐尘微微讶异。
“燕城那边的事有点棘手。”葛衡把红酒喝完，放下酒杯，两根手指在自己的唇上压了一下，然后递到屏幕前，按在唐尘的脸上，“晚安。”
“晚安。”唐尘抬手关了视频。
葛衡的消息不应该这么闭塞的。
她想了一会儿，从书里找到自己要的内容，誊抄下来。
……
傅矜夜赶到老住宅楼的时候，屋里只有一盒早已冷了的小龙虾，还有一部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