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安抬眸看她，“谢谢阿姨，我没事的。”
苏玖在看到祈安的小脸时，瞬间睁大了双眼。
她有种想哭的冲动，声音哽咽，“你、小朋友你妈妈呢？”
祈安不解，想起于暖叮嘱他不能叫妈妈要叫外婆的，他指着推着行李箱朝他跑来的人，“妈妈不在，外婆在那里。”
苏玖顺着她的手看过去，见到一个年约五十的女人跑过来，心中很是失落。
这要是虞笙的孩子，外婆应该是姜夫人才对，她有些恍惚了。
于暖推着箱子跑到跟前，压低嗓音听起来很有上了年纪的感觉，“你们没事吧？”
陆念笙眨眨眼，“我没事。”
祈安摇头，但是脸色很不好。
苏玖起身，十分抱歉道，“对不起，我女儿撞到她了。她好像很不舒服，我带她去看医生吧？”
祈安扯了扯于暖的手，“比起伤口疼，我更想去洗手间。”
于暖点头，“那你快去吧。”
祈安闻言，赶紧跑进了洗手间。
陆念笙拎着小裙子，“哎呀，小姐姐，你等等我呀！”
她扎在头两侧的麻花辫飞了起来，白色公主裙下的两条小腿儿倒腾着，看起来特别可爱。
苏玖弯了弯唇，看向于暖，“你外孙女儿很漂亮，长得和我闺蜜很像。”
于暖淡笑，“那还挺巧的。”
苏玖眼睛湿润，“是啊，她要是还活着，孩子也这么大了。大概也长成这个样子吧？”
于暖问，“她去世了？”
苏玖点头，眼泪瞬间滑落下来，“去世了。对不起，我没有诅咒你外孙女儿的意思。”
“没关系，我能够理解你的心情。”
说话间，祈安跑出来，脸上带着窘色，“外婆，我们快走吧！”
于暖以为他伤处疼，便将他抱起放在行李箱上，她看向苏玖，“再见。”
苏玖点头，“再见。”
很快，于暖带着祈安消失在熙攘的人群中。
苏玖抹了把眼泪，看陆念笙跑过来，四处看着，像是寻找着什么。
“怎么了？”
“那个小姐姐好奇怪呀！”
“小姐姐怎么了？”
“小姐姐尿尿是站着的！”
“……”苏玖拧眉，“你怎么知道的？”
陆念笙眨着大眼睛说，“我弯下身粘鞋子粘扣的时候，看到她站着的，还有哗哗的声音。妈妈。不是小男孩儿才站着尿尿吗？”
苏玖：“……”
于暖带着祈安打车来到一个环境较好的公寓，因为她在网上看到这里有房子要出租。
两人来到单元楼的时候，房主刚好下楼来接他们。
房主是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她出租的房子和自家是对门。
对门原来是女儿女婿住的，上个月他们定居国外不回来了，让房主买了或是出租。
房主觉得这个小区位置好，以后还会涨价，所以准备先出租。
于暖看过后当即决定租下来。
房主要她的身份证做登记，于暖给她的同时，希望她保密。
于是她直接付了一年的房租，并多给了房主一万块。
“其实我是化妆伪装的，我老公家暴我和儿子，他的小三带着孩子也上门挑衅。他现在到处找我们，我们要是被抓回去就会继续挨打。所以，我希望你能够保密我们的身份。”
祈安直接撩开衣服，红着眼睛，“奶奶，可怜可怜我们吧！这都是我爸爸的私生子用热水烫的，好疼的！”
房主很是震惊，骂了渣男和小三一通。
她看母女俩着实可怜，只收了租费，将一万块退了回来，“你们安心住下吧。我会保密你们的身份的。”
于暖连连道谢，祈安也谢谢房主，“奶奶人美心善，以后肯定发大财。”
房主叹了口气，“这孩子多可爱，这个天杀的男人怎么忍心下的手？你们住下吧，有什么事就来找我。以后叫我连姨就好。”
于暖和祈安连连道谢。
房主离开后，两人坐在沙发上。
于暖给祈安涂抹药膏。
祈安说，“妈妈，我们刚才骗人了呢。没有人家暴我们，而且那个小哥哥也不是傅叔叔的私生子。”
于暖轻叹，“不说的惨点儿，万一我们的身份被暴露，那等待我们的将是万劫不复。”
祈安不明白什么叫万劫不复，但是觉得那是不好的意思。
他点点头，“妈妈，你快一点儿找到祈安真正的爸爸吧？”
于暖抿了抿唇，“好。”