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大人,以你的身手,与冷千浔和凌未央两人比较起来,会在几招内击败他们?”卫尘忽然发话,直接盯着崔始源说道。
“卫少侠何出此种问题,老夫年迈老朽,肯定不如两位年轻才俊般身手敏捷。”崔始源虽然脸露不悦,但是在国主与众大臣面前,亦不敢过多表现。
“喔,那为何崔大人可以一招弑杀御剑门牛掌门,那是他未做防备使然?”卫尘的话,让在场所有人哗然。
“卫尘,竖子岂可胡言!”崔始源脸色大变,须发皆怒。金国主默不作声,只盯着崔始源看,其余大臣见崔始源如此暴怒,更是不敢声张。
“崔大人,卫尘有没有胡言,崔大人心知肚明。”卫尘冷冷的盯着崔始源,眼神中仿佛带着冰刀直插崔始源心头。
崔始源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对于卫尘的眼神,却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这个年轻人的眼神,冰冷又深邃,让人不敢直视。
“国主,这个卫尘的话,是对微臣最大的侮辱,请国主重责这个污蔑朝廷大臣的野民,不要让我等做臣子的寒心。”崔始源不愧是人精,马上镇定了下来,跪拜在金国主面前。
在座之人,对于卫尘的忽然发难大都保存了缄默。谁都知道,这个乡野年轻人卫尘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谁都猜不透金国主的心思,谁也不敢做出头鸟。
陈方与项荣的心,极其的震撼。一为卫尘的话,二为金国主的态度。如果卫尘说的是事实,那崔始源这个人的心,真的是居心叵测。那么金国主此时让卫尘出面说这些话,很明显就是金国主似乎掌握了崔始源的把柄,通过卫尘的口来问出自己的想法。
“崔大人,卫尘说的事情,崔大人可以反驳,事实未清之前不必早早鸣冤。”金国主的话,平静的没有一丝语气。
“是,国主。微臣遵命。”崔始源叩谢国主起身,脸上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金泉看到崔始源起身后,扫过来复杂的眼光。陈方与项荣等大臣心中,各有不同感受。
“卫尘,你想知道什么?”崔始源冷声问道。在不知道对手的底牌的时候,尽量不要露出自己的底,崔始源深知这个道理。
“崔大人,卫尘的问题已经问过了。”卫尘的话,并没有多余一句。卫尘的眼睛,一直盯着崔始源,对于这样的高手,如果一不注意,很可能自己就是他手下冤魂。
崔始源缓缓的走到花园中间,看了看上面冷面坐着的金国主,又看了看一脸平静的金泉,还有一副副唯恐避之不及的众大臣的脸,心中顿时万般沧然。
“国主,微臣就算是杀了一个小小的御剑门掌门,那也是为了我大金国的未来着想,难道国主因为此事就要将臣斩首以替其赎命吗?”崔始源的话中带着悲催,直达金国主的心头。
金国主动了动喉咙,却没有发出一声。“哈哈哈,哈哈哈!”崔始源忽然放声大笑,笑声中透着无限的苍凉与悲愤。
“国主,我崔始源为大金国出生入死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亦有苦劳,居然值不得国主为微臣说上一句话。老夫真是恨啊!”崔始源的话,让每一个在座大臣都心震不已。
确实,哪位大人不知道金国主与崔始源的关系,崔大人就是国主手中的一把刀,金国在这么多年的风雨中,崔始源一直都是金国主最得心应手的那把快刀。从今天的情形看,金国主好像找了另外的快刀,而崔始源这把老刀,似乎也就没有了什么用处了。
兔死狗烹,崔始源的心忽然变得极其的冰冷。自己原来只是金国主的一只狗而已,而自己却一直以为自己是他的左右臂膀,是他最信任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